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又被别的门派挖走了 第51节
段临韵斜眼看了过来:“嗯?” 一人一狗,谁最狗,谁就是狗。 段临韵从来不做狗的,只有契之当狗。 最终契之还是迫于自家主子的yin威之下,夹着尾巴再次告别。 去哪? 找楚辞去。 契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泄愤。 现在就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得了! 送走契之后,段临韵抬手略微整了整领口。方才因为契之在他怀中乱拱,将领口和里面的内衬都弄散了,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叫人想要探寻那里面的风光。 他敲击着扇子,姿态悠闲地走出了巷子,直接走进了更深的夜色之中。 入夜,七言堂。 段临韵推开了一扇门,屋里烛光摇曳,照亮了床榻旁侧卧的身躯。 男人一声不吭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脸颊旁还沾着斑斑血迹。 段临韵默不作声坐了一会,便转身离开了。 这么爱管闲事,一定是被楚辞影响的。 他近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褪去外袍,开始扯领口,露出凸起的喉结与流畅的肩颈线条,皮肤白皙,肌rou紧实。 蒸腾的热气将眼眸浸湿,在雾气缭绕的房间中更显得潮湿又深邃。 洗个澡先。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看了一本小说 啊好想写小甜饼好想写小甜饼 快点走剧情快快快,我等着写亲亲啊啊啊啊啊 要洗澡了,不准看(捂眼睛) ? 50、红妆新娘 “谢青寻!谢青寻!” 楚辞啪的一声推了房门, 却没见到预料之中的人。桌子上的茶水还留有余温,那柄重剑还放在桌上,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唉?”她左右晃了晃, 还是没找到谢青寻,只得走出房门去找契之了。 契之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好不惬意。 自从客栈失火之后, 两人便找了一家民户住了下来。这家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整日闭门不出,却做的一手好饭,很是喜欢二人。 “谢青寻呢?” 契之懒洋洋撩开眼皮, 随意地摇了摇尾巴, 指向了门口。 楚辞回头看去,却看到谢青寻正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知道吗, 坞都最近死了不少人, 都是些貌美女子,我想,应该就是那个画皮搞的鬼。” 谢青寻点了点头, 顺势在石桌前坐了下来:“我也正要找你,我正找到些画皮的线索。” “看。” 他从身后伸出一张面皮,看着薄如蝉翼,上面还化着精致的妆容。 楚辞沉思道:“这就是她的旧皮?” “正是。” “你在哪里找到的?” 谢青寻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醉红阁。” “青楼!?” 楚辞难以置信, 却被谢青寻眼疾手快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包子,塞得鼓鼓囊囊, 楚辞吃得呜呜噜噜,一时间都来不及说话。 “最近频频听到年轻女子惨死家中, 脸皮却被活生生剥了下来, 死相凄惨。今日出门听王婆婆说了, 醉红阁又死了人,我趁乱赶过去,果然发现了端倪。画皮生性狡诈,怎会将这东西落下。” 楚辞也冷笑一声:“挑衅。” “胆子可真大。” 谢青寻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了就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这画皮收了。” 她拍了拍袖子,坦然道:“走吧。” 谢青寻回房拿起重剑,转身又要往门外走去,竟然是一点都没等她。楚辞扑了过去,把住门道:“不是说走吗?” 谢青寻定定凝视了她一会,冷声道:“是我去,你在这里待着。” “凭什么?” 