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当县令的日子 第3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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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蓝,跟上喽!” …… 待大峰的最后一点莹光不见踪迹后,宋延年这才往府衙方向走去。 到署衙后,他发现院子里还点着一盏灯。 宋延年诧异:“昌平兄,怎么这么迟了还未歇息?” 王昌平凑近,鼻子耸动的嗅了嗅,片刻后,他闭目状若陶醉,揶揄。 “啊,这就是春天的味道。” 宋延年:…… 他微微侧身躲了躲,莫名不已。 “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回来撞邪了?被狗妖附身了?” 王昌平:“……你才被狗妖附身了!” 宋延年继续往前走,不以为意道,“既然不是被狗妖附身了,那你作甚那般模样,真像狗!” 王昌平咬牙:他狗不狗不一定,这延年兄是真的狗! “懒得和你说!” “哼!” …… 第178章 朱氏抱着小丫头回到家,果然,家里一片的冷清,除了月华洒在院子里,一丝灯火也无,伫立在院子里看了片刻,朱氏这才回身,轻轻掩上身后的木篱门。 脚步沉重的往房间走去。 “娘?”谢嘉倩已经睡过去了,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 朱氏连忙俯身,轻柔的拍了拍,“乖,囡囡睡吧,娘就在这里,你安心的先睡啊,不怕不怕。” 谢嘉倩一边摇头一边拿手去擦眼睛,朱氏知道,闺女这是想家认床了。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柔声道。 “今儿就在太姥姥这里睡,好不好?娘也陪着你,咱们过两天就回去了,这里也很好啊,娘以前就是睡这里的。” 在她的低哄下,谢嘉倩慢慢的睡沉。 朱氏轻轻的将小丫头的碎发往后拨了拨,烛光中,目光慈爱的看着谢嘉倩的睡颜。 她是善昌县大舍村的人,嫁在隔壁县城的谢家厝,这几天回来,是因为她收到了村子族老的来信,说是要将当初收走的老房子归还于她。 她这才和相公谢盛强赶回村子。 …… “吱呀!”院子里有篱笆院门打开的声音。 朱氏回过神,顺着声音回头看去。 只见她家汉子谢盛强酡红着脸,醉醉熏熏的回来,他脚下虚浮,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朱氏迟疑,一时不敢走上前。 “噗通!” 随着椅子翻倒的巨响,谢盛强被绊了一跤,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跌倒。 朱氏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搀扶,连声道。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磕伤了?”这时,一股脂粉的香气混杂着酒香扑鼻而来,朱氏一个怔楞,扶人的手忍不住松了松。 谢盛强一个失力,脚下又是一滑,他好不容易才撑着地上的凳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朱氏惶恐:“当家的……” 还不待她解释清楚,谢盛强一巴掌就盖了过来,只听他劈头骂人,又凶又狠。 “臭女表子,你想摔死我啊!” 朱氏瑟缩的捂着脸,低头小声道,“你轻点声,孩子睡着了,回头吓到了。” 谢盛强忿忿:“一个个讨债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睡不大踏实的囡囡,不在意的斥道,“丫头片子而已,吵醒了就吵醒了。” 说完,他扶着脑袋醉醉醺醺的往床上一躺,手脚大摊,不过是须臾时间,不大的屋子里便响起了震天的呼噜声。 朱氏看了一会儿,拿起一床抱毯,准备上前褪鞋子盖被子。 倏忽的,她想起了那漂亮的石姑娘说的话,心下一狠,别过头没有上前。 