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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很开心,侧着望去还能看见那两颗尖翘的小虎牙。像是被感染到了,时梦谨也同他那般稍有的显露出明显的笑意来。 “时梦谨,你刚才偷看我。” 乐鹤眉头张扬地翘起,拿着那张小照片在时梦谨面前晃悠着,“这就是证据。” “你好看,比花灯好看多了。” 时梦谨揽着他的腰肢,满足着他嘚瑟的情绪。 身侧的人听着这话眼睛半眯起,将手上提着的那一盏兔儿灯晃悠到脸侧,同那两只黝黑的小兔眼摆在一起,不满地冲着时梦谨抿着唇。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时梦谨将视线从小照片上那位朝气的少年处移开,抬头就见了这么副颇具喜感的画面,朦胧的眉眼瞬间变成了柳叶状。 “原来你还知道这东西不好看啊。” 乐鹤哼唧了两声,只拉着人向景区边的一处宾馆走去,只是神情紧张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他那副小心思在时梦谨跟着站在一处古色古香的院子外时显露无疑,她望向前面走着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手拍在那只从头到尾没动过的包上,“嗯,零食。” 乐鹤垂下头,头上的小卷毛蹭在她怀里,拖长了尾音撒着娇。“那不是想和你单独待一天吗,你之前天天早起都不陪我。” 见着时梦谨无奈答应了,又瞬间恢复了活力。带着人走向了前面,头歪在她脖颈间小声说着。 “待会那个老板肯定是说还剩下最后两间了。” 站在柜台的女beta瞥了眼走上前的两人,“都是alpha?两间房嘛?” 乐鹤一堵,倒是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这人会不会看点眼色,没看到他和时梦谨靠得那么近吗! “一间,我们两个。” 那女beta点在屏幕上的指尖一停,抬头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下两人,忙碌了一天眼里沉寂的光都亮了起来。 “明白!” “您二位的房卡,希望您二位渡过愉快的夜晚~” 时梦谨憋着笑接过房卡,将羞红了耳朵的乐鹤拉着去找房间。 二楼二一五。 转了圈,时梦谨确认了眼门牌号,将房卡放在感应位置打开了门。 乐鹤跟着靠在她背上,懒散地打了个哈切,“谨谨,累。” “待会先洗漱,再躺一会我帮你揉揉。” 时梦谨话音未落,只是在看见房里构造时突然怔住了。这浴室,床和卫生间为何连个隔板都没有。 哦有,那可拉的帘子。 想到些脸红心跳的事,时梦谨慌乱别开视线,转过身挡住了乐鹤想进去的步伐。 “要不然,我们换一家?” 乐鹤擦去眼角困顿的泪水,迷茫地回应着,“这地方偏僻得很,附近就这么一家可以住的了。” 他将半边身子重量靠在时梦谨身上,“而且我好累,肯定是你昨天干的。” “真的要住?” “当然,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时梦谨难以言喻地把他搂在怀里,将门关上。开始思考自家小公子什么时候变了颜色,越发招惹人起来。 “那好。” 几分钟之后,乐鹤睁大了眼睛,同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圆床上的时梦谨大眼瞪小眼。 “去洗澡吧。” “时梦谨!” 床边的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小公子脸都烧红了大片,站在原地转了几圈都没停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你自己说的。” “那你不准看!也不准听!” 乐鹤捂着guntang的面颊,眼里都快沁出水来了。 他真没这意思。 等见着时梦谨埋头捂着耳朵趴在床上,才急忙将帘子拉了开来。 水声靠得很近,时梦谨听力又极佳,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这不也是在折磨她自己嘛。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时大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清心寡欲的君子了。 等两人小心翼翼洗漱完躺在恒温的水床上时,盖着床毯子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连呼吸间,都像是一种信号,格外烫人。 乐鹤侧过身,颤抖着睫羽,将自己往毯子里埋了埋,想靠近时梦谨又觉得过分近了。 “那个,这地方是新建起的,我平时都没来过。” “我知道。” 时梦谨闭着眼,把一旁快要睡到床边边上的人揽了过来,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哼着小调。 “睡吧。” 灯光暗下,只留下头顶那一圈昏暗的微亮。 就这暗淡的灯光,乐鹤从她怀里钻出,与头顶的镜面中的自己遥相对视着,莫名觉得阴森森的。 “谨谨。” 他拽着睡衣上的丝带,不自觉又往里靠了些。 “真不睡?” 时梦谨叹了口气,徐徐睁开了眼睛。 她静静地望着他,距离被一点点缩近,额头相抵间脖颈泛起点点樱红。 那头顶的玻璃镜面里退去了原先觉得的阴郁颜色,变得同地上那些花瓣似的,昳丽惑人,彰显着那独特的用途。 画中仙,镜中花,同样地美艳,只是不知道那作画的人是否施了些痛楚或是安抚,将那人完完整整地落下她的印记。水渍出现在了画中每一处,里里外外或许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