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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真会玩。 翌日,注定比前一日更加不安宁。 结庐别业里,白夫人显然一夜没睡好,黑眼圈颇重,隐隐地都能看见眼袋了。派回城里打探的人都回来好几拨了,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 昭王当街遇刺,应该是确凿的了,人是不是还活着却不得而知,就算真闹出什么三长两短,朝廷为了稳定局面,暂时秘不发丧也是有的。白夫人倒不cao心别人家儿子的死活,她最担心的,是沈婳音到底怎么样了。 好歹也是自家孩子,是侯爷的亲生骨rou,又是她白琬亲自领回家的,万一还没见到侯爷就出了什么意外,她可真要一辈子良心不安! 沈婳音晚一步再来结庐别业团聚,是为了给昭王治病,这是白夫人亲自点过头的,现在京城出了乱子,连昭王都生死不明,音姐儿又一点信儿都没有,这孩子到底人在哪儿,会不会受到牵连,全都是未知。 未知,最叫人牵肠挂肚的永远都是“未知”。 婳珠一大早就被白夫人叫过去了。她昨日也让全家人担心了一整天,尤其是听说峦平街出了人命以后,沈母直接就急得病倒了。直到傍晚,婳珠才被京城司卫军的兵丁护送上山,竟果真在现场目睹了刺杀的过程,只是回来时已经太晚,人又受惊太过,问什么都不吱声,白夫人无法,只得让随行的唐大夫先安排她去休息了。 婳珠到白夫人跟前请安时,正有小厮禀报城里的最新消息。 栖霞山距城内有大半日的路程,如今能带过来的,还是昨晚得到的旧消息呢,说是司卫军将峦平街封锁的行人排查完放走后,消息就散开了——出事的时候,昭王身边跟着个年轻蒙面的女郎。 “什么?!” 白氏连侯夫人的体面也顾不得了,简直是从榻上弹起来的。 “是音姐儿吗?” 那小厮实话实说:“那女郎蒙着面,没人说得准是不是音姐儿。” 婳珠坐在下首,小嘴抿得紧紧的,手指不停地搅着帕子,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白夫人自是没工夫察觉婳珠的异样,喝问那小厮:“蒙着面,‘蒙着面’啊,还能是别人不成?” “奴仔细打听过了,那女郎戴的不是音姐儿常戴的面纱,是面具,街边常卖的那种面具。”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既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啊?白夫人直听了一肚子火,这群饭桶,都一天一夜了,连家里姑娘的下落都打听不出来! 小厮见主母发火,自然也不敢再乱说什么,只躬身垂手立着,等待吩咐。婳珠瞧他实在不机灵,低声道:“你都打听到了什么,一股脑说出来就是了,什么都行,比如那个女郎……还有别的特征没有?” 小厮得了提点,忙道:“有的有的!那女郎身手极好,听说一路护卫着昭王奔逃,砍杀了不少刺客,不过奇怪的是……” “原来是女护卫呀。” 白夫人大大舒了口气。 “既然不是音姐儿,就不用管她了。你们昨儿去昭王府打听了没有,确定音姐儿不在那儿吗?” 婳珠吸了口气,想说什么,被身后侍立的洺溪按住了肩膀。她回首,洺溪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那小厮回道:“昨日昭王府门前乱成一锅粥了,府兵把王府守得铁桶一般,后来连禁军都来了,能进去说话的都是朝廷大员,奴等身份实在低微,又没拿咱们府上的牌子,根本靠进不了啊,更别说向里面打听消息了。” “就不会使两个钱吗?” 白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完这句,自己也琢磨过味儿来了,昨日那是何其特殊的状况,多少银钱都开不了道的。 “罢了,你连夜上山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让人继续打听。” 白夫人垂头丧气地枯坐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婳珠还在,问:“珠姐儿,可好些了?” 婳珠起身行礼,“劳夫人记挂,儿昨日实在被吓着了,早早喝了药睡下,请夫人原谅。” 这意思应该是,今天已经好多了,能正常沟通了。白夫人忙问她昨日的情况,婳珠便将所见所闻捡着不暴露自己的说了,跟小厮的几轮汇报内容差不多,只是没说那女郎疑似沈婳音的事。方才她脑子一热差点秃噜出来,还好洺溪提醒了她,也是,那么荒诞的事,简直离离原上谱,就算她说出来,白夫人也不会信的,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在构陷沈婳音。 “怎么会是司卫军送你回来呢?” 镇北侯既掌管北疆边防,这些年便有意与护卫京畿的将领们保持距离,在司卫军中并无熟人才对。 “是六皇子。”婳珠略一忸怩,还是低着头说了实话,“昨日我在人群中偶遇了六皇子楚歆,他见我一个女郎可怜,便派人先送了我回来,否则的话,只怕还要被封锁许久,半夜才能回到别业呢。” “六皇子?” 白夫人刚刚喝下去的蜂蜜水差点吐出来。 “胡说!六皇子会在大街上?他还没开府,应该在大内才是,怎么会被你遇到?” “昨天是休沐日,街上热闹,六皇子说他一早出宫游玩,结果不巧撞见了刺杀。” 白夫人到底有些年岁,想问题比婳珠一个小姑娘复杂得多,还是觉得说不通,“他一个皇子,怎么也被司卫军围在里面?街上出了暴徒,昭王都伤着了,他应该赶快由护卫护送回宫才对。” --