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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鹿按照路铭遇说的,在祁顺的药箱子里面翻找了一番,最后翻出来几个可能是退烧的药,而路铭遇还在电话那端聒噪个不停,问她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帅不帅漂不漂亮。 问的路鹿直烦,又想起祁顺好像跟路铭遇是认识的,为了避免一些尴尬的关系,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掉了电话。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明白,他们三个人究竟能有什么尴尬的关系。 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路鹿把那包退烧颗粒按照说明书上写的认认真真的冲泡了,又端回到卧室。 这次路鹿稍微用力的推了推祁顺,语气还算是温柔,“祁顺,祁顺,起来吃药,别睡了,再睡就真的要去医院了。” “嗯……”祁顺这次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中居然真的双眼睁开了一条小缝。 他恍恍惚惚中看见了路鹿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祁顺抬手试图去抓住路鹿,但是手根本用不上力气,稍微抬一下都觉得酸痛,他嗓子发哑,还带着点儿哭腔,“鹿鹿,我好疼。” 路鹿呼吸一滞,看着祁顺这泪眼朦胧的模样,不知道一时之间心里泛起的那阵情绪是怜爱还是母爱,总之就是一股莫名想要哄他的冲动。 “先把药喝了,”路鹿把药端到祁顺的面前,看着他的脸又补了半句,“喝了就不疼了。” 祁顺委屈的嗯了一声,仰头想配合路鹿,却怎么都没办法把沉重的头仰起来,他一下子着了急,“鹿鹿,头疼。” 路鹿伸手稍微扶了一下他的头,祁顺借着那股力道半坐起身子,本来盖在胸前的被子也这么滑下来,露出了祁顺那若隐若现的几块腹肌。 路鹿保证,她就是瞟了一眼,而已,那被子动了她下意识的看过去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这有什么奇怪的? “鹿鹿,我要喝药。” 祁顺开口说话,路鹿才缓过神,有些不太舍得的把自己的眼神从祁顺身前挪开,然后把那点儿退烧药喂给了祁顺。 祁顺很乖,根本不闹,路鹿也不清楚他意识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但总之整个人都很配合,喝了药又自己乖乖躺下,还往上扯了扯被子。 路鹿给祁顺把被子盖好,保证他整个身体都被裹在被子里面,手触碰到祁顺手腕的时候,才觉得他真的烧的浑身都guntang,也不知道那点儿退烧药到底有没有用。 做完这一切之后路鹿抬头,才发现祁顺正盯着她看,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儿的眼神,总之就是,好像是一只狗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狗主人,哦看情况,还是只奶狗。 实在没忍住,路鹿抬手揉了两下他的脑袋,瞬间祁顺就很自觉的眯了眯眼睛,似乎很幸福似的。 “怎么突然发烧了啊?” 祁顺又睁开眼睛,手从被子里面探出来,手指勾了勾路鹿的袖口,“鹿鹿,牵手手。” 路鹿:“?” 没太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路鹿大约知道,祁顺应该是烧糊涂了,现在八成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想着到底是个病人,路鹿也没打算跟他讲道理,全当是哄孩子也好,她伸出手指跟祁顺的勾了勾,然后整个手就被祁顺握住了。 之前路鹿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却突然发现,祁顺的手是真的很大,guntang的皮肤包裹着她的,那只手仿佛是被围堵在火墙之间,火热从指尖开始蔓延,温度一点一点的从手部攀升,最后她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也染上了那种不正常的热。 都说感冒会传染的,但是她怎么不知道,居然传染的这样快。 祁顺还在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盯着她看,这逼得路鹿不得不避开他的视线,说不出为什么,路鹿觉得她大约是心理变态的,居然会觉得面前这个病恹恹的男人出奇的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鹿再转头的时候,祁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只是那只握着她的手依然攥的紧紧的,不管路鹿怎么挣扎就是不肯松开。 路鹿无奈,只能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掀起祁顺的刘海,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好吧,其实路鹿根本感觉不出来什么,最后还是对着祁顺的脑门来了一枪,第37.9℃,这退烧药的效果看来还不错。 路鹿不敢挣扎的太过分吵醒祁顺,就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然后空出的那只手拿起手机点了份粥,付款之后,路鹿又心血来潮的,打开照相机给祁顺拍了一张照,然后发给了奶狗小顺,【你看,生病的时候还挺乖。】 【这张脸怎么长得啊?怎么那么好看?】 就是明知道祁顺看不见这些消息,所以路鹿的胆子简直是太大了,什么话都敢说。 因为不知道祁顺什么时候会醒来,所以路鹿定外卖的时候特意备注了晚一个小时再送,期间路鹿也没做什么别的,就是拿着手机稍微搞了一下公司的工作之后,就对着祁顺拍了好些张照片。 期间还突然有点儿坏心思,特意把祁顺胸前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当然,羞耻心让她没拉的太过分,该护住的都护住了。 拍完之后,路鹿还挑选了一下,因为祁顺太白了,看起来不够硬朗,路鹿还特意给他p的黑了一点,做完这些之后,她把露rou最多的那张发给了她的好闺蜜,林溪然。 在此之前,她给林溪然发了几条消息她都没回了。 这张图一发出去,林溪然直接一堆消息轰炸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