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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越昭伤心了。”越承安指着越昭笑的没心没肺。 越承世飘起来, 扒着越昭的头,一脸惊奇:“真的哎!” “……”很好,又想揍他们了。越昭的伤感一下子褪去了。 燕游之打断双胞胎的搞怪, 笑着对越昭说:“不必太管他们在说什么。” “嘿,你怎么回事,我和我家后辈说话呢。”越承安不满地戳戳燕游之。 “越昭。”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陵墓外传来, 越昭惊喜地扭过头,看到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怀书南。 “怀书南!你怎么来的这么迟,是又迷路了吗?”越昭兴奋地喊一声,向怀书南挥手,飞奔过去。 不是迷路……怀书南想着辩驳一句, 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不由自主地弯了眼睛, 想说的话全忘了,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用衣袖擦了擦她灰扑扑的小脸,无奈地说:“怎么又弄的脏兮兮的。” “我和人打架了。”越昭可怜兮兮地伸出胳膊,伤虽然好了,但是衣服破了。 怀书南想到了在大殿里养伤的白凤野,眉头一皱,闪过一丝不愉快,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扔出去,凭什么让他在大殿里疗伤? 这想法很奇怪,怀书南也感觉到了。不等他细想,越昭揪住他的衣袖:“我受伤了。” 我受伤了欸!我受伤了欸!越昭的两个眼睛都透露出这样的意思。 “妈的,这女人是被人夺舍了吗?之前提着剑砍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太清木“呸”了一声。 书精系统躺在地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书页,“噗”地一下整本书又大了一圈,它艰难地翻了个身,打了个嗝:“真好啊——” 怀书南握住越昭的手腕,灵力顺着她的经脉往前游走。越昭一激灵,这人怎么什么都会,哪天不去算命了,改当医修也不错。 “气血两亏,你受伤很严重吗?”怀书南没看到越昭身上有外伤。 越昭也懵了一下,我就是假装的,怎么还真的查出病了? “那是你刚刚用了灼灵剑法的原因。”越承安翘着脚,慢悠悠地说。 “那就是灼灵剑法?”越昭愣住了,这就越州主一心想找到传人的灼灵剑法?这是她以往练剑时自己琢磨出来的,连名字都没有起。 “不是吧,你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越家没人教灼灵剑吗?那可是我越家绝学。”越承世扼腕叹息。 “越州主觉得从古至今只有男子练成了灼灵剑,所以他不传授给女子。”越昭冷淡地说。 “……”双胞胎祖宗面面相觑,一时间没说话。 “这是真的?”越昭蹙眉,对这种规定很厌恶。 “其实吧,是因为,越家嫡系一直生出来的都是儿子。你往上翻一翻族谱,就没几个女娃娃出生……”越承安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越承世点头:“和我一起长大的,只有兄弟,从来没有姐妹。所以才被人嫌弃不会说话……” 越承世哭丧着脸。 就算快要成为剑仙,也有恋爱的烦恼呢。 “……这一辈,越家有十七个女儿。”怎么说呢,从侧面满足了越家祖先的愿望。越昭觉得有些好笑,尤其是自己父亲这么多年的坚持。 “你虽然使出了灼灵剑,估计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太过粗糙了。”越承安摇摇头。 越承世从恋爱的烦恼里抬起头:“灼灵剑法以血液为引,灵力为养料,从中迸发出火焰,可以灼烧一切。无论是□□还是灵魂,都会在火焰下化为灰烬。它最难的是心,你是否有拼尽一切也要守护、夺取的东西,是否有直面死亡而绝不后退的心。” 他们二人将手指贴在越昭的眉心,越昭身体一震,整个人陷入到奇妙的境界里。 她看到了上古战场,乌云密布,半空中悬浮着一个人形,周边是翻滚的黑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黑气掩盖住了他的容貌,更像一个洪荒巨兽。他脚下是一群群魔侍,张牙舞爪地冲向前方。 人群里都是尖叫声,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沙土。 一道白光闪过,天上的云雾也跟着涌动。绿衣女子摇着羽毛扇,举手之间就扫平了魔侍大军。这是乘灵仙子,她手中的扇子正是云雾扇。 两道红光亮起,越昭转头看到手持长剑的越承安和越承世。他们的容貌未曾改变,眉眼里还有些少年的朝气。火焰从长剑上席卷全身,浑身的血液燃尽,带着必死的决心冲进黑雾里。 这是黯淡无光的天地上,唯一的光。 那是他们用生命开辟出来的道路。 “我们越家,满门忠烈。” “我们越家,誓死守护这片土地。” 越昭睁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越承安和越承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泪水滚下来,她又看清两人嘴角的笑容。 他们若是不参加那场战争,想必今日早就突破了剑仙,求得了长生。而如今他们只剩下一缕残魂,困在陵墓中。 “你若是想问我们值不值得,自然是值得的。否则,你们又该生活在哪里呢?”越承安的眼睛扫过越昭他们。 越昭觉得胸口guntang,心脏有力地跳动,浑身的血液像被激活了一般。越承安和越承世将完整的灼灵剑传授给了越昭,那颗敢赴死的心,只能靠她自己去悟。 怀书南伸手想为越昭擦去眼泪,碍于周围都是长辈,只能停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越昭在自己面前落泪,心中有一种奇妙的微酸感,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