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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有些无聊,和一只只会咪呜喵呜喵嗷嗷的猫聊天,谁知道小乖听懂他的话没有。 岑立柏轻笑,在纸上写下“对猫弹琴”,放在小乖眼前晃晃让它看。 让一只猫看懂汉字,那是在为难它,岑立柏好心给它念出来:“我在对猫弹琴。” 实际上欺负猫没有文化连听都听不懂,是个小傻蛋。 小乖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猫爪啪一下把纸扑到地上,三下两下给挠得稀烂。 岑立柏不理解,它怎么用胖嘟嘟的身躯做出这样灵活的动作的,但他说不出小乖是虚胖的话来。 小乖多重他一清二楚,体重秤小数点后面的数都能背下,全是钱堆出来重量,一克也不能少。 岑立柏挠挠小胖猫的下巴:“你又看不懂气什么气。” “听懂了?” 小乖抱住他的手,爬上膝盖,整只猫压在岑立柏的大腿上,雪白尾巴左右晃动,扫过垂下的手腕。 岑立柏正要合上钢笔,看到这只调皮的小猫,笔尖一转回到纸上,在干净的角落三两笔,勾画出一只抱着毛线球的小猫,眼睛灵动,鼻尖可爱。 岑立柏敲敲桌子,让猫看过来,问到:“小乖,你看像不像你?” 小乖脖子上升,上半身立起趴到桌面,岑立柏这才发现胖成这样的小猫,也有脖子,只不过平时懒得露出。 “喵喵。”小乖把纸对折起来,用爪子揽进怀里,看了岑立柏一眼,似乎在示意,画了我那就是我的了,小猫咪也有肖像权。 岑立柏弯起桃花眼,仿佛含了潋滟水光,温柔多情。 “你抢走放哪,又不睡猫窝,搁枕头上不用我,你自个都能压坏。” “依我对你的了解,到时候肯定不会认是自己搞坏了,还要我赔你,是不是呀小猪咪?”岑立柏勾勾小乖的肚皮。 “咪~”小乖舒服得眼睛微微眯起,过一会回过神来,面前人在骂它,甩了下头,在他虎口磨米粒样的小白牙,像在威胁说,收不收回你的话,不收我要咬了,我真的要咬了,牙齿很锋利! 岑立柏往它头上一拍,镇压暴走小猫,说道:“好了好了,给你放在相框裱起来。” 小乖满意一喵,爪子主动放在岑立柏手中,允许他捏一下,当做报酬。 岑立柏又看了一眼,随手画的小猫线条凌乱,虽然有几分小乖的神韵,但真的很一般,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土猫,看到张自画像就当成宝贝了。 “就这张?” 小乖满意地舔了下爪子,把笔往岑立柏面前推,好东西不嫌多。 岑立柏弹了下它的脑门:“贪心。” 虽然这么说着,岑立柏还是给小乖又认真画了几张,他没学过画画,画出来的小猫每一只都不大一样,各有各的缺陷,有的胡子短了,有的大小眼,有的凶巴巴的像个恶霸。 但小乖对这些很满意,爪垫在每一幅画上都摁了一下,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岑立柏试探地拿出印泥,果然,一个雪白的小胖爪子伸过来,在红泥上落了一爪,沾上后往画的旁边一按,一朵胖嘟嘟的小红梅画好了。 岑立柏失笑:“上回你还没玩够呢。” “喵喵!”小乖举着红爪爪催促。 岑立柏铺平纸张拿东西压着晾晾,换下一张让小猫继续它的画家梦。 小乖,爸爸对你好吧,没送去小猫幼稚园逼你学习,实行快乐教育。 小乖画完,爪垫往岑立柏的白外套上一拍,快得岑立柏都没来得及阻止,衣服上已经留下一个鲜红的爪印,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恐怖片现场。 “小乖——” 岑立柏拧着眉,要去抓不省心的猫,他有病吗,陪猫玩幼稚的游戏,到头来受害者竟是自己。 小乖一下子窜出去,回头看一眼,猫不停蹄地溜走,不给他抓。 岑立柏看到地上一串红脚印,血压飙升,按按眉心。 小乖,你等着,别被我逮住,什么破猫。 岑立柏抓不到猫,抓到也没法帮他拖地,最后只能自己拿着拖把,对着红爪印摩擦。拖把拿都拿出来了,不差那么一会功夫,岑立柏顺势把平时清洗不到的死角也给洗干净。 岑立柏突然动作一停,弯腰捡起一枚吊牌,神色莫名。他打开罐子再三数了里面的数量,证实这就是那一枚。 他可以保证,这两天没动过玻璃罐里的吊牌,不可能掉一枚出来。 一个魔幻的想法窜入脑中,岑立柏的心跳乱了,人有可能变成猫吗? 假设小乖就是许原,一切都讲得通了。 小乖胖爪开锁的秘密,许原再三婉拒请客,终于来一趟,小乖不见猫影,带着个圆滚滚的肚子回家。 更巧的是,如果在外面遇到许原时,回家必定在门口看到趴在毯子上的小猫,毯子还是许原送给小乖的。 一两件事是凑巧,种种事件拼凑在一起,未免也太巧。 岑立柏摩挲着手里的吊牌,久久不能平静,和许原在一起的细枝末节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小乖发情期那天,许原朝他咪了声,岑立柏还以为他在做梦,如果假设成立,那就是平时装猫装习惯,迷迷糊糊下忘记改口。 岑立柏想到那声又软又黏乎乎的猫叫,脑子里浮现出长猫耳的许原,舔了下爪子朝他轻轻一咪……岑立柏一本正经地咳了下,耳尖藏不住得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