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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题—— 顾昕严格执行宁夙女士教的,你但凡觉得沾点边的知识点,都往上写。但是不能只写知识点,你抄一段材料,中间加个连词,后面写知识点,最好再带一点材料内容。这样的话,只要写满,至少也能拿个两三分。 顾昕堪堪能考个五十分,她很满意了。但是离开宁夙女士的选择题,她可能还是会死。 政治就更加是顾昕的噩梦区域了,比历史还要夸张。大学期间,顾女士每学期思政课,认认真真背书、积极参与讨论,最后发现,上了考场还是写不出来。 政治真的很难背啊!!! 有些政策法规什么的,真的是拗口啊,顾昕不明白,为什么宁夙女士背得如此流畅,连卡壳都没有一下的。 最重要的是,政治这种东西,它和别的不一样,国家政策就是国家政策、法律条文就是法律条文,你背错一个字都不行。 这对顾昕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并且,顾昕女士苦哈哈地背了一个月,发现自己根本背不完—— 尽管她背的已经是宁夙缩减过的重点版。 然鹅,瑟瑟发抖的顾昕上了考场,发现政治卷子和历史卷子,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咱们就是说啊,这两门课的卷子,通篇都是中国字、通篇她都看过,但是就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一道题也不会做。 至于地理—— 嘿嘿,这就是顾昕第二门可以虐杀宁夙女士的科目了。 宁夙文综很好,是那种能考二百三四的好。但是她这个人很离谱,政治历史从未低于九十,所以综上所述—— 宁夙女士是一个顶着地理不及格或刚刚及格的垃圾成绩,但文综依然稳居年级前十的女人。 顾昕真是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神奇啊,可能天生就长了一颗学文科的脑袋吧。 地理一直是文科生最头痛的科目之一,有时甚至可以和数学并列。顾昕在淮越的时候,地理学得很不错,虽然淮越不是文理分科,是3+3。 地理嘛,多简单。 顾昕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有给宁夙讲解文综题目的一天,正在得意的顾昕,看着班主任拿着好大一张纸走进来,突然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那是什么?”顾昕问。 “你说她手里那张纸吗?”宁夙瞥了一眼,“成绩单。” “…?”这鬼地方改卷子这么快,上午考下午出??? 宁夙一眼看破她的想法,冷笑道:“想不到吧,女人,我们所有考试,基本都是当天,最晚也就是隔天。” “…草。”顾昕震惊了,“你们老师是八爪鱼吧?” 震撼了一会儿,痴呆地顾昕缓缓回过神来,想到了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你们班——有没有什么,会当众宣读成绩的习惯?” 毕竟很多文尖啊、理特啊,都很喜欢用这种让学生社死的方式告知成绩,有些甚至会墙上贴一份,家长群里发一份。 “那倒不会,隔壁理特次次都念,而且他们班成绩单每次都标好排名进了多少退了多少,直接贴教室外面的墙上,所有人都能看见。”宁夙耸耸肩,“…虽然我热爱我的母校,但这种行为真的很无语。” “我们班没这个习惯,但是成绩单就在班里传阅,如果有人特意看你成绩,肯定找得到。”宁夙说,“然后老师会把成绩单拍个照发进家长群,跟公开处刑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了。” “你们学校好狠。”顾昕感慨道,“我高中从来没有被公开过成绩。” “这边就是非常军事化的应试教育啊。”宁夙已经习惯了,“因为我们这个省呢,基本上只有几所重点高中能出成绩,其中重点班,就是撑起整个省份脸面的学生。” “你想想,我高考排我们班倒数第十,我都有省二百三十名。”宁夙说,“你想想这是有多恐怖,当年高考全省清北一共考了14个,文科9个,我们班占7个。” “这个地方反正是相当高压的。”宁夙叹气,“我上了大学觉得,终于离开文尖这个鬼地方了,然后我就遇到了学前。” “我当时就想,高三真好,文尖班真tm幸福。” “我的高中要是没有叶子敏和某个带头孤立针对学生的老师,我也很乐意回去。”顾昕翻了个白眼,“但我不得不说,这边的同学和老师,确实很好相处。” “可能就是环境决定文化吧。”顾昕说,“经济越发达、气候越湿润的地方,养出来的人大多算得十分清楚,至少我觉得淮越的城市区域已经把人情这个东西看得不那么重了。” “怎么淮越还分城市区和农村区吗…” “分啊。”顾昕点头,“我和小苗就是农村区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两那粗放的性格,是淮越城市养出来的?” “也不是说城市里没有正常人哈。”顾昕说,“地图炮不能乱开,但是像公主和她朋友那样的,妥妥就是家境相当好的独生女,从小被惯得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所以稍微不如她意,她就觉得你欺负她。” “我们只能说经济发达的地方,更容易有家境好的公主。”顾昕撇嘴,“反正我不是,我是个穷逼。” “我最近就感觉啊,这边的老师对学生,是真的亲。”顾昕说,“就像数学老师,她哪怕天天说你,你都能感觉到她是恨铁不成钢,她是替你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