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荒啦文学网 - 历史小说 - 错嫁[重生]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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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宴清察觉到她不对,拧眉道:“不许哭。”

    姜棠本来还能忍着哭腔,被他这么一下戳破,顿时感觉天都塌了,眼里的泪吧嗒一下掉下来。

    她用另一只手擦掉,明明不想这么丢人,偏偏自己又不争气,委屈的鼻子都酸了。

    她也没大声,就小小的啜泣。

    陈宴清一边觉得放过她算了,一边又觉得底线不能退,否则她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虽说他有能力保护她但也不是时时都在姜棠身边。

    陈宴清更希望看到的……是姜棠能趋利避害。

    这种心理真的很奇怪!

    陈宴清自己是不受气的性子,现在却希望姜棠能为自身安全给自己留有余地。

    于是他仍旧面无表情,“还哭。”

    姜棠低头不说话,自然也不看他。

    要是李陌和姜知白在这儿,非得撬开这个弟弟(妹夫)的头看一看,他当大理寺卿的眼力见都哪里去了,这个时候能用这么没感情的语气说话吗?

    果然他前二十七年,是凭实力单身的。

    姜棠气的发抖,觉得陈宴清简直欺人太甚,她夺了手愤愤的看着他,眼睛雾霭红成一片却毫不示弱。

    “陈宴清你混蛋!”

    陈宴清懵了一瞬,却是头一回被人这么骂。

    “我没错,你再问十遍、一百遍我都没错。陈玉珠骂我可以,骂我夫君就是不行!”

    听此陈宴清心里一软,脸上也有些绷不住。

    他不知道姜棠是重生的,很相信有鬼魂的存在,陈玉珠诅咒陈宴清什么不好,偏要诅咒他早死,一下就踩了姜棠的底线。

    说完那些姜棠停了很久,气的脸都红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会打,打的更狠,反正我没错,”姜棠说:“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回家……”

    太过分了!

    姜棠说完便转身,不顾脚上的伤就往外跑。

    她身上穿着睡觉的里衣,面料修身腰窝一把,抹着眼泪跑了两步陈宴清骤然回神,猛地站起来就追过去。

    两人一个要阻止,一个要挣脱。

    陈宴清顾及着她的情绪和脆弱,姜棠却对对他毫不留情,手上又抓又挠。

    最后还是吃了女子体弱的亏,被陈宴清困在怀里哭。

    “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外面粉竹听见她哭,试探着拍门,“夫人,你怎么了?”

    在粉竹的印象中,姜棠是从没有这样大哭过的,唯一五岁那年崩溃,也不过是睡梦中泪止不住,就那样也把老爷少爷吓坏了,醒来恨不得把星星摘给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棠终于忍不住崩溃,整个人瘫倒下去捂着脸流泪。

    “夫人……”

    粉竹急的想推门,里面陈宴清怒吼一声——

    “滚!”

    粉竹吓的缩了手,却也不敢离开。

    入冬的地上很凉,陈宴清一边暗悔自己的急进,一边把姜棠抱进去裹着被子。

    姜棠自知跑不了,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本来纤细的一个姑娘,现在蜷缩着就剩小小的一团,她陷入悲伤无法自拔,陈宴清也不知道怎么劝。

    在外手段雷厉风行的大理寺卿,现在孤零零的坐在床边,烛光照在男人呆愣的脸上,他甚至又几分无措和讪讪。

    两人一个哭,一个看她哭,诡异的维持着某种和谐。

    最后还是姜棠苦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几乎是她一轻陈宴清便试探着把被子往下拉。

    说实话,他怕她憋气憋死过去。

    姜棠一张脸本来白嫩,如今沾满了透明的水色,沐浴后满头青丝披散,更衬的人小巧。

    此时也不看他,沾水的睫羽覆盖下来,在烛光映照下留下一片阴影。

    如陈宴清所想,小姑娘有些岔气,嘴巴欲张微启,一边哽咽一边吸气,可怜的不行。

    陈宴清盯着她看了会儿,没敢在这个时候碰她。

    姜棠平复着情绪,不想和这个讨厌的男人说话。

    陈宴清看了会儿,叹息着站起来离开。

    姜棠是看见他烦,但走了她就更烦……

    她憋着泪,顺了一会气就想背过身去,却没想到陈宴清又回来了,又坐在她身边。

    “哭够了吗?”

    哭够了,他一次性哄。

    姜棠又给气噎了,“不够。”

    陈宴清也不气,“那补充点水分再哭,省的脱水。”

    姜棠:“……”

    心理上她很想骨气的让他滚,但身体上却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浴之后本就口渴,何况她还大哭过一场,喉咙都有些冒烟,但要她现在顺着陈宴清?

    那不能够!

    陈宴清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便强制性把人抬起来,“是我逼你喝的。”

    说完就真的从容又不容拒绝的,把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甘甜入口姜棠下意识吞咽,喝完才发觉这男人得寸进尺,手轻轻的触上她的眉眼擦了擦。

    男人指腹粗粝,按在娇嫩的肌肤拉人,而且她还在生气,拍开他的手小拳头对他一阵乱捶。

    “你不好,你对我不好。”

    陈宴清不说话,也不动。

    直到她打累了打完了,这才瘪嘴,“我都疼死了!”

    “那戒尺不是没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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