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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她离开以后,她却可以迅速平复伤痛,开始新的生活,好像易殊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他每天远远的看着她,心里的失落和害怕与日俱增。这一趟,倘若他真的不跟着她一起去,也许到一年以后,她会彻底的忘记他。 所以这一次,无论什么样的事,都不能阻止他跟着晓寒一起出去的念头。也许他们在外面的山山水水中,可以重燃旧情。 于是这一趟的出行,就这样定了下来。最高兴的应该要属医仙,他笑的满脸的皱纹都叠在了一起,眼睛亮的吓人。 易殊同看着这个老头颇为诡异的兴奋感,更加确定要看紧了他。虽说他不一定有什么坏心眼,可是人心难测,谁知道他是不是要晓寒做些什么。 撇开那些古怪疯癫,医仙实在是个很负责的大夫。第二天一大早,他开始给夏宛若着手治疗。 夏宛若的病由于是自娘胎中带出来的,在她身体里潜伏了二十余年,如今病发,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治的好的。 可是医仙从一开始就打了包票:“我老头子说治得好,就算是死人,我也能从阎王手里给夺回来。” 夏宛若的病情在一天天好转,终于在一个月后,医仙又开口了:“差不多了,我再给她开一副药,吃上一年,这病也该好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易殊同这一次是很认真的谢过他:“前辈,多谢您了。” 医仙哈哈一笑:“你这个小子一定以为我是浪得虚名的,是不是?不过看在你还算机灵的份上,我老头子也不跟你计较。回头只要你好好的陪我喝酒就成,你上回那个梨花白啊,味道还真不错。” “这个当然,正好我也想跟前辈较量一下,看看是谁的酒量比较好。” “不是我老头子夸下海口,这天底下,也许有人比我吃过的饭要多,可是,绝对没有人比我喝过的酒要多!” 易殊同也笑了:“我们有一年的时间慢慢喝,我就不信看不到前辈喝醉的那一天。” “好哇,你这个臭小子,一定是想着跟苏小子一起,趁我喝醉了以后,把那丫头偷偷带走是不是?老头子可不上你们的当!”医仙的鼻子朝天直吐气。 易殊同刚要说话,一旁的夏宛若忽然有些惊讶的开口:“殊同,你要去什么地方吗?什么一年的时间,我怎么听不明白?” 医仙跟个孩子一样跳到夏宛若面前,得意洋洋的说:“他们几个要跟我老头子一起出去一年,这一路,一定热闹的紧啊。我老头子可好多年都没有跟年轻人亲近亲近了!” 夏宛若的脸突然一僵:“出去一年?怎么我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易殊同淡淡道:“你一直在养病中,我本打算等你好了以后再跟你说的。” 夏宛若的一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易殊同要跟着那个孟晓寒一起出去? 治病的这一个月,易殊同虽然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对她做出亲昵的举动。可是他一直都很照顾她,她也以为他们正在慢慢变回从前的样子。 可是他现在居然要跟那个女人一起出去一年? 她刚刚因为治好了病而开朗起来的心,就像是被一根冷箭射中了一样,痛的开始抽搐起来。 这孟晓寒还真是不容小觑,牺牲一年的时间去陪那个老疯子云游四海,得到的是众人的赞誉,还有易殊同的陪伴! 而她还得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不然别人就会说她忘恩负义!孟晓寒的算盘,也打的太好了! 她用力咬着牙,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经历过这一次的重病,她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开易殊同。人生苦短,她一定要跟所爱之人在一起。 医仙这段日子也摸清了夏宛若的脾气,这会子见她脸色难看的紧,知道她一定是有事不开心了。于是他嚷嚷着要吃东西,欢欢喜喜的奔去找晓寒了。 易殊同等医仙离开了以后,又挥退了屋内的丫鬟,想跟夏宛若好好的谈一谈。他本以为夏宛若自从上次之后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可是如今看来,她对他,似乎更加执着了。 “宛若,我们可能还有一些日子才会动身。等我走了以后,我会让白虎和青龙送你回家。左右不过是一年时间,很快我就又能去探望你了。”易殊同神态淡定自若,努力想让夏宛若别太在意了。 她款款走到他面前,一双眼里看不见原本的娇媚,只剩下质问和愤怒。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老头要的是她,你为何一定要跟去?” “寒儿从来没有出过远门,这老头虽说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可是难保不出什么事。有我跟着,比较安全。” “安全?想要安全,你让玄武、朱雀跟着他们不是一样?对了,不是还有苏无遮吗?我看的出来,他对她,是垂涎已久了。”夏宛若冷笑一声。 易殊同叹了一口气:“宛若,我知道你想说什。可是不陪在寒儿身边,我始终都放不下心来。再说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一年后,我就会失去她了。” 夏宛若的眼睛里忽然涌上一层雾气,眼眶也开始泛红:“她果然比我有手段,用自己作为交换条件给我治病,然后再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 “寒儿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什么样?她已经抢走了你一次了!现在我大病初愈,你却还要陪着她!从前,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为我做到!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