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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君怎么会有韩家当年破产的资料?那些做了手脚的合同,那些担保人的签名,那些伪造的票据,一旦向有关部门提交原件启动调查程序,影响的可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沈月茵急忙联系了弟弟,让他回忆二十四年前是派谁办的这件事,后续资料为什么没有销毁,为什么会落入韩子君的手中。时隔太久,弟弟也记不清了,与沈家配合的那一拨人退休的退休,出国的出国,现在让他问谁去? 当年这种cao作不是一次两次,动个小小韩家轻而易举。资料在工商部门存有备份,但这种备份的原件是不可能让人取走的。 所以韩子君怎么会有!没人知道。 还有什么威胁录音,也让沈月茵心惊胆战,她不敢保证派去和韩敏哥哥接触的人,有没有提到过她的名字。 事情不是脱离了她的掌控,是完全脱了轨。被她困在点心渣牢房里的小蚂蚁,不知何时长出了毒牙,生出了翅膀,不再受点心渣诱惑,一心想飞起来咬她了! 对cao控舆论针对寒星俱乐部,派人入室盗窃,整治韩子君名下产业的质问,沈月茵一个也没承认,但是傅渊庭和儿子都一致认定是她干的。 傅渊庭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说韩子君不就是想要更多吗,给他就是了,反正也是自己儿子。先把他安抚下来弄到证据再说,能给也能拿回来嘛,总比让他出去曝家丑的强。 气得沈月茵浑身发抖,那是你儿子,不是我儿子!想抢我儿子的东西,就得死! 可是她的儿子竟然不站在她这一边,竟然对她的苦心弃如敝履,甚至有些痛恨,竟然还警告她不要对韩子君母子下手。他说,妈,今时不同以往,别再做错事。 她懂儿子的意思,二十多年前,她是家世显赫的天之骄女,眼睛长在头顶上,在槐城为所欲为横着走。如今她仍站在金字塔尖,但社会变了,自由度高了,法治更健全了,平头百姓的权利更多了,为所欲为横着走的人死得快。 沈月茵无数次后悔没有在二十年前弄死那母子俩,无数次后悔没有在几年前灭了私生子的口! 华宇董事长办公室内,傅景阳对父亲道:“发表声明公开道歉吧,为你当年对韩子君母亲的抛弃道歉,承认你有重婚的事实,讲明两段婚姻先后的顺序。已经过了追诉期,法律上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傅渊庭重重拍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月茵怒叫:“不可能!” 傅景阳转向她:“宏普公司现在韩子君名下,不用收回了,按照当年韩家破产前的市值加三倍补偿给他母亲,韩子君接手前那么多年的盈利也给她,算作利息;还有韩家的房子,当年被查封的所有财产都转给她,再补偿她一笔精神损失费。另外,我陪你们去韩子君外公外婆的墓地祭拜,道歉。” 沈月茵难以置信:“景阳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傅景阳眉眼平静:“我今天去了韩子君的俱乐部,在那里碰到了他的母亲。她看到我很紧张,问我是谁,我只说了一个傅字,她就发病了。” 傅渊庭脊背一直,沈月茵脸色黑沉。 “她惧怕我,大声尖叫,乱抓乱挠,让我走开,说我害了她爸爸还想害她儿子。”傅景阳不愿再回想那一秒变疯的女人模样,也不愿看父母的表情,垂着眼道:“医院来人把她捆在担架上带走了,捆起来的……” 他看向傅渊庭:“爸,你要和妈结婚,为什么不告诉韩子君母亲?采访稿上的信是你写的对吗?她知道你结婚了要和你分手,你为什么还要欺骗她,挽留她?如果那时候你们分手了,就不会有韩子君的存在,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局面的发生!你告诉我,为什么?” 儿子的质问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傅渊庭脸上,他面色青白不定,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月茵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爸爱的一直是那个疯子,他哪儿舍得跟她分手!” 傅渊庭张张嘴,被她阻止:“你想说你也爱我,对,我相信,你爱我的家世嘛,爱我家的资源助力嘛。这也算是一种爱,而且爱得更深,爱得你不得不委屈你的心肝宝贝,只敢藏在暗处偷窥她十几年!” “你!”傅渊庭拍桌子站起:“不要胡说八道!” “别吵了。”傅景阳面无表情,“妈,请你也回答我两个问题,韩子君的母亲做错了什么?” 沈月茵咬牙:“她不知廉耻,在我和你爸结婚之后还藕断丝连,怀上孽种,你说她做错了什么?” “让她怀上孽种的人做了你近三十年的丈夫,现在在这里好好地当他的董事长,两个人犯错,为什么你只针对一个人?” 沈月茵一愣,听儿子又道:“第二个问题,你在婚前知不知道爸已经和她有了事实婚姻?” 沈月茵答得飞快:“不知道!” “舅外祖父和大舅舅二舅舅都参加了他们的结婚典礼,你不知道?” 沈月茵气得脸色铁青:“景阳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帮那个孽种对付你父母?” “今天我的贸然拜访使韩子君母亲发病,他非常愤怒,说要与我傅家不死不休。爸妈,不要想着和韩子君周旋,或者以利益安抚了,他不要钱,也不会再给我们时间。你们想想他手里的那些东西,放出来不止是丑闻那么简单,已经涉及违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