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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原别过头,悬空的爪子左右摇摆,还是胖乎乎的,像只长毛小白猪。 岑立柏摸摸它的头,放回桌上:“长得快就长得快,健康就好。” “你多动动,别成天趴鱼身上。” 上回去宠物医院,医生说又进了一批鱼干布偶。 他全要了,其中最长规格,足够五个小乖躺上去都绰绰有余,成了小乖现在最喜欢的。 许原喵呜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岑立柏:“……” 你喵不如动一动,挥个爪能累死吗? “周末爬山带上你,”岑立柏摆正它的头,盯着无辜的圆眼睛语重心长:“多运动,不要总躺着,别带点橘色真成了橘猪。” 许原拿爪垫狠狠拍开他的手。 说谁猪,会不会说话,太可恶了,三分钟内别想我理你。 上周末赶上雷阵雨,约的人大多平时要上班,只能推迟一周。 放在上周,岑立柏没打算带它去,每天睡得太多,带去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 针对于现在越来越懒、不困也躺着发呆的猪,得多带出门走走。 陆明启:柏,明天上午八点,我家对面便利店等你。 岑立柏把手机往小猫眼前晃晃,不在乎它看不看得懂,说道: “明天再睡到下午,就待家里看家。” “没人给你喂猫粮,也没有冻干。” 许原摇摇尾巴,心里默数的时间到了,趴在桌上喵喵反驳。 小猫需要充足的睡眠,饿肚子也要睡觉,没有什么能让我挪窝,没有,除非你给我个鼓励的抱抱。 岑立柏摸摸它的头,慢悠悠道:“起不来没关系,到山脚我把你丢地上牵着走。” “别想我抱你。” 许原眯着眼睛,又想睡了,轻轻喵呜,用两只爪子挡住眼睛遮光。 明显不把岑立柏的话当回事,到时候轻轻喵呜几声,再把脑袋放在他裤脚蹭蹭撒娇,怎么可能被牵着走。 他可是看穿了,岑立柏就是嘴硬心软。 岑立柏一看它动作,就知道要干嘛,推它rou嘟嘟的背,层层rou浪相叠。 “醒醒,不准睡,你才睁眼多久。” “喵呜~” 猫的眼睛逐渐合成一条小缝,砸吧着三瓣嘴,长长的胡须一摆一摆。 “好歹吃完饭再睡。” 岑立柏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在它碗里加猫粮,逗猫棒一合,赶着它去吃饭。 吃饭也要催,小乖独一家。 猫埋头吃饭,岑立柏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了,烤吐司煎鸡蛋,再加一杯定时打好的豆浆。 对于平时不吃早餐,直接早午饭的人来说,已经算丰盛。 岑立柏端来客厅,目光落在耸动的白球上。 它头顶的橘色耳朵吃得高兴了还会动,像心情指示标,后面尾巴依然短,但敏感,一摸浑身毛炸起。 岑立柏撕出蛋黄,递到猫的嘴边:“给你加餐。” “扒我手干嘛,让我丢地上?” 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他,似乎默认他的说法。 岑立柏嫌弃地弹它脑门:“也不嫌脏。” 猫扭头继续吃猫粮,不理他,表现得特有尊严,不为一口蛋黄折腰。 惯出来的毛病。 岑立柏回厨房拿味碟:“吃吧你,我都没你讲究。” 不吃他亲手喂的东西,隔着包装袋喂它也不吃,偏要他放碗里。 笨蛋猫,也不记得是谁给你喂奶的。 猫吃完蛋黄,给碗里的猫粮扫尾,吃得干干净净后,对着碗发呆。 岑立柏拎它起来擦嘴,指尖划过蓬松的耳朵。 和刚带回来相比,猫亲人很多,但也暴露本性,懒,不爱动。 以前下午听他念书津津有味,会被吓到,近段时间直接睡过去,戳着脑袋叫都叫不醒。 许原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要喊冤。 最近他好困好困,有时刚醒,眼睛立马闭上赶下一场梦,光凭意志力无法抵挡这股睡意。 许原打了个哈欠,圆圆的眼睛被水浸湿,眼皮渴望垂下歇息。 又想睡了。 岑立柏无奈地摸摸头,把它放回猫窝。 “睡吧,不吵你了。” ** 圆如玉盘的月亮高悬夜幕,清辉洒满金沙小区的每一角落,微弱的蝉鸣似乎是其中最喧闹的声响。 咚咚咚。 咚咚。 岑立柏抢过小猫怀里的球。 他现在很后悔,怎么会因为一时鬼迷心窍,让臭猫睡了一天。 它是嗑药了吗,大晚上这么嗨。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三点,凌晨三点。” 岑立柏把手机怼到小猫眼前,让它好好看时间。 小猫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四只爪子缩在一块,状若鹌鹑。 岑立柏看它的怂样,气消了大半:“睡吧,明天给你开罐头,两盒。” “我好困,真要睡了。” 小猫小声喵呜,闭上眼睛示意自己睡了。 岑立柏把它放回猫窝,盖上它每天会给自己盖的小被子。 有时候真怀疑它是不是成精了,也有可能它是只隐藏属性为作精的猫。 大晚上的去客厅拿玩具,不知道怎么把它运到猫窝里的,之后就很好猜了,玩着玩着掉到地上,猫跟着下去捉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