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3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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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间。 宋延年拖开凳子坐下,桌上有一笼小笼包,他拿过一个咬了下来。 唔,皮薄卤足,鲜美味香! 他手中动作不停,一连吃了两个。 宋四丰一手拿着小碟子,一手拿着辣酱坐了下来,乐乐呵呵道。 “香吧!这家包子坊的生意好着呢,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来来,沾点辣酱更好吃。” 他一边说,一边将装了辣酱的小碟子推了过去。 宋延年又吃了两个,笑道,“爹,我明天还想要吃,明儿我要吃沾醋汁的。” 这善昌县的小笼包比他在其他地方吃的要更鲜,里头的馅料卤汁丰盈,咬上一口馅香rou嫩,当真是又鲜又香。 宋延年说完话,又喝了一口豆汁。 唔!豆汁也好喝! 豆香浓郁,甜滑顺口,简直快活赛神仙。 不错不错! …… 宋四丰:“哈哈,好好,一会儿爹再去院子里锄点嫩姜,这醋汁里没有搁上那三两根的嫩姜,就少了股味儿。” 宋延年冲他爹比了个大拇指,夸赞道。 “不错不错,还是爹你懂。” 江氏在一边听得受不了了。 这父子两!不知道的还以为吃的是啥山珍海味呢! 明明就几个小包子和平平无奇的豆汁! 江氏:“快吃快吃,我清晨去署衙前头,人家小李等得可焦心了,我多看了两眼他和他婆娘,这小夫妻两估计是一整宿都没睡。” “两只眼睛都成了肿泡眼了!” 宋延年又咬了一口小笼包,嘟囔:“这事也急不得啊。” 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嘛! 宋四丰:“就是,别听你娘的,吃个早餐能够耽误多少时间。” 宋延年笑嘻嘻:“还是我爹心疼我。” 片刻后。 宋四丰催促:“让人家等久了不好,快吃快吃,不然爹帮你装水囊里,你带着吃?” 宋延年:…… 他哀怨的瞥了他爹一眼。 “爹,你这心疼的时间短了一点,真的!” …… 署衙大门前。 李华贤看到宋延年的身影,暗地里偷偷松了口气,他连忙上前见礼。 “大人!” 宋延年:“不必多礼。” 他侧头吩咐昆布,“套一辆马车过来。” …… 马车上。 李华贤在前头赶车,宋延年和丁氏以及壮壮坐在车厢里,丁氏看了几眼宋延年,明显的有些拘谨,倒是壮壮不怕生,老是偷偷的朝宋延年看来,偶尔发出嘿嘿的笑声。 再又一次抓到壮壮偷笑,宋延年也笑了。 真是不知道小孩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 宋延年:“吃了吗?我给你们带了一点。” 说完,他翻出了一个纸袋,里头有花卷,炊饼和rou包,另外还有两个水囊。 宋延年一并递了过去。 丁氏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大人。” 她低头看壮壮,轻声道:“壮壮有没有谢谢大人啊?” 壮壮:“谢谢哥哥。” 他两只爪子捧着花卷,小口小口的咬着。 宋延年:真像小仓鼠啊。 …… 片刻后。 宋延年微微起身,他将车厢两边的车帘子打开。 明媚的阳光朝狭小的车厢里照来,一股气透入,光和风冲淡了那抹常人看不清的黑气。 宋延年重新坐好,目光看向丁氏,温声道。 “不要怕见风,壮壮这段日子要多晒晒太阳,再吹吹凉风,这样好得更快。” “风是元气和能场,壮壮被鬼所缠,终究是有些气损,要补一补的,就像是住宅讲究藏风聚气,这人也是一样的。” 丁氏放下挡风的手,拘谨的笑了下。 “哦哦,好的。” 片刻后,她低头看壮壮,觉得他脸色都好了许多,这才更放心了。 …… 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车轮逐渐慢了下来。 因为惯性,丁氏有些抱不住壮壮,壮壮的头往前砸去,宋延年一把抓住。 “小心。” 待车子停稳后,他才松了手,打开车帘走了下去。 入眼就是写着南山厝的大石头。 …… 李华贤回头,有些羞赧的问道。 “媳妇,你知道这大伯的墓葬在哪里吧?” 署衙里事情多,他那时忙得连家都很少回,更别说是参加这媳妇娘家大伯的丧葬了。 “你就没上过心!” 丁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直把李华贤看得讪讪的挠头。 …… 宋延年:“……走吧,咱们先去你大伯家找人。” 丁氏连忙开口,“大人,不用这么麻烦,我知道大伯葬在哪里。” 上次五七的时候,她可是上了山,亲自在大伯坟前烧了金银和纸人纸衣……想到这,丁氏有些惆怅。 这嫁出去的女儿,也就只有这么一两次能够上山送送亲人了。 宋延年看了过去,“还是找下你堂兄吧。”他顿了顿,视线看向山脉起伏的青山,继续道。 “如果真是阴宅出了问题,是要启棺的。”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这尸化程度要开棺后才知道,到时尸体还得再处理,丁氏是侄女,她做不得主的。 …… 丁氏闻言一惊。 是啊,这等大事可轮不到她这嫁出去的女儿家做主。 “那,我这就去和我爹娘说一声。” …… 很快,丁弘林便带着两个侄子过来了。 “大人,大人在哪里?” 宋延年听到动静回过头。 丁弘林在李华贤的指引下走了过来,他看到宋延年,连忙上前两步。 “小的丁弘林,这是我那大哥丁弘树家的两个小子,丁允阳和丁允星……快快,你们还愣着干嘛,过来和大人打声招呼啊。” 丁允阳、丁允星:“见过大人。” 宋延年搀扶住丁弘林,笑道,“老丈客气了。” 他看向丁家两个兄弟。 这两人面上恭敬客气,但眼底却有着抗拒,尤其是稍微年轻一些的丁允星,许是年纪更小一些,他还不会掩藏自己眼底的情绪。 看向他的目光有着敌意。 宋延年哂笑。 也是,他一会儿可要刨人家老爹坟的,这事搁谁身上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