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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细腻、观察极为敏锐。 “秦公子的意思是,这玉还有另外的半块能与这个凹槽严丝合缝对上?”琼瑰风中凌乱。 这就麻烦了,那个会变化的红色玉沁一直延伸到玉牌底部,如果还有另一半,那一半上的玉沁变化是不是和自己这个同步? 两者会不会互相影响? 秦岁晏似乎察觉到琼瑰心情低落起来,慢慢道:“或许是秦某看走了眼,御赐之物,其中若有玄机,太上皇陛下应该会告诉你。这些小事无伤大雅,陆小姐的玉佩仍算是百里挑一的良品。” 琼瑰也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她心不在焉地抚了抚玉佩的凹槽,视线不经意看到远处有两个黑点。 “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那两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近旁,已经能看清轮廓,两人都穿着禁军服,身边长佩剑格外显眼。 秦岁晏跟着看去,很快道,“是秦某在禁军中的亲信。” “我还以为是大哥和沈小姐回来了。”琼瑰点点头,有点藏不住的失落。 倏尔,她想到一件事,不自觉地拉了拉秦岁晏的衣袖,问道:“秦公子是不是要谈事情,我先回马车去吧。” 他连那两人是他的亲信都坦诚地告诉了琼瑰,礼尚往来,琼瑰打算自觉地为对方营造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谈话环境。 秦岁晏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不必。” 琼瑰还当他在客气,谁知道秦岁晏自己站起身朝骑马而来的两人走去。 琼瑰:“······” 行吧,这就是思维差异吗? 她安静地趴在栏杆上晒了会儿太阳,已经入秋,阳光伴着湖上吹来的清风,拂在脸上十分舒服,已经让她觉得暖熏熏想要睡觉了。 然而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到近旁时声音突然轻了很多,琼瑰好奇地直起身回头看,与来人的目光碰到一起。 “秦公子?”琼瑰诧异,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事情谈完了吗?” 秦岁晏摇摇头,“不曾。”说着便递过来一个帷帽。 琼瑰视线一扫,看到离岸颇远的路上,正停了两匹马,之前秦岁晏的两个禁军亲信此刻垂着头立在马旁,犹如塑像。 琼瑰不明就里地把帷帽戴好,秦岁晏却也没有再离开,而是直接命贴身侍卫去把等着的亲信带过来。 琼瑰则百无聊赖地继续趴回栏杆——秦岁晏一侧身,落在视线里的女子柳腰轻弯,伏在栏杆上,姿态不经意地带出一股慵懒娇媚,帷帽遮住了容颜,却平添了神秘。 他眸色微深,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下一秒,琼瑰就感到身上落了一件衣服。 本来气温正好,这下有点热了。 她心中甚是疑惑,想要问秦岁晏,那两个禁军却刚刚好卡在这个时间点来了。 两人给秦岁晏行过礼,便老老实实低下头去。 他俩都看到旁边有个戴帷帽的人,看着身形像是个女人。 等了半天,也不见秦岁晏让这女人离开,两人还是不太敢开口。 “说吧说吧,”秦岁晏贴身侍卫奉命拿了茶点回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两个禁军像木头一样杵在自家少爷和陆小姐面前,他忍不住撇撇嘴道,“陆小姐不是外人。” 两个禁军这才疑惑地抬了头,又看了看秦岁晏,他正端起一杯茶,递给琼瑰,仿佛知道属下在想什么似的点了点头。 琼瑰疑惑地接过茶,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她现在戴着帷帽呢,喝茶也不是很方便啊,这感觉就像——他不是真心要给她茶喝,只是借这个动作传达一种含义。 两个禁军这回说话就很流畅了,高个儿的那个道:“侯爷,申正三刻皇上要来大营巡查,虽钦点了文渊阁的几位老大人陪同,但前儿马场刚报上说新来了几匹珍贵马种,皇上十分欣喜,恐怕到时候会顺路去看看。事情有些突然,卑职怕通知不及时,所以亲自来了。” 矮个的紧跟道:“卑职接到消息,京兆尹已经把刘风几人移送给了大理寺,强收来的地契暂时充公,待大理寺将整个案子查清之后再做定夺。” 回完话,两人就又变成了石塑像,之前的贴身侍卫看了看秦岁晏的脸色,道:“你们先退下吧,让其他人等侯爷决断。” 两人齐齐遵命离去,贴身侍卫跟着送他们到了园门处,看他们上马。 矮个儿就很过意不去,拱拱手朝衣着鲜艳的青年道:“木大人,怎么敢辛苦您送我们,您快回去吧。” 被叫木大人的青年一笑,给了矮个儿肩膀一拳,“胡建,但凡你能想的清楚些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打光棍。” 矮个儿面上一垮,埋怨道:“那还不是您当初把我分到禁军这地方,十天半个月也看不见个女人。” 他们几个都是跟着秦岁晏十几年的手下,后来秦岁晏需要安插人手时,便分散到了各处。 青年笑:“是是是,对不住了,我的锅。不过,你个榆木脑袋也就算了,眼睛难道也是贴着榆钱叶,难道看不出来爷想单独跟那位小姐待一待?” 为此还特意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带着她的贴身丫鬟在附近其他地方逛,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若不是知道那位姑娘身上有好东西,他都怀疑自己家主子终于开窍看上了对方。 矮个儿仔细回味了一下,什么味儿都没琢磨出来:“看什么看啊,回话的时候我和大喜都不敢抬头,能看到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一看到爷就犯怵,忍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