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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匆匆一瞬,楚妤却已认出了里面的人。因为这张脸,她看了整整两年…… 商嘉年!果然是他。 楚妤的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直掐得手心儿上落下一排血淤甲痕!她啜泣着,微张着唇,唇瓣儿轻颤。 “楚妤,我这一世给不了你最想要的,那么我便倾尽所有补偿你,让你做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这句话莫名又从记忆里冒了出来,倒不是她对旧情念念难忘,只是这一切讽刺的像个笑话! …… 寒夜森森,如墨的天幕上缀满了点点繁星,星光迷离,闪烁不定,似在窥瞻着这尘世间的秘密。 “啊~啊~啊……” “侯爷……” 女子的口申口今声凄迷婉转,跌荡起伏,似在享受这世上最大的欢愉,又似在承受最大的折磨。 她跪在榻上,背对着男子。先前还是通体的白嫩如霜,这一番折腾下来整个脊背已如开满了桃花。 蜡炬成灰,滴滴guntang的红泪溅落,生根,绽放…… 男子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放倒她,自己也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粗喘着气,伸手摸了摸女子显怀明显的肚子。 “官凝青……你告诉本侯……为何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能做男人……” 第10章 几盏桐油灯闪着微弱的光,丝丝寒风从墙隙里吹近来,激励出“呜……呜……”的惨叫声,将那本就昏暗的光亮扰的越发恍惚。 “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隔壁突然传来一声不甘的嘶吼,这让楚妤的身子也随之抖了抖,她抱紧膝盖蹲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儿。 这个牢房一丈见方,墙壁的三面皆由粗糙的石块砌成,另一面则是由拇指粗细的生铁条拦成的铁棂,中间的缝隙堪堪能伸出去只胳膊。其它的姑娘们如何拘押她不知晓,楚妤只知自己是被关在独立的一间,她不知自己被关进来多久了,隐约觉得该是还没天亮。 她想到了两个月前,这种被幽禁的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仿佛整个人被世间遗忘,被黑暗吞噬,自从外面的那盏油灯吹熄后,她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光亮,陪伴她的只有传来的血腥味儿,和酸臭的腐霉味儿。 正在这时,楚妤隐隐听到了一阵不知是玉佩还是步摇发出的珊珊声,由远及近,伴着一拢光。她觉得此时来的该不是什么她想见的人,便也没上前去观望,依旧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只看着视线所及的前方。 过了一会儿,有三个人过来了。走在最前的是狱卒,他身后则是提着灯笼的丫鬟搀着一位贵妇装扮的女子。 狱卒连忙复点上了桐油灯,又将一处通风的窗子打开了些,刚好与那处墙缝形成个斜角的对流,反而让风向不再侵袭油灯所在之处。 “你们下去吧,我想单独与她说会儿话。”贵妇人开口后,狱卒和丫鬟便乖乖退远了。 月亮透过风窗,投进来一抹惨白而冰冷的幽光。楚妤笑了笑,比那月色还要冷上几分。 “官凝青,你是送牢饭送上瘾了?” 贵妇人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倒是要比楚妤热烈上几分:“楚妤,依我看呐,不是我送牢饭上瘾,倒是你坐牢坐上瘾了!” 见到这个女人,楚妤蓦然不怕这牢房了,心底里生生钻出股子强硬。“呵呵,拜你们这对狗男女所赐。” 官凝青倒也不恼,她只是咂了几下嘴,“啧啧啧啧啧~” “楚妤,你我初见之时,你还是娇坐于马车内的侯夫人。而我,不过是个走投无路一心寻短见的冻死骨。” “而如今,我们的角色却是互换了……” 楚妤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她扶墙站起,往铁棂前走了几步双手抓住,怒瞪着官凝青,“那些谣言是你散播的?” “哟~谣言?说的好像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似的。青楼不是你自己开的?房门不是你自己打开让男人进的?” “难不成,你这是想学我当年?”官凝青拿帕子遮了遮樱唇,讥诮道:“一个青楼鸨儿,还以为把男人拉上床就有靠山了?” “呵呵,人家是世子爷,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会稀罕你一个弃妇老鸨?醒醒吧!不过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拿来气气侯爷罢了!” “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楚妤虽气,却也是不解。官凝青既已是平阳侯府的女主子,又怎会帮着他人来羞辱侯府和侯爷。 “好处?哼,那大概就是你终于成为了侯爷眼里最恶心的女人吧!”说完这句,官凝青冷笑了声,便转身往外走去。 楚妤双手紧抓着铁棂,愤愤然的望着官凝青离去的背影,直到渐渐融进黑暗里…… *** 那一日,楚妤上香回平阳侯府的路上发生了件小事,而这件小事却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楚妤在马车里安稳的坐着,脸上带着绵绵笑意,手中则紧攥着先前求来的送子符。 前些日zigong里的太医来府上复诊时,发现侯爷的身子有了些起色,说是成亲后有了阴阳相生的扇诱,便使得那处渐有苏醒之势。 这时突然马车骤停,险些将车里的人从幽帘处甩出去! “出什么事了?”牟思云先看了小姐一下没事,才从窗牖探出头去,诘问马夫。 马夫忙解释:“回夫人,是有个姑娘不要命了!迎着马车就撞过来了!还好咱们刹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