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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宜xx忌xx长的能有好几十字,全抄上去我自己看着都烦,捡主要的写两条就够了_(:з)∠)_…… 第二十章 拜堂 追雪眨了眨眼,再次看过去时,发现白骨又变成了纤纤皓腕。 如果在现实世界,她肯定会怀疑自己眼花了,但这里不是。 所有的改变,都是有原因的——追雪坚信这一点,于是她紧盯着新娘,直到她坐进花轿,放下轿帘。 鼓乐声中,一行人开始往回走。 走着走着,追雪觉得不对:路上太过安静了。即便冬天人们不喜欢出门,但总应该喜欢看热闹的。 更何况张家有钱,迎亲的队伍一路上散出去不少铜钱,便是为了钱财,也该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才对。 可是现在,除了前面乐队吹吹打打的声音,和她走路时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夏华现在骑在马上,马蹄踩在地上,追雪能看到留下的一个个马蹄铁形状的脚印,却听不到马蹄落地的声音。 又开始下雪了:往前看,迎亲队伍的前面,是茫茫的白雪,往后看,迎亲队伍的后面,依旧是茫茫的白雪。 白茫茫的天地之间,忽然好像只剩下了他们这一队迎亲的人。 追雪蓦地停下了脚步。 后面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从追雪身旁走过,似乎没有发现队伍中有一个人已经停下。 追雪快步跑到队伍最前面,走在最前面的唢呐手吹着《百鸟朝凤》,她走到那人前面,那人仍是满面笑容地吹着唢呐,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追雪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重。她站在路边,看着迎亲的队伍从身旁经过。 除了夏华办成的新郎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摇了摇头之后若无其事地骑马继续向前走之外,所有人都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就像看不到她。 她无意中低头看了一眼,不禁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队伍走过去之后,雪地上的脚印竟然慢慢地消失了。她回头向李家村的方向望去,他们走过的路上,只剩下一行脚印。这行脚印在不远处拐了个弯,停在她的脚下。 其他人的脚印,都消失了。 追雪觉得后背发凉。她抬眼望去,迎亲的队伍几乎要隐没在白茫茫的雪中,急忙跟了上去。她跑到夏华的马旁,伸手去拉马缰绳,夏华低声问她:“怎么了?” 追雪只是试一试罢了:让雪地上的脚印消失,显然不是人力所为; 如果她能拉得住马,那还可以试试用武力解决,如果她拉不住…… 好吧她确实拉不动。 她的力气可不算小,能够踹翻NPC的她,在现实中也是能拎着两桶水轻轻松松爬上楼的人。 马的力气当然比人大,但是她用尽全力总应该能让它走得费力一些—— 这匹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而她的感觉,缰绳的另一端拴着的似乎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块巨石,一座大山。 “你试试,现在能下马吗?”追雪说道。 夏华踩着马镫直了直身,摇着头低声道:“动不了。” 那没办法,只能跟着迎亲队伍回张家了——追雪没想过自己先撤,让夏华一个人跟着迎亲队伍回去,这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无私,而是因为刚刚她只是几步没跟上队伍,就觉得有种无名的压力压在身上,直到她回到队伍里,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迎亲的队伍回到张宅,进了大门,夏华才能跳下马。喜轿抬进二门,喜娘扶着新娘下轿。追雪特意瞄了一眼新娘的手——依旧很正常。 夏华扶着新娘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扭头看追雪:现在怎么办啊!她难道真的要和李小姐拜堂吗?这太离谱了吧? 莫说她不是张二少,即便她是张二少。可是李小姐也是张二少的嫂子而不是未婚妻啊! 追雪递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走进喜堂,喜娘将一只绑了嘴的公鸡塞到夏华怀里,还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追雪躲在人群里看着,心里忽然生出匪夷所思的念头: 李书云,该不会不知道自己要嫁的是个死人吧?她不会认为自己要嫁的真的是张二少吧? 某些地方确实有这样的风俗:如果婚礼的时候新郎无法出场,就让他的兄弟抱着公鸡,代替他和新娘拜堂——可是谁家会把公鸡的嘴捆住啊! 这看起来更像是所有人都想瞒着新娘:毕竟新娘蒙着盖头呢,没人掀盖头,她就什么也看不到,公鸡绑了嘴叫不出声,她就连听也听不到了。 夏华草草地和李小姐拜了堂,然后众人簇拥着李小姐往新房走去。 她终于找到机会稍微远离众人,和追雪说上几句话:“我说,现在怎么办?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媳妇?” 追雪指着她怀里的公鸡脑袋:“准确地说,是多了个嫂子——你先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吧,这身红太显眼了。” 夏华:“你以为我想吗?” 好在张二少并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大概那只公鸡都比他重要。 所以扮成张二少的夏华趁乱躲起来,又找了房间把红色的喜服脱掉,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人做贼似的潜入新房。新房此时异常冷清。其他人都去前面喝酒道贺了,只有李小姐穿着一身大红,端端正正地坐在喜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