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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神, 君韶睁开眼, 最后在人嘴边啄了下,努力平复呼吸。 可她一想要动弹时, 腰间竟传来一股牵制的力量。 她低头看去,意外地见自己的腰带竟不知何时解开一些, 被人紧紧攥在手里。 君韶朝手的主人看去:“怎么拽着这玩意?” 她把手往兰十五手心里塞:“本王的手更好牵一些。” 兰十五眼波温柔,又有些迷乱, 将她手握住, 却仍不松开那花纹繁复的布条。 “殿下, 要……圆房吗?” 殿下临行前说的话他一直记得, 不知殿下是否仍惦记这件事,他可是日日都盼着。 殿下一回来,看见她的瞬间, 他便满脑子都是这事, 连过程中该如何表现都琢磨好了。 现在虽是白天,可王府中下人不多, 没什么要事也不会来打扰, 便是放纵一些, 或许也没什么吧? 他期待地看着君韶,手也不再只是老老实实攥着腰带,开始用上力气扯了扯。 君韶就像被吓到一般,猛地一挣。 “不不不不行,现在可还是白天!” 她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倒是想,想极了,可是,司偃那厮说好的书还没送来,她现在什么都不会,真要办事的话,到时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摆,也太丢脸了! 且容她再拖个一半日的,到时学有所成,定叫十五承受不了! 她这一躲,将腰带抽了出来,慌慌张张扣好。 “午睡了。” 兰十五手还僵在原地,手心空空荡荡的,有些尴尬地缩了一下。 他抬眼盯住君韶,言语间带上几分委屈:“妻主……” 一声妻主叫得勾勾缠缠,那声音恨不得化成万千丝线,将君韶从头到脚缠个死紧,送进他的盘丝洞中。 兰十五还是用上了他在兰府学到的东西。 他觉得有些丢脸,但君韶不愿碰他这件事,更叫他无法接受。 以前未曾触碰到殿下之时,离得再远,哪怕是一年能远远地看上一眼,他也觉得心中发甜。 可如今,日日与殿下接触,他竟变得贪心了许多。不再满足于看着殿下,他开始想要触碰她,亲近她,想牵着她的手,抱着她的腰,吻上她的唇,甚至……与她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若是今日殿下未曾踏进那酒楼,他或许还可以耐心等上数日。 可殿下她,与兰渠单独见面了。 虽她保证绝不会娶别人,此生此世唯他兰十五一人,可十五心中仍是害怕。 这害怕慌乱如同阴森腥臭的海水,将他淹没过顶,封堵了他的口鼻,叫他压抑得喘不上气。 他迫切地想要从君韶那里汲取些什么。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他的妻主。 兰十五的渴望如同实质,君韶怎么也忽视不了。 一声妻主叫得她人都酥了,那活像带着钩子的眼神也拉扯着她叫她半点视线都挪不开。 见她仍无动作,兰十五顶着那张天仙般的脸,探过来,埋在她脖颈之间,轻柔地咬住,开始舔.吻。 顿时,君韶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了,手不受控制地朝着兰十五伸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 “十、十五……本王伤口有些疼。” 君韶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兰十五像个妖精一样缠上来,贴住她腰侧:“那妻主何不叫十五帮忙看看?” 君韶手一抖,护得住领口护不住腰带。 “再等等!再等一半天!明天!明天就圆房!” 兰十五手一顿。 “那今日为何不可?” 他一双眸子黑亮,盯着君韶,好像她便是他的全世界。 君韶支支吾吾:“今日……状态不佳,有些累……” 兰十五那高涨的劲头终于冷却了几分。君韶屡次三番的拒绝,他没办法不放在心上。 殿下她,或许当真不愿与自己…… 兰十五方才还勾得人意乱神迷的眉眼黯淡下去,贴着君韶腰间的手也慢慢放下来。 他整了整衣服上揉出的褶皱,规规矩矩地躺回自己的位置,翻了个身,头一次背对着君韶:“对不起,殿下。” 那声音低低的,带上了几分哭腔。 君韶顿时慌了神。 她只是不想现在圆房,怎么就把十五惹哭了呢! 这下子顾得了头顾不了尾的衣襟也懒得管了,君韶猛扑过去自身后将人抱住。 “十五,本王没有不愿意。” 兰十五身子香香的,她一靠近便忍不住想揉他两下,此时也老老实实忍着,生怕他更不开心。 “本王只是……只是……” 她皱着眉,嗓子里活像哽了一团棉花,要说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兰十五等了半晌,没见她吐出半个字,声音闷闷地问:“只是什么?” 君韶抓了把头发,狠狠下了次决心,在心里扇了自己几巴掌,这才张开了嘴:“本王……不会。” 兰十五一愣:“不会什么?” 君韶臊得恨不得把脸皮摘下来放地上摩擦几下,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会……做那种事。” 这话说出来也忒丢人了,堂堂一大女人,十七了,再有三月便十八了,在寻常人家,孩子都会叫娘了,她居然不会做那档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