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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扬了扬手,阻止了众人的议论,转头笑看着为首的衙差,道:“差爷,这马车上的标记我认得,确实是望江楼的标志。” 显然,村长的话再一次肯定了黎花枝的解释,一旁的四个衙差也犹豫了起来。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望江楼是天下第一庄的产业,第一庄可是云国的首富,又是皇亲国戚,可不是好惹的,据说第一庄的势力遍布各国,就连当今云皇都要忌上三分。 若这老头说的是真的,他们可是吃罪不起的。 “文少爷,这……”为首的那个衙差生了退意,一脸为难的看着文浩。 “你们别听他的。” 情况直转急下,已经超出了文浩的掌控,可是,酿酒的配方他还没拿到,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舍得放弃,文浩指着二掌故意怒道:“大胆贱民,竟敢假借第一庄的名义招摇撞骗,王捕头,快,将他们一并抓住问罪!” 二掌柜在人群中站了好些时候,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早就对文浩不耻,如今他竟敢连自己也一并诬陷,顿时怒上心头,大喝: “谁敢!” 二掌柜独立于人群,随着他一声怒喝,正个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平庸无奇的老人,突然就变得一身凌厉,威压外放,生生叫一些个胆小的人吓得浑身哆嗦。 几个衙差平时在苏城那是作威作福惯了,从没如此难堪过,虽然面色难看,可面对如此凌厉的二掌柜,愣是不敢上前半步。 文浩也被吓得不轻,哆嗦着退后了好几步,看着二掌柜突然气势外放,常在贵族间走动的人都知道,那是属于久经杀伐或是处在高位的人才有的威压,一时也有些吃不准了。 “老头,不要以为声音大点,我就怕你。你说你是望江楼的人,有何证据!” 二掌柜冷哼一声,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不屑的撇了一眼文浩,冷笑道,“文少爷,说话前,还是先想清楚的好。” 黎花枝不知道二掌柜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老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凌厉的威压,却知道他手中的玉牌是个宝贝,只见,那四个衙差看到他手中之物,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呵呵呵……二掌柜,误会,这都是误会,小的们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老千万别见怪……别见怪。” “滚!” “滚,滚,小的马上滚,你老千万别生气……小的这就滚……”为首的那个衙差,低头哈腰的给二掌柜陪着笑。 “王捕头……王捕头,你们别走啊……” 王捕头机灵的,虽然他们是得了文浩的好处,故意来为难文洋一家,也想随便抓两个人回去安上一两个罪名,也显得他们破案得力,可眼前的二掌柜分明就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也不知道文浩想的什么,谁敢与第一庄做对,这不是找死么! 看来这文家以后还是少惹的好,他可不想陪文浩一起送死。 这么一想,王捕头立马就和文浩划清界限,解开套在小宇和齐忠身上的绳锁。 “文夫人,小的们那都是受了文浩那个小人的蒙蔽,刚才多有得罪,文夫人一定海涵……这是小的们给文二少爷的一点汤药费,您一定收下。”说着,就从自己怀里掏了十两银子,硬塞到小洋的怀里。 然后,朝着着文浩一声冷哼,带着另外三个衙差灰溜溜的钻进了人群。 小宇和齐忠手脚刚一得到解放,就奔到黎花枝身旁,齐忠顾不得胸前的伤口会裂开,赶紧将昏死过去的文洋抱进屋里,而小宇更是愧疚的看着黎花枝。 “黎姐,我……” “别说了小宇,姐不怪你们,这一切都是这个畜生惹出来的,他贪念我们家的酒方也不是一两天了。” 黎花枝虽然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可是前世的她本就是个孤儿,看尽人生百态,受尽人情冷暖,早就养成了冷情淡薄的性子。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在意她,而她也在意的家人,本就极度护短的她,最是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她在意的人。 这个家就是她的逆鳞,谁也碰不得! 黎花枝满眼愤恨的看着文浩,睚疵欲裂,一丝杀意浮现眼底,却暗恼不能真的除了他。 文浩看出黎花枝眼中的杀意,现在情势对他十分的不厉,原本还嚣张的人,立马就没骨气的开始求饶:“花,花枝,咱们是一家人,有话好……好好说……” 黎花枝知道,在文洋的心里,一直都很在意这个大哥,也一只都忘不掉那个给过他无数伤痛的家,所以她不能动他,因为,她不忍文洋为难。 可是,必须得给他点教训,不然这样的事情必定会经常出现。 黎花枝是想杀一儆百,以免以后自己建了酒庄,一些个不长眼的,看着眼红,仗着文洋性子好,欺他们文家无人。 “好啊,小宇,给我把人带过来,我今天要和他好好说!” 黎花枝在说“好好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着后牙槽发出来的,她想好了,既然不能要他的命。那就是说,只要他人不死掉,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应该还是可以的。 一旁的小宇,早就恨不能将文浩碎撕万段,所以一得到黎花枝的指示,根本不用考虑,就冷着脸,朝文浩攻去。 这时,文浩身边的爪牙纷纷出手抵抗,不过因为一早就被二掌柜的气势吓到,早就xiele底气,现在之所以还出手抵抗,不过是他们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下意识的行为,毕竟他们还吃得是文浩的饭,拿的是文浩的钱,若是连抵抗都不做,回去后还指不定文浩会怎么折磨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