第84页

    谢梵音说:“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样有点危险,警察应该很快就会到。”柳陌城不太赞同。

    “灯塔内还有看守灯塔的人,如果他们正在被凶手杀害呢?”江焱看向灯塔。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司从宁说道:“那就去看看吧。”他从后车厢拿出几根铁棍来,“暂时用用。”

    江焱试了试重量,实心的,一点都不像是恰好放在车厢里的东西,江焱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黄导演在后面大喊:“等等我们啊!!”

    江焱往后一看顿时一脸黑线,导演他们扛着凳子、棍子、太阳伞等,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你们来做什么?”

    “干架?”

    怕不是来搞笑吧,江焱无语的看向司从宁,司从宁一脸严厉的冲导演他们说:“你们留在这里。”

    黄导演还是坚持了一下子:“但是我们人多势众。”

    “歹徒有枪。”司从宁直击致命点,终于让这群热血上头的下属冷静下来。

    “枪、枪……真的?”

    “像上次一样。”

    “……”众人怂了。

    司从宁忽悠人不打草稿,看得江焱直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如果让黄导演一群人冲进去可能还会成为人质。

    司从宁刚想让柳陌城他们也留下来,突然听到灯塔大门打开的声音,众人连忙警惕起来,江焱也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司从宁的面前,但在门内走出来的人竟然是杨伯?

    杨伯看到他们也愣了愣:“做什么?拍戏吗?”

    江焱心里充满了疑惑,他顺口说:“在拍戏,想去灯塔内取景,只有你一个人?”

    “对啊。”杨伯笑呵呵的说,“那你们进来吧。“

    杨伯的笑容在众人的眼里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他逆光站着,一半脸孔都笼罩在黑暗里看起来有些阴森,江焱把棍子别到后腰上,又从吓愣的摄影师的手里拿过相机。

    “我们拍几组照片就行了。”

    “好好,随便。”杨伯把大门再打开一点,江焱往内看了看,里面的灯光是蜡黄色的,给人的感觉古老而陈旧。

    司从宁也把棍子别到裤腰带上,江焱回头望了他一眼……司总的腰带似乎是定做的。

    司从宁见他望过来便说:“我和秦叔也去。”

    秦叔就是跟在司从宁的身边肌rou发达的保镖,江焱点了点头,三人慢慢的往杨伯的方向走,到了室内,发现里面也并没有太昏暗。

    杨伯招呼他们说:“随便拍吧,我去楼阁上看看有没有船只。”

    “好。”

    见到杨伯上了楼梯,江焱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里分明有三个人的生活用品,而且桌子上还放着三杯喝过的热茶。

    司从宁也冲他轻轻的点头:“分头看看。”

    一层只有三个房间,三人分头找,江焱很快就检查完第一间房间,出来后和司从宁两人低声道:“是三人的睡房。”

    保镖也说:“没错,而且没有打斗痕迹。”

    江焱和司从宁对视一眼,没有打斗的痕迹可能是被某些东西威胁了,例如枪。

    江焱又看向二楼,放轻脚步走上去,二楼是杂物房,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到了三楼就开始不对劲起来,只见墙上都贴满了各种蛇的照片,这些冷血动物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令人极其不舒服,就像被某种阴森的影子盯上了一样。

    他们查完三楼后突然听到楼顶上传来的尖叫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他们!”

    “闭嘴!我还不是为了你?!”

    “是你害了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说我没儿送终!你在嘲讽我,你们都该死!!”

    这几把声音都叫得非常凄厉,而是却是同一把声音,而且还是杨伯的声音。

    这是极其严重的人格分裂?江焱听完后不免有些寒毛倒竖,叫声停止后又有脚步声飞快的跑了下来。

    脚步声来到三楼停止了,杨伯见到他们便冲他们和蔼的笑了笑,但嘴巴裂得有些大,让他看起来很恐怖:“你怎么上来这里了?取完景了吗?”

    江焱瞥向他的手,杨伯的手中还提着一支土枪,但杨伯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拿着武器。

    江焱看向照片放缓语气,尽量不刺激他:“我觉得这些照片很漂亮。”才怪,他只觉得很阴森冰冷,而且有些密集恐惧症。

    杨伯也看向那些照片,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呵呵,他是我儿子。”

    “!!!”江焱一听,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冒了上来,而且杨伯说的不是它们,应该是“他”,他的儿子。

    江焱不敢贸然接口,万一回答错误对方的枪就会走火,那这次他们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司从宁观察着照片冷静的想了想:“你儿子一表人才。”

    “……”江焱和保镖一起看向司从宁,司总今晚已经第二次面无表情的扯慌了,商人就是老jian巨猾。

    “他在医院工作,很多人都夸他能干哈哈哈。”杨伯非常高兴,手中的枪也乱甩。

    江焱看着他的枪额角青筋一跳,笑着附和:“医生都值得人们尊敬。”

    司从宁更淡定的找了一张老板木椅坐下,似乎要和杨伯畅谈的模样,他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放松身体笑了笑:“我有一个弟弟也是学医的,不知道和你儿子同不同校?他是什么学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