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3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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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这个名字,他都特意多买了三四罐。 一听就是有学问的茶,和他家延年特别般配。 …… 宋四丰拎起早就烧滚的热水,从茶罐中捻了一小撮,这才冲泡了下去,热水氤氲了这形如银针的茶叶,原本干瘪的茶叶瞬间就舒展开嫩芽。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枯树又逢春。 宋四丰:“来,小心烫。” 宋延年双手接过,他看了一眼茶盅,白瓷将金黄色的茶汤衬得清澈剔透,里头的几根茶叶还在缓缓的上上下下沉浮。 一看就是好茶! 宋四丰期待的问道:“怎么样?” 宋延年:“好喝!” 宋四丰乐乐呵呵的笑道,“是娘买的糕点好吃,还是爹买的茶叶合你心意呀?” 宋延年端着茶盅的手顿了顿。 这是个死亡问题啊,必须得回答好! 他慎重的坐直身子,看了他爹和他娘一眼,状若沉思,片刻后苦恼的道。 “哎,太难选择了。” “爹的茶和娘的买的饼配在一起,吃起来正正好。” “这样饼不甜腻,茶汤也不寡淡,这要是叫我只选择其中一个,无论割舍下哪个,我这心啊,就像被那刀割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江氏嗤的一声笑了:“小滑头!” 宋四丰也是一阵大笑。 …… “做啥这样笑,我说的都是实话。” 宋延年笑嘻嘻的又闹了宋四丰和江氏一会儿,这才好奇的问宋四丰。 “爹,三伯怎么来了?小聪哥他们呢?” 宋四丰想起这事还怄了一下,他郁闷的摆手,叹了口气。 “唉,别提了。” 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道。 “延年啊,你说你这个三伯的脸大不大,他居然还有脸面说,要我好好感谢他,还说要不是有他,咱们还没这么容易将你奶奶带来。” “这话听了,我都被气着了。” 江氏倒是有不同的意见,她在旁边插了一嘴,笑道。 “你还真别说,仔细的想一想,三哥这话虽然欠打了一点,但也不无道理啊!要不是他将老爷子拖来了,老太太说不定还真走不了。” 宋四丰生了一会闷气,半晌才开口。 “好了好了,延年你也别担心,你奶奶还在呢,放心,你这个三伯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做后辈的不好说他,你奶奶也会说他,她老人家就不是个和稀泥的性子。” 他看了一眼宋延年,继续道,“再说了,爹也在呢,你别cao心啊!” 宋延年:…… 他才不会不好意思。 他爹还是小瞧他了,要是三伯真的犯在他手上了,他一定会让三伯知道,为什么花儿会开得那样红! …… 被宋四丰和宋延年谈到的宋三丰,他也在马车上说起了宋延年。 宋友田拿出一块帕子,用热水将它打湿,轻轻的推了推宋三丰。 “来,躺好,爹给你敷一下。” 宋三丰仰着头,让他爹将热帕子搭在脸上,氤氲的热气烫在面皮上,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受了一些,不禁感动道。 “爹啊,还是您心疼儿子!” 宋友田一脸的担忧,“三儿,有没有好受一点了。” 听到宋友田的话,宋三丰就像是牵牛花上树,利索的顺着杆子往上爬了爬。 只见他扁下嘴,哭丧着老脸,哀嚎道。 “爹,我不会要死了吧。” 宋友田:“呸呸,瞎说啥呢!” “延年方才不是说了吗?你这就是被冲荡到了,一时气血上涌罢了,等到了县城,爹让他帮忙找个大夫,让大夫好好的给你瞧瞧,咱们吃几贴药就好了。” 老江氏插嘴:“就是,咱这有病就治病,不要拖。” 宋三丰撇了撇嘴,这侄儿和他爹一样,和他都不亲,说不得这找大夫的钱都得自己掏呢。 这样一想,他便不是太想找大夫了。 费钱! …… 片刻后,宋三丰叹了口气,幽幽道。 “唉,延年是不是也和四弟一样,不欢迎我来啊。” 宋友田停了手中的动作,显然他心里也有些嘀咕。 这正常人看到打秋风的亲戚,应该都不大高兴吧。 他转头,目光恰好落在宋三丰的脸上。 只见他的脸上满满是惆怅的表情,一把年纪了还露出这副模样,怪让人心酸酸的。 宋友田连忙安慰道。 “不会不会,咱们延年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是他三伯,是爹舍不得你……他怎么会不欢迎你,不要想太多。” 宋三丰将鼻子上的布随手抓下,话里是掩藏不住的惆怅。 “是吗?” “唉,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方才他只和四弟说话,都没怎么和我说话……” 宋友田还要再安慰,老江氏听不下去了,这三儿的话听起来咋这么别扭呢? 哪里学来的?怪模怪样的! 她一把拉住了宋友田,板着脸,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宋三丰好几眼。 宋三丰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他的手往怀中缩了缩,恰好碰到了有些yingying的疙瘩处,里头藏着金疙瘩,哦,还有那具不得不带上的面具。 本来就有些心虚的宋三丰,这下更是心虚了。 他讪笑:“娘,做甚这般瞧我啊?” 老江氏哼了一声,沉声道。 “我在看你这脸咋这么大呢?” 宋三丰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的脸大吗? 难道是方才被冲撞得有些发肿了? 后遗症? 老江氏继续:“明明我和你爹都挺正常的,怎么生出你这个没脸没皮的。” 其他几个儿女还有孙辈,明明都很正常啊! 就这个三儿,油嘴滑舌又贪小便宜的。 宋三丰放下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娘这是又在嘲讽他呢。 当下不满的叫道。 “娘!我还受伤着呢,你咋还这般说我呢!” “我被你这么一说,回头气血上涌得更厉害了怎么办?” 老江氏半点不杵,她甩开宋友田的手,拿眼神剐了剐宋三丰,厉声道。 “当初你四弟和四弟媳妇要送延年去读书,那时我就和他们说了,这读书可以,但是得他们夫妻两个自己供着,断没有拖累一干亲戚的道理。” “你四弟他们应下了,也做到了。” “现在,我也和你将话撂在前头,延年这是学出来了,你是他三伯,偶尔沾点光,延年心好,一点点事情不和你计较也就算了。” “但是,你要是想着什么事都赖上延年,别说延年肯不肯,反正我是不肯的。”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啊,你要是敢胡来,到时别怪你老娘我来个棍棒教子。” 她威胁的看了宋三丰两眼,“皮给我紧一点,别一大把年纪了还出丑!” 宋三丰挪了挪屁股,不自在的开口。 “娘,我也没说啥啊,你这么严肃干嘛,消消气消消气,我不会啦。” “不会就好。” 老江氏拧了个热毛巾丢到宋三丰手上。 “拿去敷着。” 过了一会儿,她放缓了语气,又絮絮叨叨的开口。 “你也别觉得委屈啊,你这是还没说什么?你都开始要和人家亲爹比了。” “你四弟是延年什么人,你又是延年什么人,现在还怪延年待你不如四丰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