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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祁顺只能换了话题,“你昨天哪里不舒服啊?怎么就先走了,连招呼都没跟我打。”还是跟简凝一起走的,只要一想到这点,祁顺就抑制不住的觉得心里发堵。 “肚子痛,就先走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可是我看见简凝好像给你买了什么东西。” 路鹿猛地转头,打量着祁顺,“你在哪儿偷看呢?看见了怎么不出来跟我们打招呼?” “我那……我那不是害怕打扰你们吗?”祁顺语气有点儿发虚,他是觉得自己没争取上和路鹿一起出席婚礼就算了,这件事起码要问明白,总不能路鹿真的和简凝有什么了,他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我……”路鹿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反正都过去了,她再跟祁顺说自己来姨妈有多矫情一样,况且,她也没觉得自己跟祁顺已经熟悉到那种地步了,“也没给我买什么。” 祁顺自然察觉到了路鹿的刻意隐瞒,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总觉得简凝和路鹿之间不对劲,但是感觉今天路鹿心情不好,就也没多问。 周五那天路鹿跟公司请了假,祁顺是非常不想批的,但是还是让她请了,等路鹿走了有一会儿,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会挽着一个男人一起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他就觉得不爽,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弟弟。 况且!万一范卓航找路鹿的麻烦怎么办?路铭遇能解决吗? 祁顺越想心里的担忧就越多,他那天看了一眼那张请帖,记得范卓航办婚礼的地址,还是没忍住下楼开车赶了过去。 因为没有请帖,所以祁顺是偷偷跟在别人身后溜进去的,范卓航和赵雅雅的婚礼在一个度假山庄举行,山庄的规模不大,太大的话估计他们也没那个预算,范卓航和赵雅雅的照片就摆在门口,照片上的他俩倒是笑的挺开心,祁顺不满的朝着他们的照片呸了一声,然后才进去找路鹿。 祁顺来得有点晚了,来得人已经很多了,这么看来其实范卓航和赵雅雅的人缘倒是还不错,祁顺有点儿不理解,他觉得那俩人就是精神病,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是过来寻仇的吧,这么想着,没多久祁顺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路铭遇和路鹿站在那儿聊天。 祁顺下意识的是想直接过去,但是又觉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人家路铭遇在那儿,他去干什么啊?而且要是让路铭遇知道了他对路鹿的喜欢,那简直就是天下大乱。 不敢告诉路铭遇,是因为祁顺觉得,他大约不能接受一个比他还小了两岁的人做他的姐夫。 之后这件事被路铭遇发现的时候,祁顺才发觉他此刻的想法可真是太对了。 祁顺站在原地观望了一会儿,发现路铭遇跟路鹿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转身走了,稍微纠结了一下,他还是跟了上去。 路铭遇一路去了卫生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人,尤其更没注意到这个人还是他的好兄弟。 祁顺偷偷的跟在后面,一开始确实有想跟路铭遇商量的,看看能不能让他去陪着路鹿,但是他又觉得商量了路铭遇也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反而暴露了他对路鹿的喜欢,所以祁顺想了另一个办法。 路铭遇就是水喝多了想要来上个厕所,结果才解开裤腰带,他就觉得自己被人薅住了后领,“谁啊?草!” 想要回头,但是那人没给路铭遇机会,他一时不察,被那人拽着一下子推到了身后的隔间里面,然后下一秒隔间的门关上,路铭遇去推门却怎么都推不开,“卧槽?谁他妈恶作剧呢?放老子出去!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兄弟,我没得罪谁吧?” 路铭遇吼了半天,都没人搭理。 “卧槽!” 路铭遇提了下掉到一半的裤子,深吸一口气,粗暴的撞着隔间的门,但是这好歹是个度假山庄,厕所门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他踢了半天也没反应。 祁顺站在厕所门口,闭了闭眼,小声的说着,“对不住了兄弟,就当你帮忙了,以后姐夫肯定好好关照你。” 还记得当初他为了靠近路鹿跟路铭遇成为兄弟的时候,说的信誓旦旦的为兄弟两肋插刀。 现在倒好,就为了陪路鹿一起出席这个婚礼,反插了兄弟两刀。 照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带和头发,祁顺调整好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然后昂首挺胸的去草坪上找路鹿。 路鹿就站在原地没动,这里的人她没有一个是认识的,没什么好交际的,也是害怕一会儿路铭遇回来找不到她,没什么干的就变着花样的喝酒,吃东西,反正礼金她给了,就绝对不能白来。 “鹿鹿?” 路鹿听见有人叫她,回头,在看见面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的时候瞬间愣住,嘴巴微张却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还是温知贺上前,温柔的笑着,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语气宠溺还有点儿哄小孩儿的意思,“怎么回事儿?不认识了?我变化有那么大吗?” “知贺?”路鹿有点惊讶的叫了声,然后脸上的表情由淡漠变为惊喜,“你回来了?” “是啊,昨天回来的,本来打算过几天去你家拜访的,没想到这么巧就遇上了,你是来参加婚礼?新郎新娘哪个是你的朋友啊?” 温知贺一边说着,一边十分熟练的用手里的水换了路鹿手里的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