凭什么,凭什么她挨了打还要凑上去? 石姑娘说得对,她又不是犯贱! 心中有怨的朱氏,头一次暗戳戳的反抗了一次,虽然谁也不知道,但她的心里痛快极了。 …… 第二日,吹了一宿凉风的谢盛强头痛不已。 他扶着脑袋瓜皱眉出来,谢嘉倩正在院子里玩耍,谢盛强撇了撇嘴,目光落在正在准备膳食的朱氏身上。 “什么破地方!床板又硬,屋子还漏风,睡得我浑身发疼,快快,咱们快些去族老那儿将手续做了,早点做完,早点回谢家厝去。” 朱氏摸了摸脸上的红肿,拽紧了手中的漏勺,迟疑道。 “现,现在吗?” 谢盛强没好气:“不是现在,你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老子陪你来一趟大舍村已经很好了。” 他环顾了这小院子一眼,鼻腔里出气。 “要我说,你娘家这小破屋有啥好要的,除了一堆烂木头,其他什么也没有!” 亏了亏了,都不够他这几天的工钱! 不过,想到这几日认识的美娇娘,想想那红艳艳的嘴唇,还有那柔媚无骨的小手……谢盛强摸了摸下巴,贱贱的笑了下。 “快去快去,一天到晚磨磨蹭蹭的,娶你回来作甚,连个男娃娃都不会生。” 视线转到朱氏身上,谢盛强的眼里是明晃晃的嫌弃。 人老珠黄,呆! …… 用过膳后,朱氏顶着一脸的红肿跟在谢盛强身后,一起去族老那儿。 罗嫂子一看到她,立马将她往旁边拉了拉。 “哎,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她偷觑了谢盛强一眼,小声道,“你家那口子打你了?” 朱氏又羞又囧,连连否认。 “没,没有的事。” 罗嫂子看着她不说话,良久叹息了一声,“回去后记得拿冷水敷敷,这肿消得快。” “哎!”应下后,朱氏便是长久的沉默不语。 罗嫂子痛惜:“你这样,让你奶奶看了该多心痛……” 朱氏难以控制的鼻头一酸,浅浅的眼窝里有泪花涌出。 她奶奶只有她爹一个儿子,而他爹也只有她一个闺女,小时候爹老是说香火断在她这里,反而是奶奶叹着气将她护在身后…… 罗嫂子看了一眼院子外头的谢嘉倩,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也该立起身子板一些,你是给人家做正头娘子的……瞧你那闺女养得这么小只,自己也憔悴,你才几岁啊……谢家是不给你们饭吃吗?” 朱氏一脸愁苦,半晌才道:“大嫂子,你不懂……家里吃穿嚼用,哪个不是相公在外头扒拉回来的,我,我什么都没干……” 话还未说完,罗嫂子便出言打断了。 “瞎说什么,你这丫头,几年没见,怎么骨子里的气都没了,汉子养家,婆娘cao持家务……你怎么能说什么都没干?” “嗐,你可气死人了。” “我和你说啊,要是在谢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就回来!” 朱氏瞪大眼睛,“回来?” 罗嫂子点头,“恩,反正你有手也有脚,现在,你们老朱家的房子也能拿回去,到时有地方住,还怕养不活一个小囡?” 朱氏摇头,“不不,我不行的。”她想到自己的房子有些意动,随即又被现实浇熄了火苗,沮丧道。 “我赚不来钱。” “嗐,这个你不用愁!”罗嫂子眉开眼笑,“你这次回善昌,没有发觉咱们这里,有什么地方变了吗?” 朱氏点了下头,迟疑道,“大家好像更富裕了。” 都说银子是人的胆,一个人有没有银子,最能从他的精神风貌上看出来。 善昌县的乡亲们,近来脸上大多带着笑。 朱氏瞥了一眼旁边的罗嫂子。 就连罗嫂子,也没有了以前尖酸计较的模样,大抵是人有钱了,也就宽容了许多吧。 罗嫂子一脸喜色:“是勒!我和你说啊,这得多亏了咱们的县令宋大人。” “你这次能回来拿房子,也多亏了他,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咱们善昌地界,那是绝对不会有人敢吃绝户了。” 接着,朱氏便听着罗嫂子唠叨,大多数说的是县令大人的事……就连他们村子的香儿妹子,也是因为县令大人才能够申冤,不至于化为厉鬼,害人害己。 “城里的织布庄以及种桑养蚕都招人,只要勤快,每个月能有好几两银子的收入呢,不比他们男人差!” 朱氏的眼睛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