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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归话说完,顾月照也发现了不同之处,她就说她刚刚怎么觉得如此怪异呢! 也是她关心则乱,才方才上了他的当! 好个魏七,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说吧,你想干嘛?”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 魏全缨被顾月照一双杀人的眸子看着也不怕,他早和她混熟了,知道眼前女郎最是心软不过。 装伤计策失败,他索性将事挑明。 “东家,再赊我些银子吧!” “你来我此处,除赊银子就没有其他正事可说?” 被越来越危险的眼神看着,魏全缨立马认怂,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自是有的,看这是梅县那王重托我带给你的信。” 顾月照展开滴血未沾的雪白信纸。 信里写都是表示愿意降服和问好的话语,并无特殊之处。 “之邬郡郡守许渭和城中百姓被肃王的军队围困城中,你既没伤,那过两日便由你带着人去之邬郡一趟吧。” 顾月抢在魏全缨前头先截住他的话头。 “回来后你那院子的家具我包了!”便当是给他的赏。 如此,贺云归自然乐意,“是!定不负东家所望!” …… 自从护卫队拿下洛城府,顾月照一直办公歇息之地便是原来的府衙。 府中有不少护卫队保护顾月照安危,这会看着远远行来的魏全缨,纷纷打招呼。 “魏郎君好!” “魏郎君好!” 他们都是是魏全缨练出来的兵,整个洛城府除了听顾月照的话,便只有魏全缨能令他们信服了。 “嗯。” 魏全缨和这些人不太熟,也没什么好说的。正往府外走去,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身一看,却是刚刚拆穿了自己的贺云归。 “魏七郎。” “贺先生可是找我有事?” 魏全缨对贺云归还是很尊敬的,如今二人虽一道在东家手下做事,但他心中一直记得给贺云归先前对他的帮助。 “你不日将要南下,正巧我得了一壶好酒,便于今日向你送行。” 魏全缨心下奇怪,贺先生做事向来随性而为,最是讨厌麻烦之人,怎会请自己喝什么送行酒? 再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愿拒了自己恩人的邀约。 贺云归住的小院就在顾月照隔壁,府衙大得很,顾月照也不是那种遵循古代社会男女大防的人。 但凡有人来了洛城无住处,都可以在府衙找个地歇下,在她看来,他和贺云归两人分住两个小院,没有比这更清白的了。 “请。” 魏全缨喝了一口杯中酒,绵柔清香,带着股淡淡的桃花味,忍不住赞了一声,“好酒。” 而对面的贺云归并未答他,只举起酒杯,遥遥一点。 两个不爱说话的人相聚,沉默加倍。 最后还是魏全缨没忍住先问,“贺先生今日寻我何故?” 对面郎君抬眼看了一眼他,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为难,“还未想好如何说。” ???? 这么不靠谱的吗? 贺云归亲自执壶将魏全缨的酒杯倒满,“再喝些酒。” 魏全缨心下猜测,这莫不是要等喝醉后酒后吐真言? 可是眼前这位郎君莫不是忘了自己千杯不倒的流量了。 魏全缨觉得这个行为傻到了家,但是眼前之人于他有救命之恩,心中再多诽谤,也只得相陪。 这边顾月照到底惦记贺云归的伤,她刚刚问过,魏全缨身上所沾染血迹的主人叫房南里,名字挺斯文,真人却是个络腮胡子大汉。 这大汉功夫极高,当时若不是魏全缨带的人多,又出其不意,定不能这般容易取其首级。 和这种人交手,魏全缨定也受了伤,只是他没叫大夫,也没人知道伤势如何。 再小的伤也该寻大夫包扎敷药,顾月照忙完,问了一嘴魏全缨的伤,却听护卫队之人告诉她,他和贺云归两人喝了大半日的酒? 受伤还喝酒?还要不要命了! 顾月照带人带贺云归院子里的时候,便见两位郎君相向而坐,酒一杯一杯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倒。 地上,齐刷刷倒了一排酒壶,再看魏全缨坐不稳的身子,想是喝的不少。 “去,将魏七扶下去看大夫?” “是!” 魏全缨是真喝醉了,开始那会他脑中还是清醒的,甚至有精力想贺先生这是要与自己说何事?竟让他为难成这般。 随着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他脑子里的想法也渐渐变成不能被对面的人比下去的胜负欲。 “来,继续喝!”东摇一晃,连路都走不稳,倒是还能逞强。 “扶下去!” 魏全缨被扶走了,剩下这个倒是好办,这本就是他的院子,两步路就回屋了。 “将贺郎君扶进屋休息,另外来些人,把这收拾好。” 话刚落,单手撑在石桌上的郎君便道,“不必,我未醉。” 顾月照看他除了酒气上头,脸有些微红外,眼神清明,确实没有半分醉酒的状态。 这都不醉,是个狠人! 她劝道,“喝了这么多酒,不醉也进屋歇歇。” “我有话同你说。” 待院中其他人尽数退去后,顾月照坐到方才魏全缨的位置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贺云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