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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布老板的这些个决定,黎花枝还不知道,只是放下了衣服,让他以每套衣服最少二十两的价格出售。 布老板一听,心里就打了个突,要知道,在云国,哪家的女人都会些女红针织,衣服布料什么的,在云国,那就不值钱。 虽说这些裙褂确实好看,可那也值不得二十两银子。当下就想劝说,可黎花枝已经打定了注意,又哪里听得进去,只道,按照她说的做,她保准过了明日,铁定生意源源不竭。 布老板无法,也只好照办,心想着,兴许黎花枝受点挫折,自然就听得进去了,所幸也就不劝了。 第二天,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因为,连日来大家都是没日没夜的赶工,难得一天不用做事,一家老小是将这几日没睡够的,都给一次补足了,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念念不舍的起了床。 今天是十五,苏城城北郊外的观音庙有庙会,一家人简单的吃了早饭,便赶着黎花枝昨日新买的马车,出了古醉庄,浩浩荡荡的前往苏城北郊。 北郊的观音庙据说十分灵验,香火鼎盛,引得苏城无数痴男怨女过来求姻缘,已经成婚的,则过来求子嗣,总之今天正个苏城的人几乎都过来了。 马车行到观音庙的山门就过不去了,剩下的路得靠双腿走上山去。 黎花枝她们出来的晚,等马车来到山门的时候,已近午时,山脚下已经停了好些马车,繁复简约不一。 马车刚一停稳,坐在前面赶车的晚寂和二愣子、王大柱三人就跳下了马车,晚寂刚撩开马车上的门帘,黎花枝首当其冲的跳了下来。 黎花枝在马车里,是早就坐不住了,以前坐在敞亮的小驴车上,她还没发觉,这一坐了马车,才知道,她竟然晕车。 果然,她这就叫富贵的身子,穷人的命,奢侈不得! 等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大家又在路边的茶寮,就着简单的茶点当作午饭,垫了肚子又休息了好些时候,黎花枝翻涌的胃才恢复了正常,一行人,这才顺着山间的石梯朝着观音庙前进。 因为是十五,一路上香客胜多,黎花枝一行更是引人瞩目。男人,或儒雅俊逸、或英姿飒爽;女人,或温婉柔美,或恬静怡然。一阵山风拂过,女人们一身独特又妖娆的纱衣,随风飘摇,咋一看,竟犹如蓬莱游仙,飘然若飞。 路上不少行人,还在小声议论着,猜测她们是那个大家族里出来游玩的子弟。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看到黎花枝几人身上的衣裙,更是喜欢得紧,早就潜人悄悄的打听着。 对此,黎花枝是早就料到了,所以一早就让王大柱和二愣子,办成了随从模样,留守在马车处,此时,正被不少前来打听的丫鬟,小斯围着,王大柱也机灵,立即将布老板的成衣店地址报了出来。 而黎花枝一行人,却是在众人各种惊艳和羡慕的目光中,登上了山顶。 一座不算雄伟却很清幽的寺庙出现在黎花枝的眼前,古树参天,幽静优美,香火冉冉上升,佛前一片云雾,这观音庙该有百年了吧。 黎花枝一边感叹着,一边排着队随着前面的香客缓慢步进庙内,等排在她们前面的女子都拜了观音,求了签,起身离开后,黎花枝和晚玉她们四个女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的跪拜着。 其实,在来云国之前,黎花枝是典型的无神论者,可是在穿越后,就不得不迷信了,不若,她又是如何能穿越来这里呢? 拜了菩萨,求了签。 春娘看到黎花枝手上的竹签上写着十七,便去一旁的布挂帘上找了第十七签的签文。 是张中吉签,签文上写着,“秋水蒹葭白露盈,盈庭月色浸阶清。清风吹动马铃响,响接晨钟不断声。” 黎花枝大致看了看,签头写着月下追贤,讲的应该是汉代时候,萧何月下追贤的故事。看签文的意思,萧何到底还是追回了韩信,这倒是个好兆头。黎花枝并不大想解签,于是将签文细细的叠好,收在了荷包里。 倒是春娘,拿到签文说是得了一枝上上签,签头上写着姜公封相,春娘不知何意,拉着婉娘去了解签的摊子,解签的是个看着颇具清风道骨的老道。他看了婉娘的签文直道,“可喜可贺!龙虎得风云际会,您立下的大志,将会得偿所愿,并能到达至善至乐的境界。” 春娘一听,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不过这姜公封相,那说的是事业前程,可她现在求的不是事业,心中就有些不太放心,又追问了一句,“大师,我这签若求的是子嗣,又当如何?” 解签的老道,笑着屡了屡胡子,笑道,“此签,乃签中大吉,正所谓:东成西就,左右逢源,万事如意。若夫人此签,求的是子嗣,那必定能一索得男。” 听解签的老道说得如此肯定,春娘这下是完全放了心,满心欢喜的从荷包里掏出了昨晚新领的工钱,直接将一个足足五两的银锭子给了老道。 而后,老道赠了春娘一道送子灵符,春娘喜笑颜开的把灵符和签文一起放进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皆大欢喜的走了。 黎花枝和春娘、婉娘一起从庙堂里出来,等在庙外的几个男人就迎了上来,黎花枝看了看,少了一个人,“晚寂呢?” 山上人多,黎花枝额头隐有薄汗,文洋颇为心疼的将她拉到路边的树荫下,递给她一张手绢,“晚寂陪着晚玉去了后面的银杏树,说是要挂红线求姻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