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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凑得近了,她踟蹰着,试图探探对方的脉搏,然而却对上了谢怀瑜倏然张开的红瞳。 “你在看什么?想谋财害命?” 谢怀瑜挑了挑眉,瞥了眼阮疏蠢蠢欲动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将其拉着,阮疏挣不开,本就晕晕乎乎的头,更是分不清东西南北。 探着阮疏筋脉里的灵气,面上却是戏谑的神色,他拽着阮疏的手腕,目光灼灼,道:“还是说,你对我有不可言说的心思?” 还真是咄咄逼人。 阮疏内心那点不安分的因子又开始躁动,她眼尾洇红,小拇指微微翘起,捋了捋谢怀瑜鬓角的碎发,笑道:“有啊,我觊觎兄长的美色。” 你撩我啊,我撩你,嘿,就是玩儿。 围观的修士们瞧着两人的互动,却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不由抓耳挠腮,纷纷当起了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那两位不是兄妹吗?这不像啊?” “你说不像就不像?这就是兄妹情深!” 金亚文的手指甲掐入了掌心,他内心苦涩,心知早就丧失了成为阮疏兄长的可能了。 不知何时,雾气滃然,晏海清捂着伤口,唇角却翘起,隐藏在雾气里,看不清全貌。 阮疏正想进一步动作,脑海中的系统却拉响了警报。 【强制性任务即将开始,请宿主扒下谢怀瑜的“兄长”身份。】阮疏嘴角一抽? 得,这系统还与时俱进,她随口胡诌的身份,也算是马甲?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加油 嘿哈!yeah! 第28章 戏精在东海 用于侦探的灵气,如同泥牛入海,一去不回,谢怀瑜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微微笑道:“你很特别。” 他从未瞧过这种灵气运行方式,非妖、非人,阮疏的体内喂食着一只蛰伏起来的贪婪野兽,那漩涡方才如饕餮般进食,竟直接让凡人直接跨越了一个大境界。 不过,在入琅琊秘境的时候,这女人就运用了一次灵力。 她到底是谁? 阮疏讪讪地笑,心道,她哪里特殊?放《仙途》里查无此人,真要说特殊的话,难道是特别爱阳奉阴违,表面抱大腿,实际扒马甲? “我哪里特殊?”阮疏眨巴着那张猫儿眼,狡黠的模样,乖巧可人。 谢怀瑜只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雾气沉浮,夕阳似乎被什么拖曳着,摇摇欲坠。 阮疏只觉得身上的衣服服帖地过分,而毛孔则被无数的水珠所浸润、沾湿。 “哪里来的这么多雾气?” “诶,怎么回事?我看不见那对兄妹了!” 修士们嘁嘁喳喳地讨论着,而阮疏和谢怀瑜之间也氤氲着雾气。 谢怀瑜的瞳孔都在这雾气中被柔和了,两人静静地望着对方,周围嘈杂的声响都飘远了,唯剩静谧。 “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 阮疏着实想不明白谢怀瑜的思路,如果是认出了她就是那个坏他计划的人,那为什么要帮她?如果没认出,两人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他更没有理由做到如此地步。 挡天劫、救她的性命,这态度可和之前大相径庭。 谢怀瑜托着下巴,眉眼间流露出三分戏谑,只是浓雾挡住了他的表情,朦朦胧胧间,看不大清。 “我做事的准则,很世俗、很直接,要么为名利,要么为权利,或者抛开这些不谈。” 谢怀瑜倏地凑近阮疏,在她耳畔轻笑:“为了三个字,我乐意。” 阮疏的脸微红,然而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一双冰冷的手就从浓雾中探出,捂住了她的口鼻,海水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侧。 是晏海清。 “姝姝。”对方的呢喃很缱绻,只是这呢喃不停地在耳边盘旋的时候,就不再蕴含情意,有的只是从心底攀爬上的悚然。 令人作呕的毒蛇盘踞在阮疏的身上,阮疏甚至能感觉到鸡皮疙瘩接二连三地冒出。 “我带你回东海好不好?”讨好的语气,就如同奴颜卑膝的狗,但所作所为却堪比最蛮横的强盗。 晏海清握着阮疏的手,下移,朝着对方的腰肢游移,接着停留在了肋骨处,轻道:“我的肋骨被你的兄长取走了,那么,你总归要留下来陪我。” 陪你个鬼! 阮疏的手狠狠拍在晏海清的手腕上,她感觉自己就像拍打了块玉雕,湿冷又坚硬,弄得她的指骨生疼。 “别闹。”对方顺势握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少年眉目如水墨画,含睇笑道:“你不是说想要用丝绸做嫁衣吗?我们这就回东海,让鲛人给你做,好不好?” 阮疏抬手,咬着腮帮,猫儿眼里迸发出怒气,几乎是被气笑了:“凭什么要和你回去?” 【请宿主在扒下谢怀瑜的马甲,否则系统将会强制性执行任务。】系统怎么来得不合时宜? 拧着眉,阮疏耷拉着眼皮,惫懒道:“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和你回去?” 晏海清以为阮疏软化了,或者说是放弃挣扎了,他停顿了半晌,嗅了嗅阮疏散落的发,惬意道:“你的兄长收了嫁妆,那你自然应该和我回东海。” 肋骨变成了无关紧要的筹码,已然失去的东西,总要换来什么,用于弥补损失。 【倒计时:10秒】 阮疏筹算着时间,她的脸上染上嫣红,轻声细语道:“可是,那不是我的兄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