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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星靠着强大的分析整合能力了解了他的身世背景,但并不知道他真正经历过什么。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人呢! 韩子君没把黑煤球二号放在眼里,他都打动不了的人,黑煤球们也没戏。但是他就如辛星所说,是个天生喜欢与人为敌的人,是个占有欲超强的人,说的再难听点,是个见不得人好的人。不是见不得所有人好,是见不得他讨厌的人好。 他费尽心思为辛星着想,她又不知犯了什么疑心病不愿领情,而讨厌的人竟然能得到她的特殊关照,韩子君咽不下这口气! 翌日辛星没去训练馆,早起跑完步回家洗个了澡,看小说看视频休闲了大半日。下午去杏林堂按摩,路遇若干街坊热情打招呼,她也一一回应。 习惯成自然,日子久了,她的个性特点,行事方式,渐渐抹去了郭欣在熟人心中留下的痕迹。桐花街的街坊们已经习惯了现在安静,强硬,习武的她,见面问候语都从“吃了吗”改成“跑步去?训练去?最近比赛了吗?” 同样习惯,或者说不得不接受的还有郁薇,自省散打比赛她祝贺了辛星之后,两人的微信联系又恢复了,一个礼拜能聊上几句不痛不痒的客套话。直到某天,辛星问她认不认识“以傅之名”,她发来一连串笑脸,反问她知不知道“顾盼生姿小王子”是谁,说要不是傅景阳后半程有事,榜一大哥轮不到那个人来当。 小王子是谁,她当然知道。直播结束后不久,榜一大哥就打电话给韩子君,要求辛星履行代言合约,戴上金腰带替他的会馆拍宣传广告。 郁薇在默默关注她,将怀疑深埋心底,连傅景阳都没有透露过,还主动示好,她便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开几句玩笑,谨慎与隔阂便消失了,郁薇说有空吃饭,辛星答好。 在她的认知中,郁薇始终是她妈笔下那个善良温暖的女孩。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唯一没有全心戒备过的人。 也许是接受了太多善意的缘故,也许是习惯了遵循法律和被法律保护,辛星觉得自己的戒备心越来越低了。她趴在按摩床上,感觉王老大夫的力道渗透进xue位深处,酸麻与舒畅感同时袭来,溢满全身。 手机响铃,她闭着眼睛接起:“喂?” 话筒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音沙哑:“你在哪儿?” “什么事?” “我有点发烧,头晕,咳咳咳,你能帮我买点药过来么?” “周遇呢?” “今天放假,他回家看他妈去了,我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把他叫回来吧。”电话里的声音越发喑哑虚弱了,“叫谁都不合适,只有你了,我要是能爬起来,也不会麻烦你。” 腰间腧xue一个重按,辛星忍不住哼了一声:“呃……那你等会儿。” 那边沉默片刻,哑嗓子提高几分:“你在干嘛?” 按压又往下移了一寸,依然是两个重按,辛星又哼唧了一声:“呃啊……” “你到底在干嘛?”话筒里突然慌张地叫唤起来。 就在这时,辛星的左手忽地以迅雷之势向身后探去,准确无误地扣住了一只手腕。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慢慢地转过头,目光如冰箭般定在那张和善慈祥,此时带了点错愕的脸上。 “你脱我裤子?” 疑问句,但是由于她的语气过于稳定平淡,听在手机那头的人耳中更像肯定句。叫唤瞬间变成了炸雷般的狂吼:“辛星!你和谁在一起?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第七十二章 我快被你气死了 王老大夫感觉自己的手…… 王老大夫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钢钳夹住了, 不是攥或握,是夹。腕骨两端遭遇不可抗拒的压力,持续收紧, rou不疼,骨头疼,疼得他大鱼际发涨,指尖如供血不足般麻木。 “哎哟, 你搞什么,快放手!” 他缩不回甩不开, 用另一只手推拨。王老大夫力气也不小, 可是在辛星有针对性的控制下, 死活挣脱不得。 她不管电话里的吼叫径直挂断,夹住老头的手,朝自己后腰处看了一眼。原本塞进裤子的T恤被扯出, 裤腰往下扒拉了小半截。 早先王老大夫表示过掀开衣服点按更加到位,被韩子君阻止。他出来后跟她说,再老也是个男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辛星不是不防,而是不能无事生防。按摩那么多次,王老大夫始终正正经经, 多用指腹,骨节接触身体,定位准确,手法规矩,从未让她感觉不适。何况那次以后,她再来按摩都把衣服塞进裤子,王老大夫似乎也在意了韩子君的质疑, 再没提出过要掀开。 比起老赵经常逮着她胳膊腿一通狂放的捶砸搓揉,王老大夫挺懂避嫌了,若曾有一星半点异样,她岂会再来? 可是,今天不一样。 辛星是感觉到有四根手指在她腰臀之间触摸了一下才出手的,没隔着衣服,真正贴到了皮肤。她以为她和王老大夫就隔衣按摩已达成共识,要掀,必须得到她的同意;未经允许的掀,就不合适。 “为什么扯我衣服动我裤子?” 王老大夫一边挣一边叫:“只是不小心刮到了,什么动你裤子!” 辛星还保持趴着的姿势,冷冷道:“衣服往上,裤子往下,这叫不小心刮到?” 王老大夫脸色阵青阵白,激动道:“就是不小心刮到的,按摩动作大一点,换xue位刮碰到衣服很正常。小郭你是老顾客,来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我一直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吧?今天突然找茬什么意思?想讹我?我王金良在这条街行医二十年,你妈在世的时候都找我看过病,街坊邻居哪个不知我的人品,一把年纪了不能受你这样的污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