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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找到曾经翻译过的两本英文小说,翻译魂一下就被点燃了。 她看到有人说—— 「恭喜美女!脱离苦海!美美甩开渣男谈个新恋爱~」 倪言笑了笑,发自内心的。 - 晚上季以川回来的时候,倪言正在房间里复习。 他敲门的声音很轻,没有唐突地切断她的思路。 倪言紧盯着卧室的门,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走去打开它。 她没敢抬头看他,视线落在地板上,嘴巴抿成一条线。 季以川牵起她的手递了一本书给她。 倪言翻开书页,随即露出笑容。 这是她最喜欢的呈闻译文出版社最新出的双语版《哥德尔、艾舍尔、巴赫——集异壁之大成》。 翻译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对于倪言来说可以成为很珍贵的藏书。 她抬头冲他一笑:“谢谢。” 半晌她又想起昨夜的事,嘴巴忽地抿成一条线,双手拿着书背在身后,声音逐渐结巴:“昨,昨天你哥生日宴后来还顺利吧?” 她顺手将书放到了书架里。 季以川不作声看着她许久,嘴角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意:“顺利。” 倪言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要把话题扯到别的事上:“那位女士应该不是真的怀孕了吧?” 季以川说:“不是,她和哥有一些——特别的误会。” 有多特别? 倪言没有多问,继续转移话题:“你工作呢?顺利吧?” 季以川点头。 他就站在卧室的门口,倪言转身回屋也不是,走又走不出去,生生地被堵在这个隘口。 “那……我们去吃点水果?林姨说是她老家人给的,特别甜。” “嗯。” 并排坐到沙发上后,倪言发觉季以川似乎并没有要提前昨日之事,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片时听他垂落视线在盘中,云淡风轻地说:“堂姐很想认识你,找个机会介绍给你。” 倪言愣了愣:“堂姐?” 季以川抬眸:“她从事文学工作,应该与你有共同语言。” 倪言尬笑着点头。 紧接着听季以川补充道:“昨天你看到的那位,就是我堂姐。” 倪言轻咳了咳,仰头喝尽杯里的柠檬水:“啊,那位大美女。” 她装作完全不记得回家以后的事,眼神看向房间的每个角落,唯独不和季以川对视。 “所以——” 他的声音沉沉,婉转的语调别有深意。 “嗯?” 只听清脆声响后,他一口未动就已放下叉子,抱手侧身好整以暇瞧着她。 “还和我离婚吗?” 倪言的眼神瞬间被震了回来,与他对视,片刻烧红了脸。 她结巴地说:“没,没……什么离婚不离婚的,你好奇怪。” 季以川笑而不语静看她。 倪言坐立不安,手缩进衣袖中。 她狡辩起来:“我喝醉后有时会说胡话,不用放心上。” 季以川问她:“当真都是胡话?” 他的表情很显然不这么认为,更像是在刻意逗她。 倪言红着脸,振振有词:“当然,酒精上头,情绪容易失控。说的话做的事都不能算数。” 说完她还是不满意,又画蛇添足道:“我不是那种会吃醋的人。” 她摇着头,竭力地否认,倒更像是不打自招。 季以川托着下巴,笑着问她:“前两次呢?” 倪言愣住:“前两次?” 他点破她:“你不记得了。” 倪言承认,低着头又抬眼:“我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 季以川说:“做了,也说了。” 他讲话讲一半,勾起倪言的好奇心却不负责。 倪言欲言又止,看着他,不肯拉下脸再问他自己做了什么。她生怕是一些丢脸又荒唐的事。 她背过身,赌气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霓虹夜色。 季以川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想让我帮助你回忆么?” 她不答。 嘴唇微微抿在一起,眼神透出倔。 轻笑一声后,季以川箍住她的肩,轻轻扳转她的身体,一双藏着淡淡怨气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 季以川抬起眉梢,用动作问询倪言。 倪言仍旧是默不作声,算作是默认。 继而一个轻柔而又温暖的吻落下。 倪言渐渐习惯了这样的亲吻,片刻后闭上了双眼,回应起他的动作。 她喜欢亲吻他的上唇,一如季以川喜欢亲吻她的下唇。交错重叠着,溢着清新的果香味。 她很喜欢,也很沉醉。 浅浅的一吻结束,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倪言大口喘着气,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季以川问她:“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时候?” 倪言想了想回答:“在我租的房子中。” 他说:“不对。” 倪言:“怎么不对?” 季以川说:“是在炸串店前。” 炸串店? 倪言回想着,她与季以川一同吃炸串只有在宁波那一次。那晚她确实喝了不少酒,最后的记忆是那忽闪的路灯。 后来呢? 倪言皱起眉头努力回想。 她好像抬起头看了夜晚的天空,他好像问她为什么同意与他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