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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穿着,做一个充满灵石的梦。 怀书南拿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大氅,披在越昭身上。一下子,越昭就感觉到外面的风寒消失了,不用灵力浑身也暖洋洋的。 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个侍卫踩着雪走过来。他认真地打量着越昭和怀书南,忽然说到:“可是九小姐?” 我还带着面具,他就能认出我?越昭觉得奇怪,一时间没有回应。可能看出了越昭的怀疑,那侍卫又说:“是七小姐派我在这里等候的。” “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越昭问。 “七小姐说,让我在这里守着,若果看到一个貌美女子带着个平平无奇的丑男,就一定是九小姐出来了。”侍卫一板一眼地说。 怀书南:“……” 越昭:“……好,我们现在去哪?” “七小姐定好了房间,请九小姐随我来。” 越州的主城又要繁华几分,虽说现在下着雪,但路边的商店还开着,一些人忙着铲掉道路上的积雪。侍从领着越昭进了客栈,恭敬地说:“七小姐马上就到,九小姐可以休息一会。有事可以吩咐属下。” 客栈里坐着不少人,唯一的空位就在靠窗的位子。估计是嫌弃那里太冷。越昭想着怀书南身体不好,干脆直接去了房间。 越昭问侍从:“七姐现在在做什么?” “今天又有客人去寻州主,七小姐现在在府中待客。”侍从回答。 看来这些日子,寻麻烦的人真不少。偏偏越华池理亏,只能好声好气地待他们。今天又去了一波,是钧风老人带头,其他人也颇有一些名声。 “九姐。”有一女子走过来,唤了越昭一声。她穿着白衣,手上提着淡蓝色的长剑,脸上没有表情,像一捧高山上的白雪,冷得让人不好接近。 好一会越昭才反应过来。她是自己的十一妹,越泠。 “你何时从到越州的?”越昭拿下面具,询问越泠。越鹤和越泠从小就玩的不错。虽然越泠总是一副没有表情的冷傲模样,但没有什么歪心思,不像越鹤满肚子算计。 “剑冢开放之前我就来了,不过我没有进去。我知道九姐是你一定能拿到凤翎剑。”越泠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夸赞越昭。 越昭早就习以为常了,笑着附和了两句。越泠注意到了越昭身后的怀书南,指着他严肃地说:“他就是七姐嘴里的丑男人吗?” 越昭连忙握住越泠的手:“你别听你七姐瞎说,他是我的朋友。” 越泠眼中先是恍然大悟然后痛心疾首,虽然面瘫但是心里活动异常丰富:“九姐,我懂了。” “你……明白什么了?”越昭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不要害怕,你欠下的灵石我替你还,”她掏出乾坤袋,丢在桌子上,长剑指着怀书南,“别想再用钱财来捆住我九姐。她不会看上你的。” 越昭只想捂住脸,越泠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铁憨憨。她生怕怀书南扭头就走,一把抱住他的腰:“不,十一妹你弄错了,是我看上他的!强取豪夺的人是我!” 越泠眼中闪过不解,似乎在为越昭的审美担忧。怀书南深吸一口气,把抱着自己的越昭拉开,挤出一句话:“有人能给我介绍一下州主府上的情况吗?” …… 说是州主府,却和凡间的皇城差不多,占地极大,守卫森严。掌管的亲卫,就是负责州主府上的安全。 钧风老人向主座上的越华池拱手:“越州主,我等并不是想找您的麻烦,也不想找越家的麻烦,只是想知道天书丢失的来龙去脉。” 大殿上铺着黑色的大理石,桌椅都是颜色偏深的木料,低调而奢华。正中间的主座上坐着一人,穿着黑色的衣袍,衣摆上用银线绣着花朵。没有人敢仔细打量那花样,甚至跟着钧风老人进来的修士甚至不敢直视他。 在他的脸上看不见岁月的痕迹,可那双凤眼极厉,扫过来似乎能撕下来所有人的伪装。钧风老人的话传到越华池的耳中,他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却不威自怒。 他的右手正摩挲着左手上红色的珠串,待钧风老人说完,才缓缓开口:“并非是我可以隐瞒,天书丢失了百年,我不断寻找却没有结果。” “敢问州主,可知天书是何时丢掉的?”钧风老人问。 越华池静了一下,黝黑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的久久不言引起了别人不满,一个头发白花老人一拍桌子,语气很冲:“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越华池的眼神扫过来,带着警告之色,那老人顿时闭上嘴,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无字天书丢失的那天,极有可能是吾妻下葬时。或许有人在混乱中偷走了天书。”越华池给出了一个解释。 一波人吵吵嚷嚷了好久,才依次退下。待所有人都走完之后,越鹤才从角落里出来。 此时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越华池和越鹤两人,越华池用手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神器失踪的事?” 越鹤冷静地说:“此时和云家也有关系,云霄不知道从哪听到了神器丢失的消息,就想着一探究竟。我不知神器丢失,只想着他们能快点离开,未曾想酿成大错。” 越华池并没有让越鹤平身,他不知在想什么,一言未发,大殿上静的可怕。越鹤在底下催着头,脖颈处有汗水滑入后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