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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皇身边坐着云皇后,皇后并非云皇的发妻,而是先皇后殡天后,从四大妃中抬起来的位分,所以皇后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虽然已是徐老半娘,但容颜依旧出众,再加上她保养得当,看上去竟似二八年华的秒龄女子,眉眼间却又少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些成熟妩媚,眉眼如画,双目含情,端庄温婉,仪态万千。 “四王爷驾到!”随着内侍高声的通禀,云皇的第四子贤王——云皓天,大步的从中间的红毯上走了过来。 “儿臣见过父皇,问母后金安。”云浩天说着,恭敬的跪下叩拜,云皇后更是满面笑意的从凤椅上起身,将自己的儿子扶了起来。 “刚才你父皇还念叨着天儿怎还没到,这说着,你就来了。来,到母后身边来,母后都好一阵没看到你了,这出宫建了府心就野了,都好些天没来母后这请安了,快跟母后说说,最近你又野哪去了。” “让母后惦记了,不过,儿臣不是不来跟母后请安,而是惦念着父皇的龙体。我云国初建,内有叛臣余孽,外有他国虎视眈眈,父皇终日为国事cao劳,更该好好保重龙体。” 云浩天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两下手,就有宫女捧着一个白玉的盒子走了上来,盒子有一尺大小,盒子闭合的细缝中还隐隐冒着些寒气。 宫女来到云皇和云皇后前一米处,跪下叩首,将手里的盒子高举过头顶。 “父皇请看。”云浩天将那盒盖打开,顿时一股幽蓝的寒气从盒子里淼淼升起,随后一阵沁人的莲香便飘遥而出,莲香所过之处,无不怡人心扉。 “这是——寒玉冰莲?”云皇到底还是见多识广,以前也曾见过冰莲,只是那朵冰莲明显没有此时玉盒中的大,没有玉盒中的冰莲开得鼎盛。 “正是。这朵寒玉冰莲是儿臣的家臣寻得的,儿臣刚得到消息的时候,这冰莲还是个花骨朵,儿臣知道冰莲开花异常缓慢,又担心下人们照看不好,所以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天山。 到了天山之时,冰莲还未开放,为了保证冰莲最好的药效,儿臣在雪山峰上足足守了七天,终是等到冰莲开花,在花开最盛的一刻将冰莲摘下,用这玉盒存好后,儿臣就想,此花一定要要献给父皇。” 云浩天说完,不止是云皇和云皇后点头笑了,就连两旁参加宴会的百官都是频频点头。 众人皆知,那寒玉冰莲十年长成,十年开花,极其难得。而且开出的花,如水晶白玉一般,莹润剔透,香气肆意,冰莲的花瓣若是食用,可另人遍体生香,有驻颜之效。此外,将冰莲放入玉盒,冰莲会一直保持刚摘下来的模样永不腐坏,而且,将冰莲放于室内,每日闻香,更可另人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有宁神安脑的功效。 虽说着不是什么惊天的圣物,可对这连日来,常常因为头痛烦躁的云皇来说,到是件不错的物件。 当下,云皇就点着头轻笑着,一脸欣慰的跟皇后开口,“我们天儿,倒是有心了。”显然,云皇对这份礼物甚是满意。 因为,云浩天来得最晚,宴席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云皇见他任站在一边,立刻让人加了席位,让云浩天坐到了他的身旁。 云浩天坐下后,却是一脸傲气的看向了,身侧的太子云谦墨,“太子殿下,臣弟听说,您也是刚从苏城回来,不知是不是也带了什么稀奇物件,难得家宴,不若,拿出来博父皇一乐,也让我们这几个弟弟开开眼界。” 云浩天的话音刚落,坐得近的几位老臣就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不作声了。其他的大臣虽不清楚何事,可能混到三品以上的都是些人精。 光是看到主位那边,原本的热络不见,变成了诡异的安静,众大臣们,就知道有谁在挑事了,于是,便都小心翼翼三缄其口了。 一时间,正个宴会上变成了鸦雀无声。 云皇也是眼神一暗,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云浩天,心中暗恼。 他这个四儿子是越发的不安分了。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他的身体病痛缠绵,老四就越发的张狂起来,当着自己的面都敢如此,这是当作他死了么! 云皇明明气恼,却依旧压制的模样,被云谦墨看在了眼底。这让云谦墨突然明白,其实,他的父皇只怕一早就知道了老四的不安分,只是他一直在放任着老四。 更有甚则,早在父皇他废去了太子之时,就已经知道老四会不安分,只是父皇他碍于皇后一族的压力,一直不动声色的放任着,却又怕云浩天和皇后一族得势独大。 父皇不想大皇子的事再次发生,这才立了自己做太子。 因为,自己的母亲早逝,而且母亲一族大多是文臣,对皇位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所以,自己是立为太子的最佳人选。父皇他不用担心外戚干政,更不会担心自己佣兵自大。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成了太子,皇后一族必然不会坐以待毙,在鹬蚌相争之下,自然,就是父皇他这个渔翁得利了。 所以,老四和皇后一族所做的那些小动作,父皇是一早就知道,更是在他的默许下发生的。 云谦墨的猜想,确实没错。 云皇一开始,确实是打算借立太子之事,转移皇后一族的视线,只是后来,却因云谦墨本身的才华横溢,云皇渐渐的,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行事诡异,心思慎密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