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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丢兴奋地汪汪两声,伸出大舌头,对着舒服地想再睡一觉的小猫一舔。 从脑袋顺着尾巴,全变得湿漉漉的,像丢水里洗澡了。 “喵呜——” 小猫生气地嘶吼,在空中挥舞爪子。 一对飞机耳彰显他愤怒异常。 小猫的怒吼听着奶里奶气。 丢丢更热情了,被陆明启抱住一颗狗头还想往猫那凑。 岑立柏赶紧拿纸巾给猫擦口水。 小小的书房里兵荒马乱。 许原生气是生气,被糊了一身口水,但想到它只是条什么都不知道的狗狗,大笨狗,就不气了。 岑立柏诧异于猫的好哄,把它带去客厅玩。 陆明启留下教育大狗:“丢丢,不可以欺负小猫。” “哈、哈——” 黑葡萄样的眼睛无辜地与主人对视。 陆明启猛挼一通,怜爱地摸摸狗头:“算了,随你吧,反正挨打的是你。” ** 岑立柏拿水擦完猫,闻着没有狗的口水味后,把它放桌上玩玩具。 这猫太安静了,抱住医生送的鱼干布偶,理都不理其他的。 岑立柏拿着逗猫棒在它眼前晃,猫依旧稳稳趴在那,伸出一条手臂搭鱼干上。 这有多喜欢? “柏子,教训过丢丢了,再敢舔猫直接往它脑袋拍。” 岑立柏抬眼看他:“你舍得?” 陆明启撩起袖子朝狗头来了下:“你不来我来,丢丢最近疯狠了,欠收拾。” 许原露出头看金毛挨揍现场,爪子有点痒,下一秒就被端起放在秤上。 岑立柏看着秤上的数字:“半斤。” 一瓶矿泉水的重量,不如看起来的胖。 陆明启凑过来挠挠猫头:“很健康嘛这猫。” “确实,捡它的时候,以为养不活的,太小了,在灯坏的那段路上爬。” 陆明启吸了一口冷气:“太危险了,万一被踩到就惨了。” 岑立柏拿出根棉签蘸水:“帮忙给小猫下面垫些纸。” 陆明启铺好后吐槽:“真不讲究,吃饭的地给它拉屎。” “垫厚些你不会?” 着陆的许原捕捉到关键字,激发小短腿无限潜力,疾速朝反方向爬,快得能赶上飞奔的兔子。 “草,小短腿竟然能快成这样。” “快堵,别让它掉下去。” 许原跑得再快,桌子只有那么点大,两个成年人一围,插翅难逃。 被按住的许原生无可恋,灰蓝色的眼睛失去光彩。 岑立柏觉得猫的眼神很复杂,并不想他来协助上厕所。 他也不愿意,臭,猫不知道它拉的多臭吗。 岑立柏按住猫:“大陆,转过去。” 陆明启震惊地看着他,不会真和他想的一样吧。 一只猫也会有羞耻心,还是只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 岑立柏点头,嫌弃道:“医院里嚎得像杀猪。” 他对此也不解,但不妨碍他保护猫的嗓子。 岑立柏退一步,许原也不是不知好歹,紧闭双眼,心里告诉自己只是一场梦。 哪有人能变成猫的,又不是生活在都市玄幻文里。 很快好了,岑立柏屏住呼吸给它擦擦,收拾好后在它怀里塞了颗球。 “这不完事了,逃什么。” 许原丢了个你不懂的表情过去。 “柏,你家猫的那眼神,是在鄙视你吗?” 岑立柏凉凉斜了他一眼。 这猫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好欺负得很,哪可能鄙视人。 它做过最勇敢的事,估计就是逃离棉签。 陆明启嘿嘿一笑,转移话题:“下周末去不去玩,爬山。” “猫怎么办?” “带着一起呗,丢丢我打算带去。” 岑立柏看着抱住球一动不动的小猫出神。 这么懒,出门能愿意走? 带它出门的后果显而易见,从上山揣到下山。 “不然放我家,就一天不用cao心我的哥,老大他们也去。” “好,等你发地点。” ** 陆明启走后,岑立柏走到阳台,手拨动郁金香。 金色的花瓣已经有枯萎的趋势,但依旧绚丽,犹如垂暮的美人。 它们原本放在屋里的。 温室里娇养的花束,岑立柏不认为在外面能长好。 但被连夜被搬到外头,因为一只猫,虽然很不想承认。 岑立柏取出一根烟,夹在两指之间,点燃。 陆明启想养它,也能养好,他确定。 而他对于这只突然闯入生活的猫,存着不确定的态度,甚至在评价时,用的最多字是“笨”。 不是什么好词。 缥缈的烟雾向上游走,模糊了岑立柏的表情。 那么小小一团,会动、会叫,会生气闹脾气。 很情绪化的生物,尤为贴近人。 也很脆弱,那晚要被一脚踩到,第二天他看到的会是冰冷的尸体,和路边的死老鼠没两样。 但他捡起了小猫。 软软的、温热的,一切都彰显了它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从把它放在手里的那刻起,岑立柏能感觉到它是不一样的。 不同于花草的沉默,小猫会回应他,也拥有更长的寿命,他拥有保护它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