谢青寻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等你会用青月再说。” “可是——-” 她还想再说,门却被谢青寻啪的一声从外面锁上了:“既然是青月刀主,就好好待着。别没抓到画皮,青月都被抢走了。” “此处我下禁制了,你出不去的。”他顿了顿,扶在门檐上,神情冷淡道:“我晚上便回,此番事了,明日就送你回翠微山。” “谢青寻!!你霸道!你无耻!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你……你!” 可惜没人理她,谢青寻早就走远了,估计还是用飞的。 想必他平时办事都是这么孤身一人,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人多力量大吗?师父的话就是话,那她的意见呢?她知道他是好心,可是,可是他怎么能一个人这么下决定。 楚辞愤愤地闷了一口凉茶,心里清明不少。 哦,当时死缠烂打要护送的也是他,现在一言不合下禁制的也是他。 她磨了磨牙道:“冰块脸,活该没有老婆!” 眼下怎么办呢,门锁已经被他下了禁制,整个院子都已被结界所包围,现在是出也出不去,坐也坐不稳。 让他一个人去? 笑话,楚辞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让别人以身犯险的。 不行,今天必须出去。 想到这里,她掏出无暇,目光灼灼地盯着门锁。两手稳了稳,直接下劈而去! “咔哒” 门锁只是打出一声重响,却毫无反应。 楚辞立刻换上青月,青月在手,她整个人都为之一凛。她再次鼓足勇气,赫然下劈! “咔哒。” 门锁摇摇晃晃,撞击的声音格外尖锐,比之前的还要大,但仍是一动不动。 这可怎么办呢? 契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女人在那捣鼓门锁,心中嘿嘿直乐。眼看她急的不行,便招了招爪子,示意楚辞看。 契之亲身教学,他刨了个洞。 楚辞眼睛一亮,抱着契之吧唧就是一口:“大聪明,你怎么想到的!” 防天防门,地底下你也防吗? 一炷香之后,楚辞抱着契之从院外遁地而出,她得意洋洋拍了拍手上的灰:“挡得了我?” “上天遁地,《牛逼功法修炼大全》诚不欺我也。” “走!” 楚辞抱着契之便在巷中穿梭而过,直闯醉红阁。可惜楚辞去得晚,早已人去楼空了。眼下醉红阁的人已经跑了大半,不少小厮正急匆匆地收拾行李要往外跑。 楚辞随手抓了一个小厮:“等下。” 那小厮急得跳脚:“姑娘还有什么事啊?” “我问你,今日死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小厮抖了抖,急切道:“落……落情姑娘。” “竟然是她?” “这几日你们醉红阁有没有行踪诡异的人?” 小厮嘘了一声,古怪道:“姑娘不就是吗,那日你们来时我还记得呢。” 楚辞摆手道:“不是,除了我,你再想想。客人、姑娘、丫鬟、小厮,这些人里有没有什么生面孔?” “生面孔……”小厮挠了挠下巴,沉思了起来。他突然拍了拍大腿,惊喜道:“有!有一个!” “那日姑娘不是与一位公子在院子里么,与那陈家少主发生了冲突。那陈家少主有个朋友,最是阔气,叫做柳正亭。这柳公子那晚本来要点莺莺的,可莺莺腹疼难耐,便推了。可柳公子还是跟没事人一样进了房里,第二日问那伺候的丫鬟说‘你们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叫欢云的?’那丫鬟也只当是无心之谈,饭点时跟我们正说呢。最后我们才知道,莺莺姑娘压根就没去,也不知这柳公子是怎么一个人挨过一晚的,啧啧啧。” 楚辞沉思道:“那日跟我一起的公子,今天来过吗?” 小厮摇了摇头:“不曾,连王mama都跑了,官府马上就要来查封了,姑娘,你还是快走吧,别问这么多了。” “别急,那个柳正亭住哪?” “柳公子近日都在陈府呢,姑娘您还不知道么,明天啊,这陈氏少主便要成亲了。” “这么快……” “可不是,要不是因为今日坞都事多,陈家想着不如早点完婚。” 说罢,那小厮便卷起包袱从后门跑了,只留楚辞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醉红阁中,默然不语。 如此看来,当日在醉红阁中与柳正亭缠绵欢好的是正是那画皮——欢云。今日谢青寻拿着的便是欢云的面具,眼下这画皮已是戴着落情的皮逃出来醉红阁。她到底想干什么? 先去一趟陈府,看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