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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 错觉 原来他们本是一样的人

    眼看着琼瑰软软地瘫倒在自己面前, 令云心脏似乎也跟着被冰住了一瞬,他慢了一拍,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琼瑰站在他面前, 不仅挡住了秦岁晏射来的暗器,还挡住了他的视线。

    下一秒,他就领略了这个世界里的轻功,眼睁睁看着秦岁晏从他面前揽过昏迷过去的女孩。

    他伸手过去, 指尖只来得及抚过女孩衣服上的飘带,修长人影一个旋身, 大氅带过一阵风, 再一眨眼, 人已经被带到了观门外。

    在从他身边经过时,令云似乎感觉到一阵肃杀之意,凛冽极了, 周围的草木似乎都跟着萎靡起来。

    这位新君,身手居然这么好。

    然而,就这样让他把琼瑰带走——令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男人的好胜心理,以及一种说不出的冲动,让他直接冲已经走出观门的秦岁晏大声道:“陛下微服出访清闲观,就是为了强抢一个民女回去?”

    抱着琼瑰的背影果然一顿, 然而秦岁晏并没有回头,很快继续往附近停着的马车上去。

    令云焦急地跟上,却在门口被两个瘦高侍卫拦住,他想往外冲,无奈两人看起来精瘦,力气却十分大,其中一个只用单手便拦住了他。

    另一个姿势未变, 抱臂在旁边看着,甚至含笑道:“道长这又是何苦,螳臂当车未免太累,不如留着力气多炼些丹药罢。”

    令云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你是哪个品种?”

    木岫和木萧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句骂人的话,眼神之间带着疑惑。

    倒是令云,说完这句,他便冷静下来,摘下自己的尖尖三角帽,在里面翻找了一阵,随后取出了一支袖珍手木仓,很快将木仓口对准了木岫和木萧。

    两人虽然不知道令云手中拿的是什么,但战斗本能让两人下意识地闪开身形,却没想到距离太近,令云又开木仓开的极为果断,里面弹出针头不过一个呼吸就刺破了两人的皮肤。

    皮肤被刺破的一点感觉对于曾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木岫、木萧来说,微弱到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两人都呆了呆,对视一眼,十分不解,又齐齐看向令云。

    系统见状,赶紧迈着小步子跑到他身边小声焦急道:“宿主请理智,不许故意和当地世界的土著发生冲突,违反规定会被扣除5%任务进度的!”

    令云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去他妈的任务进度。你一边呆着去,等下伤到你,这里可没办法送你返厂维修。”

    一针不够,那就两针。

    袖珍手木仓里的麻醉针反正多。

    两针之后,木萧和木岫只感觉眼前一花,接着便歪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院中目睹了一切的谢宛宁捂住了嘴,以为他们死了,想也不想就朝道观里面跑去,想悄悄饶走,却被系统喊住:“谢宛宁。”

    这童稚的声音令谢宛宁下意识顿住脚步回了头,没想到就这一瞬间,一声尖啸,有个东西划破了空气刺进了她的脖子。

    或许是体质原因,谢宛宁几乎是应声而倒。

    身后的令云顾不上夸赞系统机智,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出其不意,他只是匆匆往观外走去,经过系统时拍了拍两只花苞鬏。

    系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耷拉着脑袋想,自己这下真的上了贼船了。

    最善于教育宿主的系统,一世英名全毁。

    他抬头看了看天,幽蓝的天空已经渐渐黑沉,翻涌起一大片乌云,很快就要下雨,系统赶紧迈开小短腿,挨个往晕倒的三个人身边跑去,给几个人念叨了一段催眠话术,模糊之前的记忆。

    清闲观所在的这个山头,外面也没种多少树,因此山风刮起来时也没什么可以遮挡的,破破烂烂的道馆还四面漏风。

    大概是感觉冷,几个人很快悠悠醒转。

    见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系统颇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喊了一下那个jiejie,又给他们说了几个小故事而已,系统监管局应该查不到才对。

    观外,令云走到马车附近,正准备破开车厢门入内,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双清冷凛冽的眸子正看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令云很忌惮秦岁晏,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明明心中没有找到惧怕的理由,但见到时总会觉得气焰天然矮了一截。

    大约是因为这个世界毕竟是秦岁晏的主场。

    “朕已经给她解了毒,她现在无碍。”秦岁晏说着,视线越过他扫向远处的观门。

    木萧和木岫正打算过来,他微微摇摇头,令两人原地待命。

    令云自然注意到秦岁晏的举动,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让秦岁晏从马车上下来,这样被他居高临下看着,令云感到很不舒服。

    秦岁晏却泰然自若,继续道:“朕听闻,称陆斯玉应为皇后的天书是你所造?”

    令云本不想回答他,但转念一想,若是他不回答眼前这个皇帝的话,皇帝喜怒无常,陆家因此获罪,琼瑰一定会怪他,还会回去求皇帝。

    还不如忍下一时之气。

    令云只好满心不情愿地说:“不错,是我所为。”

    他应得如此痛快,全无半点曾犯下欺君之罪的惶恐,秦岁晏的目光凝在他身上,微微有些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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