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零年代结婚有娃了 第36节
江娇垂眼,“妈,你真觉得二姐肚子里孩子是他的?”她飞快看了孙永梅一眼,“你看那孙的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真让我二姐在他们家过一辈子?” 陈爱菊可没有被她糊弄住,“你二姐这么不是离开林家上学去了吗。” 说到上学,她又闭嘴了。 这大学可是江娇的伤心事,陈爱菊怕提了又刺激到江娇。 孙永梅看这娘俩嘀嘀咕咕的,扭头自己走了。 她决定去文化馆外头等儿子,儿媳妇的事她都还没弄清呢。 江娇劝陈爱菊:“妈,我们去首都吧,你不是想看看二姐怎么样吗,她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忽然说,“会不会是姓林的故意……” “好了,这事回去再说。”陈爱菊不想再听。 她一个老婆去首都做什么,她没出过那么远的门,心里虚,再说了,车票也贵。 江娇看陈爱菊不接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妈,我有件事求你。” 陈爱菊没听到。 “妈。”江娇拉着陈爱菊不放,“我想找任玉良,可是上回姓林的跟任玉良家里人编排我,妈,你去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她求陈爱菊,“他们要是以为我打你了,你帮我澄清一下,说没有好不好?” 陈爱菊听到了,可是她没答应。 什么叫澄清? 没做坏事被人误会了,解释清楚那叫澄清,可江娇打她是事实,那能叫澄清吗? 那叫说谎。 “妈,我什么都没有了。大学被二姐抢去了,任玉良再不理我,我没活路……”江娇睁着大大的眼,望着陈爱菊,“那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爱菊被江娇的眼神吓着了。 江娇话中的威胁连她都听不出了,要是他们不按江娇的话,江娇估计要搭上这条命跟他们同归于尽。 是这么个意思吗?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江娇。 “妈,爸不让我回江家,那我去找大姐好了,大姐总归会让我住下的。”江娇声音阴沉沉的。 陈爱菊定定的看着她:“她,我陪你去任家。” 她说,“不过咱们先说好,这次我帮你,以后你也别叫我妈了。”这声妈叫得她渗得慌。 江娇摇摇头:“我跟任玉良结婚,您跟爸得坐主席,不然任家的人怎么看我?” 陈爱菊板着脸,“行,那就不去了。” 这一桩桩的,还没完没了了。 * 江柳再接到林克军的信,是一个月后了,这会天气已经转凉了,跟着信一块寄来的还有厚实的衣服。 林克军还要信中说道,下个月要坐火车过来看她。 信中还提了一嘴陈爱菊跟江娇和好的事,又成了亲亲热热的母女。 江柳看了生气,立刻就给家里写了封信,让她妈离江娇远点。 江娇那人记仇又古怪,少惹为妙。 她又给林克军写了一封信,她告诉林克军,宿管员把她的宿舍换到一楼了,怕冬天她上下楼不方便,特意给换到一楼了。 还多给了一床不用的被子呢。 大家都很照顾她,她还去过几次学校的校医院,检查过了,说长得好好的。 江柳在这边除了功课繁重一点,其他的真没什么可cao心的。 至于生活费,林克军寄来的钱她攒下了,她自己在食堂帮忙,没去后厨,只是在食堂这边收拾卫生,能省一顿饭钱。 而且,江柳还试着给报社寄稿件了。 一般都是新闻搞,是跟同学们一块出去采访的,就在附近,远的地方同学不带她去。 江柳写完,贴了邮票,把信寄了回去。 过了些天。 林克军收到了江柳寄来的信,怎么是两封,寄信人都是江柳的名字,只不过笔迹不一样。 两封信都不算厚,怎么不放在一起寄过来? 白白浪费了一张信封跟邮票。 林克军回到宿舍,拆开信。 克军: 是我,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还好吗? 我是江柳,你最亲爱的老婆,你想我吗,我身边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等以后机会合适,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你一定要等我 ,不要相信身边的人,那不是我。 你不要对她产生感情,知道吗? 属名,爱你的江柳。 林克军拿着信,眼皮抽抽的跳。 这熟悉的话…… 让他有些腻歪。 这是江柳的写的吗? 这字迹跟语气更像是跟他结婚的那个……江柳写的。 他仔细回忆,结婚快两年了,这个江柳说的最多的就是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结实的……,林克军每一次都想听不见江柳的话。 医生说江柳的身体里有两个人格,是那个人格又回来了吗? 林克军坐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他才拆开另外的江柳的信。 林克军: 我把大一的课全补上了,他们的期中考我也参加了,我得了前十名,梁老师夸我了。我这次去了一个老红军家里采访了,他是个很让人敬佩的人,我把他的故事写出来寄到报社了,报社发表了,还给了寄了五十块的稿费。 对了,我中午顺便在食堂帮工,食堂包饭,你不用给我寄钱过来了,我省着花够用的,你自己攒起来吧。 我这边在宿舍,钱太多了提心吊胆的。 上周我去医院检查了,孩子没事,医生说他很健康。 好了不说了,我要学习了。 属名:江柳。 林克军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这才是正常的江柳啊。 之后,他仔细的对比了两封信的地址,第一封信上的地址很模糊,没有写具体的地址,只写了一个城市名。 第二封则是明明白白从学校寄过来的。 邮票上的章子不一样! 不是一个地方。 林克军的脸色忽然变了。 是两个人寄来的。 第33章 林克军寒毛直竖。 两封信, 都说自己同是江柳,笔迹与口吻完全不一样。如果他没有记错, 现在读书的江柳说过,自这两年的事她不记得了。 那么就是说,前十八年跟现在的江柳是一个人,而中间跟他结婚的这两年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占了江柳原本的身体。 这可能吗? 林克军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他正常上班,到了文化馆,在文华馆一楼最北边的图书馆一呆就是一天, 原先他看的是一些技术上的知识,这次他去了旧书架那边, 从里头翻出了一些八字、志异的之类的书, 他看了一天,感觉没什么收获。 快下班的时候,馆长过来找他,问他小学元旦的活动安排得怎么样了。 “馆长,这事已经跟小学那边沟通过了, 流程差不下定下了, 您等会, 我把稿子拿过来给你看看。”林克军边说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不用, 你办事我放心。”馆会只是随口一问,看林克军把他安排的活放在心上, 就没再说什么了。 一看钟, 该下班了。 馆长直接就走了。 林克军吁了一口气, 随后立刻追上馆长, “馆长, 明天董校长去趟小学。” “那你去吧。”馆长摆手, “到时候跟崔会计说一声。” 崔会计是管账的,还记考勤,不跟崔会计说出外差,那可是会记成旷工的。 旷工可是会扣钱的。 林克军当然知道,他直接去找崔会计了,“崔会计,我明天要去趟小学,跟那边的董校长商讨元旦晚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