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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反问:“你说呢?” 韩征笑:“我觉得还好,已经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了。” 司音拿脚踹她,动得是伤到的那一只,疼得一张脸揪成一团。 韩征拿手固定住,埋怨:“还敢乱动,你还真是不怕疼啊。” 韩征从小到大,没少磕着碰着,扭脚只能算小事,跟按摩师偷师过几招,按起来绝对有模有样。 司音起先疼得直喘喘,揉着揉着舒筋活络,一点疼痛混进他时轻时重的手法,居然还有点享受。 司音看他歪着头,一整个人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神情专注,跟他在台上替人翻译比起来,可否有一点逊色? 这注视太过灼热,韩征抬头看她,大方迎上这目光,问:“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毕竟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司音移开视线,说:“美得你。” 韩征这时候抓着她脚稍稍动了动,说:“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司音说:“是没刚刚那么疼了。” 韩征得意:“我这手艺可不是吹的。” 司音坐到床边,说:“不错,我现在去洗澡。” “悠着点。”韩征一把扶上她肩膀,说:“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啊,你这副样子我一点都不放心。” 司音连忙去堵他的嘴,听着对门里传来的电视声,低声提醒:“小点声,别给他们听见了。” 韩征拉下她手,说:“听见就听见,你以为他们真不知道咱俩什么关系?”他帮忙将她拖鞋套上,说:“起码让我扶你到门口吧,我等你洗完出来再走。” 客厅里黑灯瞎火,韩征搬了张椅子坐着等,起初没什么感觉,等到察觉腿上发痒,拿手机一照,居然满地飞的都是蚊子。 他赶忙起身边走边晃,不让这吸血鬼停在身上,一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时不时就敲一下,问有没有事。 花洒钻了太多水垢,水柱不够细也不够密,司音又是一条腿着力站着,洗得很慢,一直泡得指腹出了褶子,这才将水关了,告诉外面的人:“快好了。” 擦身子的时候,看到一边水池下面有团黑漆漆的东西,一时好奇弯腰去看,没想到居然是那只丢了一整天的手表。 司音兴奋,从下面掏出来,说:“韩征!” 竖着耳朵,全时段待命的韩征一下跨步过来,说:“在呢。” 以为她已经准备妥当,想也不想当即推门而入,却看到司音几乎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只有一块毛巾挡在胸前。 韩征愣住。 司音愣住。 几秒的一片空白后,是司音的低声呵斥:“关门!” 韩征这才回过神来,匆匆退出门外,视线之内欲要起身的司音却是一个蹒跚,几乎撞上水池,他又走回来,门在身后关上落锁。 司音撑着水池,吐气,身后男人已经贴上来,两只干热的大手搂住她腰,将她扶正,道:“说过没我不行吧?” 她身上水珠未消,热气侵入,白底的皮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腰肢柔软纤细,整个人落在怀里有着无骨的柔软。 韩征惊诧于女人的奇妙,明明她的手指是那样修长坚硬,骨头之外只裹着一层皮。六年之后的第一次握手,她的冷,他的热,在短暂的一次接触里一览无遗。 可现在她在身前,在怀里,却像是一团散开的水,他生怕稍微一点用力,这雪似的柔白的皮肤上便会破开一道口子。 二十岁时的她青春无敌,身体像是带青的蜜桃,紧致而健美。六年的更迭,她抵挡不住时光的流逝,只好任凭时间留下痕迹,不拉住向前的步伐也不刻意提速赛跑,于是被打磨出恰到好处的风韵,稍一下口,那甘美的汁水便满溢出来。 韩征没想到那些宽松衣服掩盖下的瘦弱身体,居然会出落成这样略带丰腴的模样,脑中原本静静流淌的血液一下爆裂开来,整个人便只有簌簌的颤抖开来,不受控制地含上她搏动的颈部。 司音被这阵热切的呼吸弄得昏头转向,隔着几重布料,还是清晰感知他坚硬灼热的身体,正狠狠抵住她正中的柔软腹地。她扭头去说:“别啊……”被他压住脸,他吃她的嘴唇。 入秋的夜晚,习习的风自凉透的水面吹来,湿凉入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却氲起热雾,纠缠的两个身体汗如浆出。 韩征将那条白裙子给司音套好,拎上她的拖鞋,在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之前,弯腰蹲身,一手揽住她大腿,将她整个扛在肩上。 他粗中有细地将她放稳在床上,司音不安地扭动一下,欲要起来,锁过门的韩征跨到她身上,将那条裙子一下脱了。 他眼前毫无阻拦地注视着她。 灯被关上。 对面的房里,电视声依旧,依稀的,夹杂出一两下鼾声。 房间里,是坦诚相对的两个人呼吸急促。 韩征将她腿分开,进驻其中,带着一头热汗推进的时候,她身体僵得如同呆木,继而整个人自内由外地颤抖起来。 韩征俯身至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顺着她长长的湿发,说:“司音,别怕……是我。” 月色爬进窗内,她两只蒙尘的眼睛一亮,直直地落在韩征脸上。 她问:“韩征,是你。” 韩征说:“是我,司音。” “像你小的时候那样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