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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无一不证明,他们对她很“看重”。 说来也是奇怪,白日里热热闹闹,但夜里她偷偷溜出去探查时,却发现村里各家各户门院皆是紧闭,房内竟是无人。 她寻遍整个村子,丝毫不见人影。 就连白日里想打听点消息,那送饭的老妇也绷着脸,口风紧的很,一句话都不同她说。 未免打草惊蛇,她便没再多问。 已经是第三天了,看来今晚,要换个法子搜寻。 白池沉下心来,细细思索。 门外脚步匆匆,忽然闹将起来。 白池侧耳倾听。 “花婶儿,前头叫你去呢!” 有道声音自院门口响起,听着是个年轻男子。 “叫我?”守在门外的妇人有些懵,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诶,好,可是我这……” 她指了指身后紧锁的柴房,面上有些迟疑。 “无妨,我帮你看一会儿。” “好,好,”花婶连连点头,拍了拍衣上灰尘,“我这就去,劳烦你了。” “婶子客气。” 妇人匆匆走出了院门,年轻男子见四下无人,这才关上院门,走了进来。 “喀嚓——” 锁孔转动。 “吱呀——” 木门被推开,日光争先恐后的倾泻进来。 那人站在门口,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白池闭眼装睡,手上掐起诀。 没过片刻,脚步声便响起,那人不再纠结,朝着白池走了过来。 三。 二。 一。 白池在心里倒数默念,在来人蹲下身靠近她时,手上青光乍现,睁眼的瞬间,已向他脖子上袭去。 “是你?” “白……白姑娘?”来人穿着旧袍,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他声音微抖,还带着惊诧。 白池心下微诧,不过面上却分毫未露,沉着脸,手上青光依旧未动,就这么横在柳生颈上。 柳生感受着颈上的致命威胁,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他慢慢举起双手,伸到白池面前。 他手上干干净净,没带武器。 “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白池瞥了一眼,心下已经转了一圈,指上青光却未消。 “你来做什么?” 柳生看她俏脸含霜的模样,有些分神,明明前几日还相谈甚欢,为何今日…… “问你话呢。” 白池蹙着柳眉,面上有些冷,手上青光往前推了下。 “是,是,”柳生回过神来,苦笑道,“在下是来救姑娘的。” 村中人守的甚严,他等了几天,直到今日才寻到了空子。 好不容易与前头打点好,支开看守之人,却没想初一见到人就险些命丧于此。 柳生心下有些受伤,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面上神色,郑重道,“既然白姑娘身手不凡,那在下也就放心了。” “白姑娘必须今日就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为何?” 柳生面色有些消沉,他低下头,声音干哑,“再过几日,整个村里的人,都要死了。” “我们是走不出去了,但是白姑娘可以。” 他又抬起头看着白池,神色凝重,“出去的路只有我知道,请姑娘信我。” 白池观察了他好一会儿,这才移开视线,慢吞吞的松开手。 “我不走。” “为何?”柳生面上有些急切,他忍不住伸手,想拉她,“你若不走,过了今日,便要被做成祭品,送给……” 他忽然想起什么,面上惊惧,强行住了口,将已到嘴边的几个字咽了下去。 “送给谁?” 白池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的情绪变化,她慢慢开口,心中一动试探道,“女鬼?” 见白池毫无离去的心思,反而有打探之意,柳生张了张口,有些无力,“……不是。” 白姑娘既会仙术,还知道女鬼之事,那看来,并不是如她口中所说的来找寻什么走失meimei了。 柳生稍加思索,便又开口,话风却是一转,“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几个仙门弟子。” “白姑娘,可是来寻他们的?” 白池倏然看了过来,眼里一亮,“你知道?” 柳生苦笑一声,果然。 他叹了口气,“白姑娘不用问了,他们,已经被送走了,就在十日前。” 十日前。 白池心下一沉,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柳生便说道,“恐是性命不保。” “不可能!”白池眉间微拧,轻声反驳,“他们修为不差,寻常鬼怪近不了身……” “我阿父给他们下了药。” 柴房内气氛顿时一僵,凝滞不动。 木门大开,暖暖的日光洒在二人身上,这昏暗的柴房里,也久违的迎来了光明。 可白池却心里发凉。 柳生也低着头,沉默无言。 阿父做错了事,可终究也是为了他。所以,他不会逃避,他犯下的罪。 哪怕,会遭白姑娘怨恨。 “你说说吧,”白池抱着膝盖,低下头看裙上的日光,声音有些飘忽,“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生看着她低落的样子,眸光暗淡,敛眉轻声说道,“好。” 他捋好思绪,缓缓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