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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后读,黎韵的脸色就越苍白,又是这样,又是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毫无征兆,也没有让她知道,这次连具体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月还是半年?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把她这个女朋友丢在这里。 想到这些她就有些心寒,好像之前的甜蜜都是假象,她不止一次地思考,他是怎么做到前一刻还在和她缠-绵,下一刻就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 两行热泪从她脸颊上滑落,在洁白的被单上晕染出泪渍。黎韵抱紧被子,努力控制眼泪,她埋怨自己的不争气,为这点事都能哭出声来。 她心想:只是刚好有事出去了而已,又不是被骗,有什么好哭的? 只是那张洁白的被单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度。 …… 第25章 录音 “真是太令人痛心了!那么多警察都因为trol of the drug不幸牺牲了,”大清早,许婧妍便看见新闻播报了黑凌的消息,顿时意难平,连饭都吃不下,“而且他们还不能够公开,连真实姓名和墓碑都没有,看着好寒心。” 黎韵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碗里的粥,眼神不知道飘向哪里,随口道:“哦。” 许婧妍凑过来问:“黎黎,你看见新闻了吗?那个叫黑凌的Armed drug cartels好猖狂,昨天晚上还跟警方交了一次火。” “我没有看新闻,平时也不太关注那些。”黎韵只知道自己昨晚给他打电话,显示的是已关机,然后心情一直郁闷到现在。 转眼间,叶然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九天,以前他还会给她打电话,这次到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黎韵都已经习惯了他这副作风。 “婧妍,我不想吃了,你等会儿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去上班了。”黎韵说。 许婧妍万分不解:“可是你还没吃呢!怎么就走了?” 在外面住就是这点好,自由,没有人天天监督她吃饭,想吃就吃,不吃就不吃,感冒发烧也没有人在耳边唠叨。 谎言之所以被称之为谎言,是因为它终有一天会被揭开,那些包裹了华丽外表的真相,实质上都丑陋不堪。 黎韵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他欺骗,而揭开真相的还是另一个女人。 助理小何迎面而来,对她说:“黎总,有位小姐在您办公室等了很久了。” “什么?我不记得约了客户呀?” “不清楚,她说她跟您说好了今天见面,有重要的材料交给您。” 黎韵感觉云里雾里,她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莫非是她这几天心不在焉,搞忘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她走进了办公室,看见了一位身穿黑色休闲装,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的女人,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部分遮住了脸,显得神秘而又高冷。 黎韵看见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你是?”她靠近一点,这才看清她的脸,顿时回忆起那天在叶然店里看见的那位黑衣女子,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我们又见面了。”樊星潇洒地站起身,冷若冰霜地注视着她,在气势上就压倒一切。 “是你找我?”黎韵试探性地问。 “我是给你送东西来的。” “啊?” 樊星不等她反应过来,把一支录音器放在茶几上,淡漠道:“我知道你和叶然的关系了,今天我来找你就是为这事的,我想你一定有兴趣。” 她简短而又毫无感情的话语像雷霆万钧,砸在黎韵平静的心底,激荡起一圈圈涟漪,难以平息。 混迹道上二十年,樊星有上千种方法对付形形色色的人,揣测人心,何况对方还涉世未深。 拿捏黎韵的心思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黎韵没有理会她放在茶几上的录音器,而是用轻微颤抖的声音说:“叶然现在在哪?” 樊星给了她一个天雷滚滚的回答:“在他家。” “不可能,”黎韵完全不相信她的话,“他明明在外面办事,这几天都不在,你撒谎都不打草稿吗?” 樊星面不改色:“他是昨天晚上才回去的,你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求证。” 黎韵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几乎崩溃,她如此有底气,显然不是在撒谎,那么叶然真的已经回来了吗?为什么都不告诉她一声?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黎韵不耐烦地问。 “本来我不想管这些的,但是又怕他太重感情,处理不好,”樊星继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你们既然已经结束了,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要再藕断丝连,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当他的绊脚石,这对你自己也不好。”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黎韵皱着细眉说。 “你们这些人就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明说吧,叶然是我未婚夫。” 她这句底气十足的话差点没把黎韵噎死,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这句话还要讽刺可笑的话。 黎韵顿时就僵在了原地,连自己肩上的包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你胡说!这不可能,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黎小姐,我这人从小到大都不会开玩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可以去向他求证,另外,这里有份录音,你可以先听一听,就什么都明白了。” 黎韵颤巍巍地拿起录音器,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可是我看你跟那个姓黎的豪门千金走得挺近,她是你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