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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他纯洁地连说明书都没看过。依照时梦谨那个老古董一样的性子,不会觉得他不正经吧。 吸了口气,乐鹤拉开了柜门。黑漆漆的角落里,那只木箱子被用塑料袋包裹了起来,顶上的四个角上还多了几颗钉子。 “还真是,正经。” 乐鹤忍俊不禁,挑着眉叹了口气,随手又关上了门。头使劲一甩,他将鹅黄色的睡衣帽戴在了头上,转身就去找光脑点餐了。 窗外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等干完一天的事情已经快近十点了。 乐鹤敲着酸胀的太阳xue,只感觉晕乎乎地犯困,身上寒意一阵阵的袭来。他将睡衣裹紧了些,闷闷地往一旁倚了过去。 “谨谨,好像真的感冒了。” 见他无精打采地半眯着眼睛,时梦谨伸手撩起他额前耷拉着的发丝,用手背贴上来他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 声音放柔了些,“有感冒药吗?” 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将蓬松的发丝贴在了她脖颈间。“在客厅的白色柜台上。” “我去拿,等我。”时梦谨摸了摸他光滑的脸颊,站起身来向客厅走去。 乐鹤打了个哈切,将散落在桌面上的资料收拾了起来,也慢吞吞的跟在时梦谨后面,舒展着肩膀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处。 几秒后,找到舒服姿势的乐鹤将下巴抵在抱枕上,睡眼惺忪地望着时梦谨端着水走过来。 没等时梦谨捏着颗黄绿色的胶囊药丸递到他唇边,乐鹤就张开了嘴,像个幼崽似的等着。 “啊。” 含住感冒药,他又主动向前凑了过去。 “水。” 等时梦谨把水也喂给了他,才安分地又缩了回去,躲在毛绒绒的毯子里不肯出声。 穿了一天的鹅黄色的睡衣被乐鹤压在身下,只将帽子罩在头上,映衬着冷白皮的面容更加有生气了起来,直看得她心尖一软。 真像是个小朋友。 准备离开的时候,时梦谨的衣角又被他拽住了,她低下头望向仰面的乐鹤,用眼神无声询问着。 乐鹤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觉得闭上眼都是各色的字符图片,和枯燥的知识,所以他急需用一种方式来调节。 “想看电视,陪我看电视。” 时梦谨蹙眉,“你后天还有考试,还是早点休息。” “不要,我是病人,你要顺着我。” 用力一拉,原本站着的人就坐在了宽敞的沙发上。时梦谨无奈将人圈在了怀里,只是靠得近了些,均匀的呼吸洒落在了他的颈部。 尽管一直贴着张小巧的抑制贴,少了些极其细微的刺痛感,近距离的接触也能让早就心意相通的两人感受到对方的味道。 投影屏幕上放着熟悉的动画。 静悄悄的环境里,只听见乐鹤微弱的呼吸声,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身上轻轻拍着来哄着怀里的人。 大概是时梦谨的怀里太舒适,乐鹤只觉得自己在云里滚了圈,连呼吸都是绵软的甜味,不自觉将身子往下滑动了着。 这一下,扰得时梦谨动作一僵,极其不自然将视线固定在屏幕上。 偏偏身前的人还像没发觉似的,蹭在她上半身最柔软的地方,寻找着安心的枕头。 “小公子。” “嗯?” 乐鹤下巴抬起,沉闷地回应了声。 “没事。”他一副无辜的模样,倒让时梦谨不好意思开口了,况且他还病着,顺着也行。 但是等到一向清心寡欲的时梦谨觉得连小腹都绷紧了起来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将乱动着的乐鹤按住,眼尾都泛上了桃色。 “小鹤,你真不是故意的吗。” 沉浸在海底世界的乐鹤,茫然地回望了过去,没等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一只微凉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腰窝上,隐约有向下的迹象。 “别蹭了,我这下面难受。” 懒散的身躯突然绷紧,领会能力此刻飙升了起来。 心虚着的乐鹤,又重现了下午的谨小慎微,尽力往前倾斜着拉开距离。 时梦谨叹息着,揉了揉他的耳垂,安抚着说道,“你放心,我们成婚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不过,尝点福利还是可以的。 毕竟忍了快一个小时了。 她拉开身上的毯子,将两人位置稍微调动了下,面对面坐着。低垂着沉沉的眸子,分外有礼的地询问着。 “可以亲一下吗。” 乐鹤心中卸下口气,脑中的昏沉被突如其来的这几下都丢了出去,他不自在地靠在沙发角落,眉宇间充斥着不耐烦,但又分明是羞涩的不行。 “亲就亲。” 湿热的吻抵在他唇瓣上,乐鹤睫羽颤颤着闭着眼睛,卸下了素日的暴躁和戒备,变得乖顺异常,就像只矜贵的猫儿露出了最柔软的肚皮。 时梦谨摩挲在抑制贴的周围,一遍遍打着圈。 想欺负他。 亲吻的动作被暂停下,有了想法的时梦谨耐心地哄着心上人配合。 “不如,我们复习一下知识点。” 乐鹤睁眼迷茫地望向她,水汽氤氲在眼尾,可怜兮兮地挂着。 “时梦谨!”尾音突然被人打断,懒散娇气,“轻点咬。” 严厉的考官耐心地提问着,做出特殊的惩罚与奖励。一题又一题,把底下那人弄得带着哭腔倔强地回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