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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露出害怕惊慌的模样,那双水盈盈的杏眸越是不安,才越称了他的意。 “瑶瑶,过来。” 暴君把玩着茶盏,垂眸浅笑。 苏瑶不敢不从,冷着脸,故作镇定地坐到他身边。 她偷眼瞥着他,见着暴君今日心情极好的模样,便悄悄松口气。 “朕说的过来,瑶瑶不知是何意?” 苏瑶浑身一颤,只因被人捏住了耳垂,那人还玩闹似的,用指尖稍稍用力地来回细细碾,敏感之处便传来阵阵酥麻。 她咬咬牙,这些年的相处,她身上的刺早就被这人使尽手段,拔除整治没了八.九成,深知此人是定要达成目的,便狠狠心,坐到了他的怀里,任他调弄。 可这人却像是转了性,只抱着她时不时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又饶有兴致地喂了她些茶水点心,便轻轻放过。 苏瑶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暴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见到因着七夕佳节,热闹喧嚣的市集,行人如织,喜气洋洋,暴君又颇为纵容,苏瑶的心情便又轻快许多。 一直到回宫时,娇美女郎唇边都残留着笑。 她背对着暴君,摆弄着路边买来的磨喝乐等小物件,一贯冷着的脸庞整个都柔和下来,翘着唇角,眉眼难得舒展开。 可看着苏瑶沉浸在欢快心绪中,完全顾不得自己,某人却是蓦得冷下了脸,冷嗤出声。 苏瑶浑身一僵,便被人从后拥住。 彩绘的磨喝乐从手中被夺走,那人环住她腰身,还在她耳边轻轻吹气,“瑶瑶可知晓,这磨喝乐,是祝祷什么的?” 女郎抿抿唇,她不过是觉得这两只胖娃娃看上去憨态可掬,就随手挑了两个,哪里知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深意。 可身后人却是默认她知晓。 想到七夕供奉磨喝乐的求子之意,顿了顿,居然笑了起来。 十二破柔绢裙被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挑了起来,露出素白的衬裙来,让苏瑶不由得伸手想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却又哪里拗得过男子的气力。 还是被他得了逞, 车轮辘辘,铜铃叮当,车外是俗世寻常热闹的烟火气息。 而在车内,却是一片风光旖旎。 被暴君抱坐在他怀里,眼尾红透,眉带湿意的女郎心里羞愧难当,又怕自己一出声,就让车外随行之人听见,只得恨恨地咬住对方的肩头,却换来他越发肆意的动作。 “就这么恨朕?” 他倚坐车壁上,浑不在意,闲闲地笑,气息微促间,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路往下,一直按在她的小腹上。 苏瑶摸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异物,羞愤难当,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他死死摁住。 暴君盯着她的羞愤模样,眸色玩味。 直到云销雨霁,车停到了昭阳殿外,他都不曾松手,指尖慢慢摩挲着女郎腰间松散的系带,语出惊人。 “朕倒是突然想知道,你我若是有孩儿,会生做个什么模样。” 苏瑶呼吸一窒,满心不愿。 】 窗外蟋蟀嘘嘘作响,显得夜间格外幽静。 苏瑶睁着眼,盯着幔顶的绣纹好半晌儿,才清醒了些。 她长吸口气,揉了揉发热的脸颊,又叹了口气。 难不成日后自己但凡与慕衍亲近些,心里念他几分,便会再梦见话本里的故事? 那也太折磨考验人了些。 苏瑶翻了会身,坐起来,抱着膝盖,怔怔出神。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中那段的后续。 话本里的苏瑶拿到了假死药,自然是想摆脱暴君的,只担心会连累了昭阳殿里伺候的宫人。 依着暴君的暴戾性子,若是她死了,只怕整个昭阳殿连带着御药局都要给她陪葬,说不定还要连累二叔他们。 所以话本里,苏瑶一直艰难挨到暴君再度带她出游,才无所牵挂地‘死’在了他面前。 苏览和苏兼残留的势力筹谋数年,悄无声息地渗入宫禁,倒也真的将苏家长房所剩的唯一血脉救了出去。 只可惜,自由的好日子还没有过上三个月,面色难看,眼中遍布血丝的暴君就寻到了她的藏身之所,将她抓了回去,这下是真得把她关进了囚笼里。 回忆着的苏瑶打了个寒颤。 话本里的囚笼那可是字面意义上的囚笼。 暴君那个疯子,让人用纯金打造了一个囚笼,甚至还造了数条精细华丽的锁链,将她的脚踝与囚笼锁到一处,隔天就换条新的,还会在某些暧昧之时,把玩着链子上的金铃,问她好不好看。 苏瑶:…… 不能再想了,小娘子艰难地扯扯唇,她觉得再想下去,怕是都要忍不住迁怒冷对慕衍了。 这干的是人事么。 将好好的一个女郎当做玩物,居然还把人给拴了起来。 更别说写的还是她本人。 苏瑶愤愤嘀咕,活该那暴君一直得不到书里女郎的心,还被百般厌恶。 小娘子因为书里的剧情满脸不高兴,还不知有人与她入了相同梦境。 数墙之隔。 慕衍也是刚刚醒来。 他扶着额,想到方才过于香艳的梦境,好半天,才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便是起身叫水更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