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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魏佑娣似乎很高兴见到她,又是给她泡热茶,又是上点心。但顾遥这次来可不是吃东西的。她想问问姬成煜的事情。 “魏jiejie,你别忙活了,先坐下罢。”顾遥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听闻魏夫人说,你已经许没有出门了?铺子的生意还好么?” 魏佑娣挤出一抹笑来:“这几日生意还不错,阿爹让子潇帮忙接手学一学,我反而落得清闲。” 这胭脂铺子虽说是魏掌柜白手起家,但平日里都是魏佑娣在cao劳。这下子魏子潇一接手,岂不是白捡了个大便宜? 顾遥一时间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和魏子潇关系也不错,也晓得这是魏掌柜的意思,只是魏jiejie她该如何是好? “魏jiejie,你若是觉得烦闷,心情不好,我就带你出去走走如何?咱们下下馆子,听个曲儿去。” 魏佑娣笑道:“瑶瑶成了亲也晓得疼人了,你放心,子潇他肯接手是好事,这样爹也高兴,我也高兴。” 顾遥见她不愿多说,叹了口气。 她的心病的确不在这里。 魏佑娣看着杯中的茶水,微微发愣,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听顾遥小心翼翼道:“魏夫人说你心生郁结,可是因为二殿下?” 茶水微微一晃,几滴水珠迸溅而出。 魏佑娣的表情一霎那凝固了起来。 “不是。” “魏jiejie……” “我不在意他,我们已经结束,他怎么样又跟我有何干系……” 然而说着说着,尾音已经开始发颤。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瑶瑶,求你别问了。” 顾遥的眼眶一热,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魏佑娣,一直以来她都是温柔的,微笑的,永远将一切打理妥帖,永远让人安心。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的一面,像是一枚摇摇欲坠的瓷杯,坠在地上便是粉身碎骨。 “我知道了。”顾遥伸出手,攥着她冰凉的指尖,轻声道:“魏jiejie,我永远站在你身边。” 魏佑娣鼻尖发酸,像是吃了枚酸果子,眼泪都要逼出来了。 可她怎能当着顾瑶的面哭鼻子呢?自己一直是她的jiejie,不能让小丫头为自己担心。魏佑娣赶紧擦掉眼角的潮湿,点点头:“瑶瑶莫要担心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倒是你,怎么成亲了这么久,还是个小丫头呀?” 她捏了捏顾瑶的鼻子,顾瑶仰起头,咯咯直笑。 虽然成了亲,但李衍一直都是打地铺,并不同榻而眠,二人只是相敬如宾地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当然,这些顾瑶并没有和外人道。 “我还没长大呢,魏jiejie。”顾瑶刚想凑过去撒个娇,这时传来的小丫鬟的声音。 “小姐,二殿下找您,在门前候着呢。” 魏佑娣脸色一白,眸中闪过一丝彷徨无措。顾瑶正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拦住。 “不要……”魏佑娣摇摇头:“你且在此等候,我来处理就好。” …… 魏府门前,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手持折扇的青年站在门前,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愁绪万千。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心心念念之人出现在眼前。 “佑儿。” 魏佑娣刻意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稍稍站定后,行了一礼:“二殿下。” 他下意识凑近,她便后退一步,像只警觉的小鹿。 姬成煜微微一愣:“你我何时要如此生疏?” “我们何时又亲密过?” 几日不见,她竟也有些伶牙俐齿。姬成煜沉默了一下,昔日总是流光溢彩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破败的暗淡。 他声音沙哑道:“我不爱她。” 张金如是个意外,她若没有身孕,若不是尚书之女,若不是曦河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了台,他的人生里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姬成煜时常想,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他身边只会有魏佑娣一人。他们会像平凡百姓的夫妻一样相敬如宾,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 但是现在,张金如的出现宛如一根扎在rou里的刺,流了血,化了脓,让他感到痛苦。 魏佑娣别过头,没有理会。 “佑儿,父皇已经下了皇诏,我不得不娶她。但是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佑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可有一丝谎言?” 魏佑娣颤声道:“这又跟我有何干系?是不是还要我道句恭喜,恭喜你迎娶侧妃,佳人在侧,软玉温香,以后长夜漫漫二殿下再不寂寞?” “佑儿!” “殿下还是请回罢,今日我出来一会,便是想把事情讲清楚,”魏佑娣轻声道:“请殿下莫要再来找我,至于侧妃娘娘,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毕竟那是你的骨rou。” 姬成煜突然大步向前,双手擒住魏佑娣的肩膀,力度大到几乎要把她捏碎:“该怎么你才会相信我,你才会回到我身边?我……我把她做掉,孩子也打掉,好吗?只要没有她,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魏佑娣吃痛地低呼一声,冷汗涔涔:“你疯了!放开我,你放开我!” 可姬成煜已经红了眼睛,他想一切都是张金如的错,若是她服下了避子汤,他怎么会如此狼狈? 魏佑娣还在呼喊,他眸光一暗,擒住她的下巴就要凑上去,突然听到一声怒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