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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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我碰到了宋公子,宋公子便将我们介绍到了这里。” 白良宽拿眼去看宋延年。 “延年兄,你看这?” 宋延年板着脸,“不,允许你住一晚已经是深情厚谊了。” 休想赖着他! 白良宽:“延年兄~” 宋延年:……叫延年哥都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你等着,我帮你去水姑那儿问问,这附近应该还有房子短租。” …… 夜黑星疏,宋延年踏着凉风回来了。 白良宽连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有吗,在哪里?月租多少,嗐,钱多一些也没有关系,左右也就月余时间,主要得离你们近一点。” 宋延年愁大苦深。 “明儿你自己去买铺盖,我不要和你一床被。” 白良宽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这延年兄是同意自己住他这里了啊。 他学着戏文里的模样,翘脚撅臀,道了个夸张又滑稽的大揖,“多谢延年兄~” 宋延年望天,这京城怎么这么挤啊。 人多,鬼也多! …… 三月初五,文昌庙庙会,钟鼓楼那片热闹极了。 “少爷少爷,今儿有文昌庙会,就在钟鼓楼那片,我瞧这一路上好多学子都结伴出门了,咱们也一起去吧。” “宋公子和白公子一起去啊,拜了文昌君,会试定然顺顺利利的。” 双瑞才从市集里回来,手中的菜篮子都没搁下,便兴冲冲的跑到厨房里告诉众人。 第112章 (捉虫) 昨儿夜里下过一场雨,院子西南方的角落里,芭蕉丛的绿叶格外的舒展,芭蕉叶上噙着一粒粒的水珠,在朝阳的映照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宋延年点头:“可以啊。” 这几日在屋里闷的慌,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 白良宽也跟着点头,“既然延年去了,那我也去吧。” 双瑞期望的拿眼看自己少爷。 “不去。” 马阳钊咬下一口大馍馍,头也不抬的回答,顺便还翻过一页书。 “湿哒哒又冷冰冰的……” “你和他们出去玩吧,钱在你自己那儿,你从里头拿两个碎银,喜欢什么自己买,进庙的时候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乱说话。” 双瑞:…… 又不是他要考进士。 “少爷,去吧,我听汤婆和水姑他们说了,这文昌庙可灵了。” “再说了,少奶奶来信嘱咐我了,叫我看着你,不要老是闷闷的读书,对眼睛和身体都不好的。” 马阳钊:“我哪有闷闷读书了?刚刚不是还在院子里遛弯了?” “不信你问白兄和宋兄。” 被点到名字的宋延年只好点头。 “……是,遛了小半个时辰。” 只是遛弯的时候,手中也抱着一卷书在看,要不是他经过时拉了一把,这马兄差点就摔到那丛芭蕉上了。 马阳钊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 “快去快去,我这里不用你。” 白良宽凑近宋延年,小声道:“马兄真是有福分,娶到这样一个贤惠的妻子,出门都不忘来信关心他。” 宋延年笑了笑不说话。 等你有媳妇后被人这样管着,就又不喜欢啦。 …… 云京,文昌庙。 双瑞说的不错,虽然昨日下过雨,地上还一片湿滑,但来这文昌庙的人还真不少。 除了普通百姓,还有一些书生打扮的香客,贩卖香火元宝的店铺人满为患。 宋延年和白良宽跟着香众游人的后头。 双瑞跟在两人身旁,他手中拎了满满当当一篮筐的元宝,里头还有两扎线香和红烛。 宋延年的视线落在这篮子上,侧头对双瑞交代道。 “心诚三柱清香即可。” 人有些多,双瑞将这篮子捂紧,“我家公子没空来,我得替他多烧一些,让文昌君也知道知道咱们马家的诚心。” 宋延年:…… 行叭,你乐意就行。 “元宝你可以多烧,但每个香炉只能插三柱清香。” 双瑞还是半大小子,着实有些懵懂。 “不能多一些吗?” 宋延年:“不会说话得罪人,不会烧香得罪神,这进香一事也是有所忌讳的,你不懂的地方,宁可不做也不要多做,知道了吗?” 双瑞两眼晶亮,崇拜的看向宋延年。 “宋公子,我都记住了,你懂得真多。” 宋延年被他的眼神逗乐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 路上又经过两家香火摊子,各个生意兴隆。 双瑞捂着怀中的篮子,一脸庆幸。 “还好还好,刚才在咱们那边的市集里,我就将这些香烛元宝买好了,不然这得挤到什么时候啊。” “宋公子白公子,你们在这先逛,我去殿里进香。” 宋延年点头:“去吧。” 随着他的话落,双瑞就像小鱼一般,身姿灵活的挤进人群,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两人面前。 白良宽:“这小子倒是灵活。” 宋延年:“这时候个子小,自然灵活。” 白良宽羡慕:“我就没有这么灵活过。” 宋延年:…… 他故作惋惜的叹道。 “嗐,怪谁?还不是怪白老爹的rou包太香了。” 白良宽立马反应过来,宋延年这是拐弯说自己胖呢。 “好啊你……” ……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前,很快就到了文昌庙的牌坊下,白良宽指着牌匾惊叹。 “真是气派!你瞧牌匾上的字,游龙惊云!” “这蓝底金漆的颜料都比别的地方鲜亮,刚刚阳光照了一下,文昌宫三个大字还晃我眼睛了。” “你说它会不会是刷了金粉了?啧啧,京城就是京城,连庙宇的牌匾都是这般大手笔。” 片刻后他怅惘的摇头,“嗐,和这对比,我原先还自得的举人牌坊,简直一文不值啊。” 宋延年:…… 和谁比不好,居然和神比。 他拍了拍白良宽,安慰道。 “不要泄气,过几日金榜题名你还能再得一笔牌坊银,到时咱们建个比举人牌坊更豪气的进士牌坊。” 白良宽乐得合不拢嘴。 “是极是极,此言在理。” 宋延年打量了几眼被白良宽夸成花的牌坊。 果然气派,六根双人抱住宽的圆柱支撑起整座牌坊,圆柱红漆为底,上面雕刻着吼狮云龙。 顶部出檐飞角,檐角上有奔跑吞天的跑龙。 气势宏伟,一看就是造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