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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就噎了一下,急切地说:“为何?就算你现在拿到无方尺,等到出了密室也会被其他人阻拦。” 祝莫天两手一摊,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到时候再说。”气得云就一甩袖子。 巫半星道:“你虽收服了无方尺,也要有本事把它拿出去。”他逼近祝莫天,意思看样子是准备直接抢夺。 祝莫天脸上的笑收敛了少许,目光沉沉地望着巫半星。剑拔弩张之时,越昭走上前,凤翎剑挡在祝莫天身前:“无方尺没有认你为主人,巫教主还是不要强求。” 可千万别抢,越昭想的是自己好不容易赢一回,得稳住。 看着越昭的眼睛,巫半星苦涩地笑了笑:“你开口,我愿意放弃。”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越昭满脸问号。 她悄咪咪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怀书南,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要命的是,他还冲自己笑了笑。越昭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是善意的笑容。 巫半星还在自我感动中:“越昭,我会抓住诬陷你的人,然后把她碎尸万段。”说罢,他向莫兰走去。 莫兰在神识里,看到巫半星的好感度直接降到了零,已经没有什么痛心的感觉,更多的是惊惧。她宛如惊弓之鸟,一看到巫半星有动静,转身就逃。自从无方尺被收服之后,这个密室已经在逐渐消失了。 巫半星提着长剑就追了过去。 密室消失后,露出了藏经楼里的书籍。怀书南听到了巫半星信誓旦旦的保证,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巫半星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错。” 越昭一摆手:“没错,按照他的说法,他得把自己碎尸万段。” 祝莫天用无方尺杵着地,慢悠悠地站起来:“多谢越昭施主相救,还是越州主的面子大,魔教教主都要以礼相待。” 呵呵,你这是想谢谢我还是想让我死?越昭瞪了祝莫天一眼,笑哈哈地对怀书南说:“他肯定是怕被我揍,才灰溜溜地离开的。没错!” “是吗?”怀书南直盯得越昭头皮发麻,才说到,“我们出去吧。” 祝莫天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完蛋喽,等我出去又是一场大战,越昭施主可一定要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帮你死的快点吗?”越昭冷漠地说。 祝莫天擦擦眼角,开始在越昭耳边哭诉自己的悲惨经历,着重描述了一下他是如何从雪堆里刨出了半个馒头,又是怎么用地上的残雪给顺了下去。从这里到藏经楼短短几步路,听得越昭从心疼到一脸麻木。 怀书南忽然停住脚步,握着越昭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对祝莫天说:“外面正热闹,你自己慢慢地想办法吧。” 祝莫天何等聪明,一看怀书南的动作,就知道他误会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尚我可是出家人。” 心里没有什么儿女情长。 怀书南轻笑:“我是神梦居的弟子。” 神梦居讲究清修,也不允许沾染世俗情爱。 所以你是和尚一点也不保险。 祝莫天难得卡壳了,只想大吼一句:你还知道你是神梦居的弟子! 越昭左右看看,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越昭和怀书南一出门,就看到巫半星在打莫兰。 陪着莫兰一起过来的白凤野大怒,厉声呵斥:“巫半星,你在发什么疯!” 莫兰呕出一口鲜血,扑倒白凤野的怀里,声声泣血:“师父,快救我。” 巫半星一甩长剑,上面的血液溅在青石砖上,他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血痕,满脸阴鸷:“我最恨别人骗我。” 周边的小沙弥都吓傻了,三步并两步地跑去找悟宽大师。其他修士还没来得及和长老说祝莫天的事,就被这边的打斗给吸引了目光。 明明刚进去的时候,两人还暧昧不已,怎么出了密室就刀剑相向了? 白凤野安抚莫兰,又用灵力帮她疗伤。他质问巫半星:“不知道我弟子如何得罪你了。” “她可做了不少好事,”巫半星身上的气息很不稳定,像是愤怒到了极点,“你的好徒弟可是把我骗的团团转。也不知从哪学会了模仿笔迹的本领,冒充越昭和我通信。” “你说什么?”白凤野后背一僵,不可思议地望着莫兰。 莫兰摇摇头,眼泪顺着两腮往下流,眼神凄苦:“师父,我没有做过。你也是知道我的字迹的,和越昭师姐的并不一样。” 没错,白凤野的心绪稳了稳,将莫兰挡在身后:“巫半星,你不要欺人太甚,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你真是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骗。”巫半星嗤笑一声。 一旁观战的越昭忍不住吐槽:你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巫教主,纵使你没有拿到无方尺,也不能怪在我身上。”莫兰柔弱的声音响起,立马引起周围人的共鸣。周围人转念一想,好像有点道理,巫半星确实是在没抢到无方尺之后才发飙的。 巫半星本来就是魔教中人,很多人都不待见他,立马信了莫兰的话,言语中对巫半星多有指责。越昭看的津津有味,只要莫兰的这些招数不落在自己身上,看他们狗咬狗实在太欢乐了。 巫半星终于也体会到了这种憋屈感,气得深吸几口气,心中对莫兰的杀意越发浓烈。忽然,他笑了出来:“在通信时,我也送了不少法宝给你。其中有一个镜子,我说那是一个寻常的防御法宝,其实那是天地子母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