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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韩子君立马放下手,倏地站了起来,声调提高:“你胡吣什么呢?谁跟你说我那方面不行了!我说的不行是……是说我现在不想去见她,我们有些问题没解决,她惹我生气了,我不愿意和她见面!” 顾明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按你以前那舔狗的德行,我不觉得你会生辛老师的气,就算生了,也不敢生这么久。” 韩子君:…… “而且,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顾明宣打量他,见他神色越发不自然,露出戏谑笑容,“前两天我给辛老师打电话,她说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事情没达到预期一时接受不了。跟我说说,什么事没达到预期啊?” 韩子君:“……滚,绝交。” 至此,顾明宣这个万花丛中过沾了一身花粉的男人已经基本明白了。收了戏谑,上去搂住他肩膀坐回沙发,抠着脑门想了半晌,道:“子君,你上次跟我说你是雏儿,真没骗我,前不久才有的第一次吧?你可真行,守这么多年,我佩服你。” 韩子君沉默不语。 顾明宣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年前,我十七岁的时候,就是你把我从火场里救出来之后不久,我领悟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找了个女朋友把自己第一次送出去了。完事儿以后哭了半宿,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子君看看他。 顾明宣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段话,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男孩变男人都要经历这一遭,以后就好了,啥事没有,别庸人自扰了兄弟。” 好兄弟现身说法,为开导他不惜自曝糗事,韩子君也无法再嘴硬下去,他摇摇头:“我…我查过了,知道这么回事,但我和她不止是这个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 他脸上浮现羞愤之色,犹豫良久,也趴在顾明宣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听得小顾面色连变,猛一拍大腿:“这个辛老师,太过分了!” 两个男人没再喝酒,促膝长谈一下午,对生命大和谐的课题进行了严肃探讨。顾明宣知无不言倾囊相授,韩子君遮遮掩掩欲说还休,结束时不无感激地拍拍他肩膀:“谢谢,我心里舒服多了。不过小顾,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你会有性命危险。” 顾明宣:“嗯?你除了说辛老师笑话你,好像也没说什么吧,我透露什么呀?她凭什么威胁我性命?” “不是她,是我,你敢把我的事透露出去,我就弄死你。” “……” 过分的辛老师打点行囊启程G省,崔明峰和周遇随行。临行前一天,她给韩子君打了电话,问他去不去,要去的话还可以订票,再晚就订不到了。韩子君在电话里沉默,辛星喂了几声没反应就挂断了。 三人落地S城,入住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接受主办方安排的媒体采访,配合做宣传。这都是包含在合同里的项目,类似UFC的赛前记者会,了解准备情况,对对手有何感想,问问有没有信心之类的。 前半段还很正常,几个问题之后,那个Y国男选手忽然被人带进了采访现场,安排在辛星身边坐下。男主持人话筒瞬间转向,华文切换外文,一个接一个问题抛向他,把辛星晾在了一边, 瘦小精干的鹰钩鼻男人叽里咕噜之余,几次向她投来轻视意味极浓的眼神,并做了几个不礼貌的手势。 没自己事儿了吗?辛星看看周遇,他站在摄像师后面,紧皱眉头脸色不虞,在主持人又一次问鹰钩鼻问题的时候,他似乎想动步上前。 有一个人比周遇更快,不知从哪儿突然闪了出来,大步走进场内,径直横在主持人与两个选手中间,指着他鼻子道:“有种就一个字别剪,把你们刚刚说的话播出去,观众不骂翻你祖宗八代,我跟你姓!什么玩意儿!” 男主持人愕然:“你谁啊你,导播,导演怎么回事!” 导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等他们询问阻拦,那人已经冲鹰钩鼻竖起中指骂了句脏话,拉起辛星扬长而去。 回到酒店,他把周遇踢出了房门:“你怎么办事的?就听着他俩在那侮辱星星不吭声?这他妈是在国内,咱们还能让洋鬼子和崇洋媚外的东西欺负了!” 周遇嗫嚅:“我刚感觉不对劲,正想上去呢,您不是就来了吗?” 他瞪去一眼:“你感觉也太迟钝了,滚滚滚。” 砰地关上房门,他回头不高兴地瞅着辛星,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们说我什么了?” “……”他把头扭到了一边。 辛星缓步走了过去,拉拉他的袖子:“韩子君,你怎么来了?” 他用力一甩:“别碰我。” 辛星抱了抱他的腰:“我碰了又怎么样?” 他翻个白眼不说话。辛星做了一个她早就想做,但一直不好意思做的动作,用双手勾住了他脖子,又说了一句从小说里学来的,羞耻但很符合她与他现状的话。 “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碰过?” 韩子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 辛星笑起来:“还生气呢?我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 “呵!”韩子君挺着倔强的脖颈,坚决不肯低头:“你怎么好意思的?我生气一个多礼拜,你昨天飞机落地给我发了个对不起,这叫道歉?” “要不是小顾总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俩有矛盾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以为你是对你自己不满意,这几天都在躲着我学习生理知识呢。”辛星歪头望着他,“仔细想想,我猜是因为那时候我不该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