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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就一个感觉,燥。骨头缝里都透着燥。燥的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四处逃窜,迫切的想要寻求出口。 梁恪被这团火烧的彻底失了理智。 梁恪扔房卡的同时,握安然的那只手也松了。安然怕黑,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够他。没等她伸手,梁恪放下去的手紧接着就搂上了她的腰,用力一扣,她整个人都贴在了梁恪怀里。 梁恪也不说话,就着这个姿势推着她往里走。屋里黑着,身后有什么也看不见,安然只能下意识的攥紧梁恪的外套,随着他往后退。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小直男都没想着要干点什么。脑子就是空。眼下所有的行为都基于本能。本能要他抱,要搂,要更亲密。但怎么才算更亲密,本能不知道,本能只觉得还不够。 梁恪只能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双臂的力气全用上,使两个人贴的更紧密。安然都快被他勒的喘不过气了。可本能说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双人床上的那抹白此刻就尤其显眼。也不知道是谁刺激了谁,体内躁动更甚。躁动驱使本能,本能带动梁恪,他胳膊带着安然,往右侧猛地一拐。 安然心下一紧,很慌,但没发出声。 在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梁恪单腿跪在床边,附在她的上面,两条胳膊撑在她头两侧,隔着黑,定定的看着她。 梁恪克制着呼吸,可听起来仍然很急,俩人离得近,安然甚至能看到他上下浮动的喉结。 安然有点紧张,想叫他,嘴巴一张似乎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闭上了。抬起双臂,试探着抚上梁恪的背。动作间,她眼睛始终盯着梁恪,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往上移。 安然的手很凉,正好解他的燥。梁恪仅剩的那点理智在这一刻彻底被击垮。他俯下身,对着刚刚浅尝即止的唇张嘴就咬了上去。浅尝哪还够,看着就已成魔,隔着衣服贴着她的手,让他近乎疯狂,只想要更多。 梁恪的亲吻和他人一点都不一样。 生涩又凶猛。安然被咬疼好几次。 梁恪两条胳膊横头在两侧,把人扣得牢牢的。安然没处躲。也不想躲,咬疼了也不吭声,随他去。 最开始的生涩没了,本能不在满足于外部的撕磨,渐渐得了窍。嘴唇贴合着嘴唇,梁恪探出舌尖短暂一触。安然喝了一晚上的橙汁,舌尖轻易就能尝出了甘甜。 酸甜的味道明显比不得法的啃咬来的享受。梁恪舌尖才进去,就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绵软的甘甜并没能使他温柔下来,反而把尝到新甜头的小直男彻底冲昏了头。 安然被他按着亲了许久。从嘴巴到耳朵,再到脖子,从最初的毫无章法到现在的灵活自如。 梁恪所到之处皆甘甜。 梁恪亲累了,就把上唇间的那颗软rou叼嘴里含着,嘬一嘬,在用牙尖轻轻的磨。 安然嘴唇很薄,即便动作轻缓了,扫到开始咬破的位置还是有些疼,疼感不强烈,就星星点点的sha 的慌。 梁恪可太凶啦,安然闭着眼睛想。 梁恪表现的像个馋了许久终于吃到糖的孩子,既委屈又兴奋。他们的纯始终贴合在一起,没分开过。 梁恪一手搂着安然,另只手的指尖则埋在她的发间,柔软的发丝绕着他的手指,试图安抚他越发躁动的情绪。 安然一直安安静静的,闭着眼,感受梁恪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脖子上。 她双手着梁恪的背,也不用力,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只是搭着。 只有身上的人偶尔咬疼她时,睫毛才随之清浅的抖动下。 安然太乖了,乖到现在梁恪只想欺负。 梁恪太喜欢贴着她了,一身力气全用光还觉得不够。安然身上柔软的凉成了鼓惑,促使他不断的收紧臂膀。 安然被勒疼了,觉得喘不过气了,就抬手拍拍他。 情绪铺垫到这种程度,接下来发生点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名正言顺的成年男女朋友,不亲密才不正常,做再亲密的事也不为过。 安然是喜欢的,梁恪跟她做什么她都愿意,都接受。就像梁恪说的,她是梁恪的,梁恪是她的,他们属于彼此。 最珍贵的东西就该留给最珍惜最亲密的人。 可她总觉得梁恪在这一刻其实是委屈的。因为人不是最珍惜的,所以委屈。梁恪的热情是真的,情动是真的而克制也是真的。像一头陷入□□的困兽,一边自责,一边又控制不住的想要沦陷。 梁恪那天不要她的场景,像一束强光突然打在她的眼前,刹那间意识回笼,所有的情动也随之归零。什么都是真的,唯独眼前的人不是真的。热情,情动都不属于她。 梁恪的手顺着衣服下摆往里去,吻落在她的耳侧,脸颊,鼻尖,温柔了许多。但他的呼吸明显更重了。 安然伸手把他拦住。使出所有的力气去握那只正把梁恪往后悔里带的手。 后悔是瞬间产生的,或者人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梁恪不要的时候她想尽一切办法靠近,现在梁恪想要了,她却不想给了。 今晚的梁恪会失控,热情,主动,甚至不理智,跟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冷静自持的梁恪完全不一样。或者说,这才是梁恪原本的样子,不完美却更真实。 梁恪什么样她都喜欢,都爱。就像新的安然,梁恪也是喜欢的。可新的安然不只是她,还是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