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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飘飘搂住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好······母亲,都是母亲的错,我的儿······”

    琼瑰实在感觉体力不支,她费力地轻轻拍着柳飘飘的背,安抚她。

    她已经不想过问柳飘飘是去了哪里,只怕柳飘飘去了小屋,也看到了那些事,会为自己担心。

    但是既然柳飘飘不说,她也便不提。

    良梓看出她状态不好,便提醒柳飘飘道:“时辰不早了,将军夫人还在暖阁里等您一起回陆府。您放心,娘娘有奴婢们照顾的。”

    听到沈若嫱还在等,柳飘飘不敢再拖延,终于止住啼哭,依依不舍地离了宫。

    琼瑰望着她的背影一直到看不清,便闭上眼,重又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第62章 . 死心 ······

    身在小屋中的秦岁晏, 并不知道明和宫之后会因为他而变得乱糟糟。

    只是很无奈地感觉到,自己在面对眼前这个疯女人时,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耐性。

    乌干回人太难缠, 大雍的军队又太深入,进了扶启腹地,战线拉得太长,辎重粮草的运输很难跟上, 致使前方略处劣势。

    这种紧要关头,乌干回军营里出了个骁勇程度不下于的人, 先锋将领赵闵毅被偷袭身死, 朝中将领里很难再挑出一个有能力去带队的将军。

    秦岁晏思虑良久, 已经决定御驾亲征。

    他曾在漠疆待了数年,若不是后来这场宫变,他本应是出征的最佳人选。

    然而, 有些事不办妥,他无法安心前去漠疆。

    自芩知将贤音抓回来,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也是国事繁杂至极的半个月,秦岁晏能抽出来的时间屈指可数。

    一想到其中还有大半,居然是花费在审讯贤音身上, 他便觉得心中怒火极盛。

    偏偏贤音还在自以为是地挑逗于他。

    她张狂地睨向沉静立在原地的男人,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缓慢地用上扬的语调撒娇:“阿晏,你过来,再离我近一点,我就把解药的方子告诉你,这解药如此珍贵, 我怎么会舍得让除你之外的人听到。”

    秦岁晏看了她半晌,似乎不为所动。

    然而贤音却在心中暗喜——他没有转身就走,也没有对自己用刑,而是还在这里与自己周旋,就证明,他找不到那个毒药的解药药方。

    只要自己坚持,他早晚会来求自己。

    若是他不愿为了那个贱人来求自己,就证明了那个贱人不值一提。

    不管是哪种结果,结局都是对她贤音有利的,秦岁晏,一定会任由她施为。

    思及此,她的脸上又漾起笑意,“我保证,阿晏,我保证,只告诉你一个人。”

    “你现在不肯来,”贤音拉下脸来,威胁道:“难道一定要等我不高兴了,一辈子不说解药在哪儿?这么说——”

    秦岁晏忽然向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

    “哗啦!”贤音欣喜若狂,胀鼓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框,双臂一用力,拖拽着身上的铁链发出一阵阵声响。

    “再过来一点点,阿晏······”

    秦岁晏便又走了一步,他敛容垂眼,几乎满身戾气,就连旁边的木岫也不敢去猜自家主子现在心中在想着什么。

    偏偏那个几乎走火入魔的贤音,一点不清楚现状,只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她痴迷地望着俯身靠近的清俊面容,竟踮起脚仰着头吻上去——

    几乎是同一瞬间,秦岁晏充满厌恶地闪身避开了朝他凑过来的那张脸,在离贤音极远的门口站定。

    眼看被秦岁晏躲过,贤音气急败坏地挣扎着,妄图挣开锁链,但很快,秦岁晏薄唇微启,冰冷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用刑。”

    一道鞭子随即狠狠抽了上来。

    鞭子上带着倒刺,很快就在贤音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火辣辣又难以忍受的痛楚令贤音倒抽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她还没有喘过气,鞭子便接二连三的抽了过来,一下一下,仿佛永无止境。

    起先贤音还在仰头笑着,一边笑一边叫:“怎么,你想杀了我呀阿晏?你手握的那般紧,青筋看得我都心疼了······”

    “啊!你杀了我,那个贱人也会不得好死,阿晏——啊!”

    到后来,她浑身已经血rou模糊,整个人也神智不清醒,眼睛半闭不睁的,无力地垂着肢体,全靠锁链吊住,才勉强立着。

    嘴里虽然喃喃念着,但已不成句。

    “······阿晏,你······你真······忍心······对我······扶启,我父王······定不会放过······放了我······求求你······”

    痛楚和恐惧已经将不久前的张狂和自负吞噬殆尽,现在,她满心奢求的,就是眼前毓质端秀的男子能放过她,但秦岁晏只静静地问:“解药药方在哪儿。”

    贤音听清楚后,嘴里发出了一声似啼似笑的怪声,却直接惹得秦岁晏的耐心彻底告罄。

    “问到说出来为止,”他顿了顿,语气平淡,“不用留活口。”

    木岫有一刹那的分心,还是在旁边静静伫立良久的木戎领了命,“属下明白。”

    回勤胥殿的路上,木岫终究没忍住,躬了躬身,问秦岁晏:“主子,若是不留活口——万一贤音公主到死都不肯吐露解药药方,皇后娘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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