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我在古代搞基建在线阅读 -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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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知阁在谷中学堂之内,分两楼而建,一楼藏书多是三字经,百家姓,基本算数等基础书籍和一些农书,食物方子,医书和练体的书籍。一楼对所有人开放,不论是田中劳作的百姓,还是走街串巷的小贩,又或者是学富五车的读书人都可以进来翻阅。

    二楼则分区放着各种方子和工具用书,当然这里面的书籍顾月照还是做了一轮筛选的,像之前所买的武器制作大全,水泥方子,冶铁方子肯定是不会放在此处,都是她自己保管或是交给相关人员手中,并不会外传。但即使如此,二楼所归集的书籍依然是普通人学会了其中某一种,便可以立马发家致富的程度。

    因为二楼书籍的特殊性,它并不对普通百姓开放,只有持顾月照所发专门的凭据,并在宋大志和青鹿谷学堂院长徐召的陪同下方可进入闻知阁二楼。

    听完宋大志的解疑后,三人有些不知所措,“我三人手上并无东家所给牌子。”

    宋大志摆摆手,“县衙当初聘任你们时带的凭书可带了?”

    “带了。”三人从怀中摸出张印了顾月照和乌四娘私印的凭书来。

    “这便是了,记住,若要进闻知阁二楼先得取得有东家私印的凭据,再来找老头我才诏书,现在这个时辰学堂应也开课了,徐召小子想是在书院,咱们这个时候去寻他正好。”

    一行人来到学堂时,正是下午第一堂课结束,学生休息之时。

    学堂中的孩子们年纪都不大,正是爱玩闹的时候,隔老远便能听见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

    远远的只听见了热闹,正经进了院子才真切的见识到这群孩子的调皮捣蛋之处,只见院子中孩童相互打闹便罢了,有那特别调皮是甚至都上了树。

    “榔头!给我从树上下来!”宋大志一声吼,成功的镇住了满院乱跑的孩子们。

    吼完孩子宋大志又骂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少年郎,“少游,你是夫子!怎可仍由孩子们胡闹!”

    那叫少游的少年半点不怕宋大志,他笑嘻嘻的道,“这次小考班里考得不错,我答应过学生们,若考得好便请他们吃烤小鱼干的,为人夫子,总不能言而不信的!”

    张蕴几人再仔细一看,果然看见室内的课室案几上铺了油纸,上面堆满了炸得金黄的小鱼干。

    这是张蕴几人第一次进青鹿谷的学堂。严谨些来说三人也还是未出学堂的学生。

    看着这满院皮猴似的孩子,少时启蒙的回忆止不住浮现在脑海中,那会他们上的蒙学是什么样的呢?

    自己启蒙时学堂远不如眼前学堂这般干净明亮,课室总是狭窄拥挤的,夫子常常一手握书,一手持戒尺,在堂上摇头晃脑的教他们背三字经。夫子的脸总是板着的,眼睛里也都肃穆,但凡学院内有那调皮不听管教或是背不上来书的蒙童,都少不得要挨夫子一顿戒尺,他们少时因背不出书来,没少被打手板心。

    课堂上夫子带头吃小食?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在大多数读书人眼里,这是不尊孔孟,有辱斯文之事!

    这学堂夫子公然在课上给学生吃小食,该要被宋二爷骂了吧?

    “那也不可让他们爬树!学堂新栽的这几颗树都要被那几个调皮鬼爬秃了,看东家回来,见她精挑的树只剩个光枝丫,不罚你银子!”宋大志怒不可遏。

    只是,宋二爷不关心这位夫子带学生课堂吃小食之事,更关心的却是院中的树?

    这重点是不是搞错了???

    三人满头问号。

    三人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宋大志许是也感受到身边人的疑惑,他解释,“三位大人不知,东家对年纪尚小的孩子们向来主张玩中学,学中玩,乐中多收货的教育理念,授课夫子年纪也不大,多是学得更深的学生兼任,所以偶尔会稍微出格了些,这边是低年级学生闹腾了些,再往里走走,到高年级学生那边就会好很多了。”

    这还算稍微?

    三人继续不懂,但三人继续大为震撼。

    而且这所谓的玩中学,学中玩,乐中多收货的教育理念,真的能教会学生么?才来青鹿谷半日时间,三位村长发现不仅自己原本的疑惑没解,反而有更多的疑惑了。

    从左至右,每个屋子里是不同年级的学生,果然如宋大志所说,越往里走,越安静肃穆,书声郎朗,比之前所见,总算有了个学堂的样子。

    张蕴在学堂中看见不少女学生,大齐如今对妇人的的要求从来都是,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无才便是德;聪明女子失节者多,不若无才之为贵等。

    天下不论男女老少的普遍认知都是女子不能上学堂,不能读太多书,因为上了学堂,有了学识,变得聪明后,会更容易让女子做出失节之事,所以要求妇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但这套言论显然在东家这块行不通,她不仅让女子进学堂,听说还预备招女子进县衙为官。

    张蕴家中姊妹众多,对此除了觉得不符礼数之外便无其他看法,但他却知许多读书人对东家令女子读书为官这点反对颇多。

    若不是顾及着她那说一不二的性子和手中的护卫队,早就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书院院长的办公之处在学堂最里边。

    不大的房子中,靠墙的一面立了一个大大是书架,对窗放了一个木案,案上堆满了线装的书,一棉布长袍的郎君正挺身坐在窗边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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