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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莞莞知道却不告诉自己,害自己差点在宫里死了,林朝英一脸怨恨,“你不要被她那瘦瘦弱弱的样子给骗了!这丫头,鬼精着!” 李元念对鬼精二字点头,然后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周将军已经平反了,眼下周敛可是新帝最信任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把女儿送去讨好他不成!哼,我林家文人清流,还要做这等墙头草不知羞耻的事吗!” 李元念嘀咕,“那你还不是娶了我嘛……”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老爷,那要是周敛非得要娶三丫头呢?” 林朝音气的面红耳赤,把鞋子穿上,“休想!” “老爷,老爷你去哪儿!” 林朝英气鼓鼓的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回我自己屋里睡!” 新帝登基,周敛也跟着忙昏了头。 到了第三日,周敛才得出空来,他火急火燎的吩咐鹤七,“我要去趟林家。” “公子,现在多少人盯着你呢,你这要去趟林家,不翻了天了!” 周敛把脸洗了,露出白色的下巴,他喃喃道:“这额头怎么和脸颜色不一样……匪关的气候也忒毒了。”林莞莞那细皮嫩rou的,日后在匪关定居,怕是禁不住晒,白兔子可不能变成黑兔子。 “公子,你怎么把胡……刮了?” “扎人。”周敛只说了两个字。 鹤七问:“扎谁?” 周敛嫌弃了看他一眼,即是解释又稍稍带点埋怨,“从前蓄胡,是为避耳目、便与胡人打交代,我又不是我爹,弄的这五大三粗的……小姑娘不喜欢。” 小姑娘不喜欢……听的鹤七浑身一颤。 周敛解释,“那丫头现在估计也知道我回来了,我这要再不去,贴着我名字的小人都要被扎成大窟窿了!” “可是……公子,您是不知道自从您被封做廷尉之后,府里来了多少帖子、多少箱子,仓库都放不下了,多少人派府里的小厮在咱们门口还蹲着公子等着送帖子呢!” 周敛扶着头,“随便打发掉不就行了,去去去,找两辆新旧不一马车来。” “公子,要两辆做什么?” 周敛脚都抬起来了,鹤七立马应道:“明白了,我明白了!” 鹤七支开了人,周敛架了马车顺利进了林府。 来过一次,这次驾轻就熟的翻了院子,也幸好,林莞莞回来的时候,林家二房对林莞莞没放心,让她住在了西厢的长乐居,长乐居外就是南朝巷子,他不必再绕几个弯弯才到目的地。 林莞莞看到窗外翻进来人,惊叫了一声,云秀立即要进屋,林莞莞结结巴巴,“没事没事,你先别进来,我试换个衣服。” “姑娘,我帮你吧!” 周敛瞥了瞥头示意支走丫鬟,林莞莞焦急喊道,“莫……莫进来,我衣服没穿好,不许进来!” 周敛揶揄的看了她一眼,林莞莞脸一红,这这……这要让人看见了,她名声可就…… 她咽了一下口水,瞪大着眼睛,“你你你来做什么!” “你知道我已经回都好几日了?” 皇帝都换了一个人了,她还能不知道,林莞莞道:“我又不是聋子,临安城还有谁不知道的么!” 他嘿嘿笑,“我这瞧着,你也没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 “我回京都没告知你,回来好几日了,也没来寻你。” 林莞莞道:“你怎么把胡须……除了?” “嗯?”周敛挑眉。 林莞莞心虚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我知道你最近忙的很。” 新帝登基,改朝换代,哪是一夕一朝的事。 “陛下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谁!” 周敛盯着她,一脸玩味,“我父亲是陛下亲生母亲的嫡亲哥哥,我喊先皇后姑姑,随君进都,出钱出力,助陛下勤王登位,如今是一品廷尉、镇国将军,试问整个临安还有那家的婚事比我要好,陛下还有好几个meimei,十三四岁,风华正茂……” “那你答应了没有?”林莞莞焦急问道。 周敛不再捉弄她,也不想徒惹她伤心,道:“过几日,我会找人来林家换文帖,过文定,腊月后再成婚。” “什么!” 周敛解释,“先帝驾崩,举国服丧一月,这几日不好办喜事。” “我不是说这个。”林莞莞忽然娇。 他道:“那你要我应了皇家的婚事不成?” 林莞莞站在他面前,眯着眼傻笑,“你刚才是逗我吗?” 周敛摸了摸她的头,“不比以前,夜长梦多,以我如今的位置,办婚事是急了些,好些物件都不能置办齐全,但日后我定待你千好万好,补偿你。” 她抿了抿嘴,没担心过这个问题,反而揪住那句,“你拒了陛下,岂不是抗旨?” 她句句心系于他,替担忧他的处境,周敛道:“两年不见,你与我说不上话了么?” “我……” 他似乎不耐烦道:“旧情难叙,来日方长,不着急!今日来,是盛家三哥要走了,我不在临安的时候,他照应过你,我们三人也算有些交情,今日一别,日后再难相见,你我去践个行。” 林莞莞抿了抿嘴,“太子谋逆,听父亲那边消息,处置了许多人,余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