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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掉了? 咳,怎么可能… 何娣躲闪一下他的眼睛,站起来,挠挠脖子,有点尴尬:“你这车是不是上次开去云城的那辆啊?” 陈戈峰从她的裤脚看到外套领口,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八成是从他衣柜子里面拿的。 黑色的运动外套,浅色牛仔裤,套在她身上都大得出奇,她白白嫩嫩的小脸从宽大的领口露出来,细软的短发抵到领子边。并不违和,反而有种玩嘻哈女生的酷。 何娣:“…是不是啊?” 陈戈峰:“是。” “给你准备的衣服在隔壁房间的衣柜里。” 何娣一脸狐疑盯着他,仿佛在说:你准备的衣服…我上了一次当,还能来第二次吗? 他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狠,骂破嗓子他也一点儿温柔都没有,要把她弄死一样。何娣觉得九成的锅都要怨那件睡裙。 那颜色,那布料,搁谁受得了啊? 她要是个男的肯定也受不了,太涩情了,都不知道他哪里借的脸皮买。 陈戈峰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是正常衣服,放心。” 何娣:“哦。” 陈戈峰从她露出一截的脖子上看到几小块青紫的痕,他突然喉咙有些紧:“身上还疼吗?” 正要说他呢,他自己提起来了,何娣伸出食指,戳着他肩膀:“疼,快他妈疼死了。你不是人,为什么那么凶。” 阻挡住视线,使其模糊不见水里的冰层被打破。既然她主动批他了,陈戈峰心里一软,把她抱住,手顺了一下她后脑的发。 何娣任他抱着,脸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两手垂着,催他:“说话啊,老色鬼。” 陈戈峰:“这不,失控了嘛。” 何娣:“这是理由?” 陈戈峰:“嫁给我吧。” 何娣被他突然切换的问题整的有点懵。说得这么随便,像说早安晚安一样。 “我跟你说了,我不要嫁人,我不要变成妇女,老子还要去拯救世界。” 陈戈峰:“车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嫁给我吧,何娣。” 何娣艰难地抬手,摸了摸发热的耳廓,又捅进耳洞里掏了几下,声音很轻地怼他:“我说话,你又当耳旁风。嫁人真的太远了,我暂时不想结婚。” 陈戈峰:“我们做了,我要负责。” 这算盘打得好,先有夫妻之实,再有夫妻之名,一步一步连环套,目的就是把她套回家里,用不管是什么做的绳子,绑着她一辈子。绑在他陈戈峰的身边。 何娣一时哑然,气氛太过认真,她从以前就有习惯,打破严肃,反抗正经,现在这习惯也没能忘,下意识出口逗了他一句:“…不然我给你市场价,八百一夜,怎么样?” 陈戈峰:“……” 她咯咯地笑,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不然再多给你点。” 陈戈峰:“何娣,我是认真的。” 何娣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突突直跳,垂下头,:“我知道啊…可是就是…”她怂了下肩,好像在无声地与他解释自己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她讨厌的结婚本身,不是他。 陈戈峰:“……” 何娣注视他的眼睛,回想了许许多多他展露情绪的瞬间。迫切地拥抱,偏执的占有欲,强势的压制与束缚,好像在证明某种让他不能安心的关系。 “是因为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这话说的,男女互换了似的。 陈戈峰被她引得笑了几下,唇角微弯:“算是吧。” 何娣想了一会儿,伸出手,竖出小拇指,笑弯眼睛:“那这样,口头约定,何娣要么一辈子不结婚,要么结婚只和陈戈峰结,怎么样?” 陈戈峰:“好,敢反悔就把你吊起来。” 何娣正准备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被他一句重口话弄得皱了眼睛:“你吊起来熏rou啊,回头把你枪毙了。” 陈戈峰:“不至于,顶多判十年。” 何娣:“得得,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哎,等会儿,你应该照我的也说一遍,怎么就我一个人下了咒啊。” 陈戈峰:“我要娶只娶你,不然孤独终老。” 何娣看着交缠的小指,对它们说:“听见了吧,听清楚了哈。”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吊起来做成熏rou下酒吃!!” 陈戈峰:“……” 说完中二誓言的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讲话。何娣快速眨了几下眼,先收回了手,对着车棚最里处高抬了抬下巴:“我刚刚好像看见那里面还有几辆重机车,也是你的啊?” 陈戈峰:“嗯。” 何娣瞥了下他的腿:“你应该不能开重机吧。” 陈戈峰:“没开过,不知道。” 何娣一脸懵逼:“那你买了干啥?炫富啊?” 陈戈峰:“以前看你直播,好像挺喜欢这个,就买了。” 何娣摇摇头,环顾一圈这些昂贵到令人咋舌的高档货:“老陈,你家里是不是给你留遗产了,还是说你有偷偷中彩票,或者做生意啥的。” 陈戈峰:“没,有很多车是厂家送的。” 汽车俱乐部通常都和一些汽车品牌商有合作,前者通过比赛或者是车手的名气带动该汽车品牌的流量,后者则提供装备和部件,长期合作,互利共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