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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艺。” “嗯?”余艺咬着一串烤面包,沾了满嘴的糖粒,正手忙脚乱的擦着,“怎么了?” 他随手掂了一串rou,似是无意道:“刚才那小子,哪打动你了?” “那有。” “我们认识虽然没多久,可我眼睛也不瞎,你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店家放的辣椒有些多,但味道确实不错,拓真辣的直皱眉,边骂骂咧咧,边动作不停的往嘴里送,含含糊糊的道:“给那什么工作室,疯女人一出现,你跑的比谁都快。” “不一样,刚才看到的,都是些小孩子。” 他嗤了一声,看她不想说,也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你倒是秘密不少,不过,我之前还有些纳闷,不知道我哥为什么在意你。” 余艺还以为他说点好听的,这倒是够难得,惊道: “现在知道了?” “不知道。”拓真摇头,甩了甩羊rou上的辣椒,“我哥是什么人,哪有女人能配的上他,不过你确实挺有意思的,我投你一票。” 余艺冷笑一声,“女人配不上,男人能?” 拓真打了个冷颤,rou串都掉到地上,斜眼瞪着他,“你别瞎说啊,要是让我哥听到,我就死定了。” “互相保密,你别多话,我保证不说。” “行,反正我还要跟着你呢,总不能天天打小报告。” 他这回倒是痛快。 一口应了下来。 余艺有些惊讶,瞥过去一眼,趴在桌上兴趣恹恹。 说到匪行云,她心里还真有些发闷。 要是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会不会觉着她也是个蛮横的疯女人? 一想到可能会给他留下坏印象,余艺就全身的别扭。 拓真看她表情不对,过去拎了两瓶啤酒,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 “能喝吗?”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鬼门关 拓真现在很后悔。 非常后悔。 他真的只想开个玩笑。 余艺不喝酒,还说什么酒精过敏,一听就像是随口胡诌的托词。 这敷衍太随便了,就是要哄骗他,也该想个更贴切点的。 他当然不相信。 “哥,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她酒精过敏,我以为是哄我的,所以才...”拓真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委屈,“我没往她的杯子里放多少酒,就一点,只是开玩笑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 “开玩笑?你知不知道酒精过敏会死人的!” 匪行云打断他的话,三九寒冬般的视线扫过来,落到他身上,让拓真浑身一颤,喏喏的再也不敢吭声。 他难得生这么大的气。 面色阴沉,眼眸森寒,只给拓真看的连一句话都辩解不出来。 “我没什么事。” 余艺面色惨白,两条手臂却是泛着骇人的潮红,还痒的厉害,虽是已经吃过药了,却还是没有缓解过来,已经给抓出了几道红痕。 匪行云看的皱眉,一手挟了她的腕,另一手挑了药膏,点在伤处。 “别抓,忍着点。” “可是痒...” “听话。” 他语气加重,余艺瞥他一眼,闷着头,不吭声了。 药膏冰凉,涂上之后滚热的痛痒确实削减了不少。 她吸了口气,晃了晃手臂,抬起头,委屈巴巴的道: “疼...” 匪行云一愣,松了手,指腹在她腕上轻揉了下来。 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落下了红痕。 只是印子浅,揉几下就散了,他到底是顾着几分力气,怎么都舍不得下重手,伤到余艺身上。 “我真没事。”她晃了晃手臂,又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扯出个讨好的笑来,“好好的呢。” 匪行云叹了口气,“你先休息,缓一晚上,明天再看看怎么样。” “我明天还有...” 她话说到一半,给他的视线一扫,连忙给剩下的声音吞回肚子里。 得,这人,她是得罪不起的。 余艺抬起被子捂住脸,“我要休息了。” “有事随时叫我。” “嗯。” 拓真看匪行云要离开,凑过来刚想和余艺说两句话,就听匪行云道: “你过来。” 他嘴才张开,又蔫蔫的合上,垂头丧气的跟着走出了门。 临别前,还不忘对余艺挤眉弄眼暗示两下。 余艺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这就是个熊孩子。 她都说了酒精过敏,拒绝了那瓶递来的酒,谁知道拓真竟然偷偷的倒在了她的饮料里。 不过一小杯。 差点送她再见阎王爷。 拓真看她不理,嘴角撇的更向下,他跟着匪行云出门,又进了书房,知道要挨骂,他一缩脖,干脆抢先道: “哥,我错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余艺酒精过敏,要是知道,我怎么都...” 匪行云阖着眼,手指点在桌上,他没说话,可那强大的气场,还是拓真感到阵阵冷汗袭身。 他确实没觉得自己有多错。 虽然惹了祸,但毕竟也没多大事。 余艺喝的不多,撑死了就是出点疹子,再吐上两天的事儿。 但拓真还是第一次看到匪行云这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