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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鹿没说话,继续往前走,然后又一起拿了好几包辣味的火锅调料往购物车里面扔。 祁顺怂巴巴的推着车子跟着,不敢再多说半句。 他觉得此刻路鹿没跟他动手,已经是极其给他面子了。 路鹿在快要堆满那个大的离谱的购物车的时候,总算收了手,站在付款处排队的时候,路鹿依然没看祁顺,手有些痒,还想买点儿什么,旁边货架上放着口香糖,她顺手拿了两盒。 视线触及旁边货架上面的避孕用品,路鹿突然就想刺激一下祁顺,瞟了他一眼,然后故意拿了两盒扔到车子里面,发出还算挺大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祁顺的注意力。 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路鹿,“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我有需要不行吗?” “你,你,你怎么就需要了?”祁顺被路鹿吓得都磕巴了,赶紧伸手想把那东西放回去,路鹿不依,手攥着祁顺的手腕不让他动,力气大的好像能直接掰断他的腕骨。 “两位,到你们了。”收银的小哥客气的喊着他们。 路鹿一下子松开祁顺,然后推着车就往前走,祁顺默默的站在一边,哀怨的看着收银员扫了那东西的码。 不情不愿的付了钱,祁顺垮着一张脸,手里拎着三个大袋子,跟在路鹿的后头。 路鹿开始走的极快,后来看见祁顺实在跟不上,又动了恻隐之心,脚步放缓了些。 祁顺费劲的跟上来,回家的时候路鹿还非要走楼梯,祁顺愣是跟着她拎着几十斤的东西爬了十几层楼,也没喊累,只是细密的汗爬了满脸。 路鹿打开房门直接进去回到了卧室,祁顺自己弄着那几大包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歇都来不及歇一会儿,翻找着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两个盒子,拿出来就想直接扔下楼,不过临要松手的时候又后悔了,突然想起之前的事,他说不够大,路鹿就说不用了。 那他可以那样,那别人呢?那他能忍得住?那别人呢? 稍微斟酌之后,祁顺还是没扔,拿回来默默的放在了桌子上。 路鹿只是回去换了个宽松些的衣服,再出来的时候祁顺在沙发上坐着,坐的十分乖巧,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被她欺负了也不吭声,路鹿总算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走过去,看见了被祁顺翻出来放在桌子上的那两盒套,临到嘴边想安慰的话又变了味,“怎么?这个是你的尺寸了?” 才说完,路鹿又觉得不合适,她这看见这么乖的小男孩儿就想开口逗逗究竟是什么毛病?拜托!他们现在这不清不楚的关系,说这不清不楚的话根本不合适啊! 祁顺憋得脸通红,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不知道。” 路鹿转身走了,拿着两袋子蔬菜去了厨房,祁顺又赶紧跟过去,“你不是说路铭遇会过来吗?” “骗你的,我也不想在他面前丢人。” “是我让你丢人了。” 路鹿咬了咬唇,她没那么觉得,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就格外的刺耳,路鹿都觉得她自己过分。 大约还是在为了被祁顺骗的事不爽,总想在什么事情上报复回去,又不舍得对祁顺动手,只能用一句接着一句不中听的话来表达她的不满。 祁顺过去帮忙,他觉得现在路鹿正生气,他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咬着唇愣是逼着自己沉默。 一直到火锅开始咕嘟咕嘟冒气了,两人都没再吭过一声,路鹿无声的表达着她的不满,火锅底料加了一包爆辣的之后,还往里面添了不少辣椒,祁顺不敢不吃,吃一口就开始猛咳,逼着自己吃了好几口,呛得眼泪都要出来。 路鹿以为她不会管的,不过最后好像还是没忍住心疼了,去给他倒了杯牛奶,送到他的手里。 祁顺咕咚咕咚喝到底,眼里还含着泪,着急的问路鹿,“你胃出血好了吗?能吃这么辣的吗?” 路鹿愣住,她倒是忘了,深吸一口气,没应这话,又去给祁顺倒了杯牛奶,语气平缓却意有所指的,“你看,我们连吃饭的口味都不一样。” 祁顺缓过来那股难受的劲儿,“我就是不常吃,也不是不能吃,之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不是也挺和谐的吗?我吃什么都行,我不挑。” 路鹿从厨房拿来一个汤勺,一点一点的把火锅上层的辣油舀起来装进碗里,“祁顺,我可以坦荡的承认我确实对你心动,但我年纪放在这儿了,我想要一段稳定的感情,我希望三十岁之前可以结婚,我希望我的另一半跟我一样需要安定,这些你都……” “这些我都可以,我怎么不行?我还有五个多月我就满二十二周岁了,我们可以直接去领证。” 路鹿动作顿了下,被祁顺这毫不犹豫的话吓了一大跳。 半晌,又笑了笑,继续手里的动作,“看,我们的区别就是,你觉得结婚不过就是领个证的事,但我考虑的却是之后要怎么一起生活,结婚证领了又不是不能去领离婚证,祁顺,我要的是安定,是彻彻底底的安定。” 路鹿把火锅里面的汤倒出去一半,又加了半锅清水进去,那种呛鼻子的辣味瞬间消散了许多。 “我行的。”祁顺手抬起,捏着路鹿的衣角,鼻头泛着红,他声音不大,不过是异常的坚定,他咽了咽口水,又接着说,“你给我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