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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真带着余艺去了马场,熟门熟路的找到马厩,从窗户跳了进去。 马厩的门是锁着的。 只有张伯和饲养员有钥匙。 他自然不能三更半夜去要,可毕竟从小野惯了,有自己的方式。 余艺对这一幕,看的多少有些惊讶,她扬起眉,忍不住道: “拓真少爷,您这溜门撬锁的功夫,可真不错啊。” 拓真刚翻过窗,头也不回的对她摆了摆手。 “等着,我给你从里面开门。” 窗子不高,他双臂一撑,整个人灵巧的越了过去。 没多少功夫,马厩的门给从内打开。 拓真探出头,对着余艺笑出一口白牙。 他伸了手,招呼道: “来。” 她可能也是抽了风。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三更半夜跑到马厩来。 已是深夜,连马儿都没睡醒。 拓真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一个个看了过去,找到最后,他眼睛一亮,招呼道: “就是这个了,余艺,你会骑马吗?” 余艺点点头,“会,但是很久没骑了。” 她之前拍过不少古装戏,骑马这种事,已经算在了标配技能里。 只是长时间不骑,多少忘了些。 拓真找了一圈,挑了好一会儿,才牵了两匹马出来,给那一匹体型稍小的白马交给余艺,他自己则是牵了匹高大的黄色骏马。 “来吧,我们骑马去!” 他当真是野惯了。 从血液到骨子,都透着些倨傲和不羁。 这种少年人guntang的热血,飞扬跳脱的性情,也确实影响到了余艺。 她胸口的抑郁似乎找到了一个散发的渠道。 太憋闷了。 一件件的麻烦,一桩桩的乱子。 横在她和匪行云之间的无数,都成了压在身上的石头。 那就今天。 稍微松一口气吧。 余艺利索的翻身上马,回头对拓真一笑。 “走吧,我们去哪?” 许是那个笑容,当真是耀眼到了极点,好像给黑夜里点燃的一束光,给他视线当中其他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只剩下一个余艺。 拓真愣了愣,扬起马鞭。 “跟我来!” 他在祖宅生活了很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到刻在了骨子里。 正门走不得。 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警卫守着。 要是看到他们大半夜的骑马要跑出去,警卫保准不同意,还得给老爷子闹起来。 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好在拓真知道其他的路。 绕了祖宅半圈,他下了马,拨开一处篱笆,笑道: “果然还在。” 他给枯枝草叶拽掉,清出一条路来,又回头对着喊了一嗓子。 “你小心点,这里不好走。” “知道。” 拓真给前方领路,骑马越过祖宅周围唯一的疏漏。 可算离开了老爷子掌管的范围。 这下,可就能松了口气了。 拓真去看余艺,看她也颇为高兴,才跟着笑了,提议道: “要不要比一比?” “行啊。”余艺摸了摸小马儿的鬓毛,也跟着弯了眼睛,“不过我不知道路。” “这只有一条路,一直向前,然后左拐就是了。” “那好。” 没有开始的号角。 无言的默契在此发挥了作用。 他们同时扬起了马鞭。 四蹄踏地。 烟尘滚滚。 他们不分先后,并驾齐驱。 拓真心情大好,歪头对着余艺笑。 “刚才可忘记说了,你输了怎么办?要不要博点彩头?” “好啊。”余艺好久不骑马,多少有些技艺生疏,做不到拓真给马背上还能分心,目不斜视道:“你想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就把你和我哥的事情,告诉我。” 余艺一愣,“那你输了呢?” “我输了?”拓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他不能,也不敢 余艺没听清他的回话。 风吹过耳畔,留下阵阵呼啸。 但她还是痛快的点了头。 “我不会输的。” “真巧。”拓真扬起眉,马鞭再次挥落,“我也不会。” 他的马比余艺的要健壮的太多。 虽然老爷子马场收留的马,都是血统纯正的名贵品种。 可她骑着的,还只能算是个幼生期。 本身腿就短了一截。 但余艺还是屏气凝神,身体微微前倾,给记忆里马术教练说过的话,全都重新默背了一遍。 这条路并不算长。 至少给他们的博弈当中,过的很快。 拓真吹了声口哨,回头吼: “看到前面红色的路牌了吗?那就是终点。” 他们中间,已经拉开了老大一截。 莫说是余艺了,就是专业的马术人员在这,估计也不能力挽狂澜。 可拓真却犹豫了。 抓着缰绳的手青筋绷起。 他为什么不能告诉余艺? 她和匪行云之间,若真是两情相悦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