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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伙儿都议论纷纷,都在说田姚氏的不对,就连族老们听了,也直摇头。 脸上无光呀! 也不知道这田兴旺怎么就受得了这样的田姚氏的!田有地心里嘀咕着。 “那便如何,不断亲,还让白氏这个扫把星再来克我们吗?”田姚氏见众人直说她的不是,脸红了一下,遂又理直气壮起来,“倒不克你们,你们却是说得轻巧。克我们老田家,就是不行,我苦命的大儿子都走了,难道还让她来克我们?绝对不行!” “断亲就断亲呗,可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无耻的!”田淼淼笑盈盈地走近田姚氏,“你要断亲?可以!没问题!但是你要坏人名声,那就不行!” “哈哈,她白氏还有名声吗?”田姚氏不屑地冷笑两声。 “毁人清白,尤如杀人性命!”田淼淼笑得很甜,可是说出不的话却没有笑容那么甜,“我娘待人和善,任人随意乱说也不回一句话,我爹更是老实,心里气得要命,还得顾着他母亲的面子,不肯说一句实话!可是……” 田淼淼的眼神冷了下来,笑容依旧是那样的甜:“可是,我不一样!我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我若欺我,我必加数倍奉还!就比如今天,田姚氏和田陈氏到我家偷窃,除了归还我们的失窃物,还要追究其责任——见官!” 她田淼淼可不是前身,和那便宜老爹老娘一样,任人欺负! “你,你你……你敢!我是你祖母!”田姚氏看着田淼淼的眼神,顿时有些慌,但随即又挺起胸,“我……我可是你祖母,你敢拉我去见官!” 田淼淼走到里正面前道:“里正大叔,我能问个问题吗?” “但问无妨。” “敢问,若是分家,分家后,非自己家的人能随意进入自己家吗?” “不能。” 田姚氏心里一沉,她得想想怎么回答…… 田陈氏心虚得往门口退了一步。 但还没等她说话,田淼淼又开始提问了。 “敢问,若是断亲,断亲后,有血缘关系的两家人,还能自由出入对方的家里吗?” “不能。” 田陈氏见没人注意自己,又快速往门口退去。 “敢问,断亲后,别人家的人还能过来乱拿东西吗?” “不能。” 眼见离门只有几步之遥了,田陈氏才停下脚步。 她的一系列动作,田淼淼看在眼里,并没有拆穿她的举动,她今天也没打算收拾田陈氏。 “好,最后,随意进入我家,是不是私闯民宅?随意拿我家的东西,不问自取,是不是偷窃行为?被人脏并获,却还骂我娘,差一点害我娘一尸两命,算不算谋财害命?” 莫里正:“算。” “田淼淼,你个小贱人!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连自己的亲祖母都不知道孝敬,天地常伦,你敢拿我怎么样!”田姚氏一听就炸了,这田淼淼居然敢这样对待她。 “淼姐儿,还是算了吧,毕竟血浓于水的。” “就是呀,孝字大过天,还是别把关系闹太僵的好呀。” “母慈,才能子孝。可是,她田姚氏却将身无分文的儿子赶出老宅,连住的地方,都是五叔和几个叔伯帮忙整理出来的。要不五叔他们,哪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田淼淼朝田有地感激一笑,又道,“父亲刚走,都还未入土,亲祖母就逼着要断亲,哪个亲祖母能做出这般卑劣之事。要断亲时怎么没想到她是我的亲祖母?” “亲祖母?亲祖母会只想自家有粮,却到我家来抢粮的?若是我们明日饿死,你猜她田姚氏会不会拍手庆祝?” “这样的亲祖母,谁要,谁带走。我家,不稀罕!也没那福分!” “你,你……我……”田姚氏一时语塞。 “断亲书,昨日已让五叔帮我们到县衙备案了,而且,早年,我们也已经从你们老田家另立出来了。和你们老田家,除了‘田’字相同,可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凭什么进我家的门,拿我家的东西,气我家娘,还要说我家不孝!你哪来的脸!” “我,我不管,反正,你身上流着我们老田家的血,你……” 没等田姚氏把话说完,田淼淼又冷笑开口:“今儿在这里,我田淼淼就一句话,以后,想打秋风,请从我家绕道走,改明儿我去抓只狗回来,你们老田家的敢再来我们乱叫乱吠,我再不会跟你客气!大景朝也是有王法的,私闯民宅,行窃,打人,是要进牢房的!大伙帮我们做个见证,别到时候又说什么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个田字。我呸,少恶心我,要不是我爹姓田,还真以为我想和你们老田家一样姓田?” “今日是最后一次,我不与你田姚氏计较,若再有下次,那连同这次所犯这事,到时数罪并罚,别怪我田淼淼不留情面!咱先理后兵,下次犯我手上……你断亲都敢,我也敢让你们断手断脚!” 田姚氏看着田淼淼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而田陈氏,早在田淼淼发飙的时候,就跑没影了。 田淼淼眼见姚氏风也似的逃走了,也不去追。众人看到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就各自回家了。当然,免不了又再说田姚氏的不是。 村长和族老们看到这一幕,也都尴尬地笑笑,无奈地一时谁也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