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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尤虽是不以为意,但他们一族向来以妻为纲,听她的也无妨,继承优良传统嘛。 晋尤轻啄了下她,红着脸如是想道。 话语声蓦地一停。 白池呼吸一窒,傻愣在了原地。 唇上触感明明又轻又软,可却灼热guntang地她说不出话来。 晋尤绯红着脸轻轻咬了口,他含糊道,“……jiejie,好甜。” 也不知是跟jiejie说好甜,还是说jiejie好甜…… 他有些着迷,手也情不自禁掐上了她的腰。 腰上传来的陌生感让白池陡然回过神,她难以置信,一时之下竟是有些头晕目眩。 脑中晕晕乎乎好似一片浆糊,白池眼前一黑,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他竟是对她存了这种心思? 见她未拒,晋尤胆子渐渐大了些许,眸中也染上了一抹红,似是有些不满她的愣怔,他腻着嗓一连声唤道,“……jiejie。” “好jiejie。” 那一声声,仿若羽毛般,轻轻挠在了心上,勾的人发慌。 白池被勾的有些腿软,她迷蒙之下,竟是有些忍不住想张口,回吻过去。 “砰——” 一方砚台忽然被丢入了水中,溅起一圈水花。 她也惊醒过来。 白池缓缓沉下脸,骤然伸手推开他。 晋尤毫无防备,一时之下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jiejie?” 她面无表情,缓缓打量着他,目光陌生又冰冷。 晋尤动作忽地一顿,他似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你怎能如此?”白池哑着嗓开口,她既是惊怒,又有些对自己的不耻。 晋尤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甜声问道,“……如此?” “jiejie指的是……我亲jiejie,还是我……?” “住嘴!”白池骤然打断他,面色一沉。 晋尤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他笑容不减,手却缓缓收回袖中,“jiejie若是不愿,那不亲了便是。” 他面色有些白,若无其事道,“是我唐突了,下次……” “晋尤。” 白池打断了他,她叹了口气,冷冷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少年神色骤然冷了下来,袖中手一寸寸收紧,面上覆了层阴翳,“jiejie这是什么意思?” 白池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她脑中越发冷静,甚至还想起了方才之言。 原是从头到尾,都是她想错了,什么口误说错话,什么认错。 呵,原来如此。 白池心下难堪,她实在是不解。 他既已有喜欢多年的心上人,那又为何,还要来招惹她? 难不成他们男子,竟是要都如楚珩一般,坐享其人之福? 日光情朗,水波粼粼。 白池闭了闭眼,不再多言,她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留不得你了。” “今日后,你我二人便分道扬镳。” 日后,再不相见。 至于报恩,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法子。她为他安排好去路,再送他步上登仙路,护他一路飞升,至此,也算是全了恩情了。 她实在是不愿相信,他竟会在有心上人的情况下,还来勾缠她。 白池掩下眸中酸涩。 原来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想着他年纪小,该教。 她心下着实有些难受,他,竟是似乎从未为她想过。 若是她与他搅和在一起,那不就成了她最厌恶的沈初初之流。 “日后,”白池睁开眼,面无表情,“好自为之……” 晋尤忽然冷笑一声,打断了她。 “留不得我?”他面无血色,眸光暗沉,看着她一字一字重复道,“分道扬镳,好自为之?” 他似是觉得这话可笑,不由得又冷笑出声。 晋尤看似从容,但却倏然间红了眼眶。 “你昨夜坐在我怀里,”他眸中韫色弥漫,一字一字道,“勾着我亲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jiejie。”他歪了歪头,冷笑道。 白池眉心微拧,她有些不悦,“莫要胡言乱语。” “哈,我胡言乱语?”晋尤冷笑连连,薄唇殷红,“你不信?” “难不成是我在污蔑你?” 他怒上心头,气急之下竟是没忍住鼻间酸涩,倏然落下泪来。 “就在那棵衫棠树下,”他随手抹去,恨恨道,“你坐在我怀中,主动来亲我,你也亲口应下。” “既然得了我,日后便待我好,再也不勾三搭四,”他顿了顿,对此话虽然有些心虚,但面上不显,仍然红着眼痴痴问道,“jiejie莫不是,想不认账不成?” 白池倒吸一口冷气,惊的失神愣在了原地。她胸口处心跳如擂鼓,连袖中手都不知往哪放。 他说的似是昨夜她醉酒归来之时。 白池忽然顿在了原地。 只因着宴散后,她似是的的确确拒了仆人的相送。 白池揉了揉额头,头痛欲裂下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抹画面。 明月夜,衫棠树下,靠在石桌旁等候的少年。 再一转,竟是她转头亲上去的画面。 白池动作忽然一顿。 “jiejie若是再不信,不妨撩开衣襟,”晋尤实在是气急了眼,他冷笑道,“仔细瞧一瞧你颈上的吻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